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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其實是因為上古秘術放到如今大多違法,且以往修真界弱rou強食,強者能肆意掠奪弱者的一切,導致強弱兩極分化極其嚴重。真要比較古今強者的實力,他們未必能強過我等。 這血河教……他們這是在歷史的垃圾堆里撿東西回來當寶貝。 何其可惡,何其可悲。 —— 當天,皇天劍門便徹底封鎖了血河教。 依照皇天律法,在沒有掌握確切犯罪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不能隨意入侵其他門派的私人地盤,因此我們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強行闖入血河教搜查證據。 這是沒有辦法破例的,因為一旦開了這個頭,就很難保證往后不會有人繼續找借口“破例”,以這種方式惡意圖謀其他教派的傳承。 “副門主,血河教拒絕讓我們進入?!?/br> 我對此并不意外,緩緩抬步上前。 眼前是一片山清水秀的峽谷,大片精致的洞府樓宇坐落于山水間。但在常人無法感知的地方,我卻看見了大片的灰霾如塵埃般淹沒了整片血河教的領地。 那是惡念。 那是積蓄多年的、腐朽糜爛的、屬于枉死者的詛咒。 如果我所見能夠成為證言,那血河教根本沒有資格違逆皇天劍門的懲處。但很可惜,無論是玄鏡宗的玄境秘術還是皇天劍門的皇天劍道……這些都無法成為證據。 貪食案、血河教、眾生盟……他們全都是在利用這一點才會如此囂張。 但這是身為守序者的無可奈何。 如果讓只有極少數人能夠證明的“證據”成為真相,那么法律將會變成那極少數人的一言堂?;侍靹﹂T將不再是“執法者”,而是像眾生盟的污蔑那般成為“暴君”。 我不能允許事情發展到那一步。 “血河教主?!蔽页雎暤?。 聲音無視了血河教層層疊疊的陣法,在峽谷內每個人的耳邊炸響。 【誰!是誰?!】 【為什么聲音會傳進來,是源境?不……源神???!】 【為什么這種大能會來!不就是區區吳山靈獸養殖場嗎?該死,難道是其他事情暴露了?】 【糟了、糟了、糟了……】 …… 谷內修士驚慌失措的心聲此起彼伏,我的目光越發冰冷。 “血河教主?!?/br> 周圍的皇天修士發現了異常,開始頻頻往我這邊看,念中染上了濃重的敬畏。 “血河教主?!?/br> 峽谷四處碎石墜落,大地寸寸皸裂,卻在即將觸及谷內建筑之前齊齊停下。 “血河教主——” 終于,一道人影從谷內飛出,強行壓抑著驚懼的情緒停在半空中,向我深深拜下:“血河在此,不知前輩——” 他的話尚未出口,就在看見我面容的剎那戛然而止。 【峸鴻劍君!】 【居然是峸鴻劍君?。?!】 【為什么會是峸鴻劍君!】 【不、這不可能,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不,不不不……】 【為什么峸鴻劍君會親自來這里?我配讓他出手?不,不……肯定不是因為我……那是誰?難道是那個養殖場的黑滎?可是他是怎么找到這里的,這不可能?。?!】 【好想逃……不,我逃不掉的……完了……大人救我!大人……】 【冷靜,冷靜,皇天劍門是守法的,他們不可能硬來,撐住,撐住,撐到千年慶典結束后就得救了……】 …… 我面無表情地聽著他慌亂的心聲,逼視著他貌似鎮定的雙眼,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血河教教主,源境傀儡道修士。 但即使是源境修士,彼此間的實力差距也可以大到宛如天塹。正如他之于我,弱小如螻蟻一般,彈指可滅。 我平靜道:“血河,交出黑滎?!?/br> 血河的身體一顫,片刻后抬眼悄悄看了看遠處不明情況跑來圍觀的大批過路修士,咬了咬牙,忽地揚聲道:“峸鴻劍君,在下不知您在說什么。誰是黑滎?” 第22章 岐南演戲 ◎你敢罵我道侶???!◎ 他想抵賴。 這倒也正常,這么多年來犯罪被抓的修士中一上來就坦白的寥寥無幾,我早就習慣了。 血河不等我再說什么就深深拜下,還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峸鴻劍君,我真的不知道您說的那是誰,您難道只是想找個理由搜查我血河教嗎?” 【該死,該死,果然是黑滎。要不是大人要求一定要他活著,我肯定第一個拿他滅口?!?/br> “當然……您如果下令,血河也是沒有辦法違抗的?!毖拥穆曇暨h遠傳播開來,語氣悲憤,“畢竟,皇天劍門永遠是正義的,不是嗎?您說我們違法了,我們就是違法了,我們哪里抵抗得了?!?/br> 【不能松口,一定得拿話壓住他……不然我就完了!】 我冷漠地看著血河那惺惺作態的表演。 遠遠圍觀的修士中有人好像被這家伙的話觸動了,雖然沒敢看我,但偷瞄向我周圍其他皇天修士的目光卻染上了點不忿。而望向血河的眼神也透出了點同情。 散修總是這么容易被挑唆,在毫不知真相的時候就因為一點自我感動的同情心去助紂為虐。但其實這也沒什么不好的,畢竟也確實有無辜者因此而得到了拯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