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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有天澤尚,司空云洲也會出手對付司空煦父子,只是時間問題。 他眼眸微垂,感應了片刻道:“天澤尚中了我的靈毒,能感應到大體位置,跟我來吧?!?/br> 一路往南,直到走到靈堂前方。 司空云洲走近靈堂,感受到木棺周圍異?;钴S的冰靈力,目光立刻鎖定木棺,兩步走過去正要掀開一看究竟。 就在此時,司空瑛猛地將司空云洲撞開,撕心地吼道:“司空云洲,你殺了我爹,還想掀他棺材讓他不得安生是嗎!”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什么?云洲殺了司空煦?驚訝之后幾乎所有人都是一臉的不信, 且不說司空云洲根本沒有殺人動機,就說司空云洲根本就不是這種人。 司空家主也滿臉沉怒道:“司空瑛,這等大事還是拿證據出來說?!?/br> “證據?好,你們要的證據!”司空瑛內心在這一刻徹底崩潰,喉嚨中是隱隱血腥味,他狠狠地將發冠摔在地上,目呲欲裂道:“你們都被他騙了!這是我在我爹身旁撿到的發冠,他說是和天澤尚打斗時落下的,難道就沒有可能是和我爹爭斗掉落的嗎?!” “再說了,天澤尚人呢?隨便編一個人就把我們瞞過去,帶我們來靈堂又想掀開,難不成我爹身上還留有證據,你趕著來銷毀?”司空瑛口不擇言,將自己所有猜測說出來,目光發狠地緊盯著司空云洲。 司空云洲在木棺旁站定,薄唇緊抿目光宛如堅冰,面對司空瑛的質疑不慌不亂,道:“天澤尚就在木棺之中?!?/br> 司空瑛下意識選擇不信:“我爹是我親手放進去的,木棺也是我親手合上的,之后也一直有弟子守候,怎會有人偷跑進去,你別再騙……” “嘭!” 不等司空瑛說完,木棺直接被司空云洲揮手掀開,里面渾身結冰,半點動彈不得的天澤尚也暴露在眾人眼前。 也正如司空云州所說,他打傷了天澤尚,并在其體內種下寒毒。 司空瑛剩下的話也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一腔怒火硬生生憋了回去,天澤尚……還真在木棺中。 他臉上一陣赤紅,隨后一步沖上去,在天澤尚驚恐的目光中,將人甩出木棺,重重將其摔在地上。 只聽“咔嚓”幾聲,被寒毒凍住的天澤尚竟然斷裂成幾瓣,直接咽了氣,身死道消。 四下安靜了片刻,司空家主打破沉默道:“司空瑛,這下你信了吧,二弟的死我們也很難過,你冷靜點?!?/br> “我,我怎么冷靜……”司空瑛抱頭蹲下,看著一摔就裂成幾瓣的天澤尚,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殺父仇人,就這么死了?這就報仇了? 滿腔的悲痛和怒火無處安放,巨大的壓抑感l讓他無法呼吸,這種感覺就像重拳打在琉璃上,明明他還沒做什么,殺父之仇似乎就報了。 這算什么?他爹就這么白死了。 不,還沒有結束,還有司空云洲。 抱著頭的司空瑛眼底泛著紅光,多余的悲傷與仇恨盡數轉移到司空云洲身上,若不是司空云洲,他爹也不會和天澤尚合作,若非得到消息小貓死了,他爹今晚也不會匆匆出去查看,若司空云洲快一步,他爹也不會被天澤尚所殺。 他爹的死,司空云洲也該算一份。 對,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爹你放心,瑛兒一定會超過司空云州,為你報仇的。 有了新的報復和發泄對象,司空瑛幾近崩潰的神經才得到舒緩,氣海中翻騰的靈力也慢慢穩定下來。 對付元嬰期的司空云州,他不能莽撞行事,必須從長計議。 馬上就是家族選拔了,屆時……就是他的機會,司空瑛眸光一暗,里面滿是狠厲和陰鷙。 至于天澤尚這么做的原因,在不清楚他與司空煦的合作之時,只能暫定為被趕出宗門懷恨在心,潛入司空府動手殺人。 不巧的是,讓司空煦遇上了。 安排好后續戒備事宜,眾人也相繼散開,司空瑛也被帶回去好生休息。 司空煦死了,但司空云洲沒打算放棄調查他以前所做的事,他本就是有仇必報之人。 如今司空煦死了,一些隱藏的線索也該露出來了。 帶著一路沉思回到自己院子,進屋后迫不及待靜下心來,盤膝入定,于識海中問道:“天道,今日考驗是否通過?” 不知為何,他心里總有些不安,就像是忘記了什么事情。 久久的安靜,沒能得到回應。 司空云洲略有些失望,出定后一睜眼就看到窗臺上的阿九正幽幽地看著他,目光有些奇怪。 突然,司空云洲靈光一閃,他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了,阿九還沒等到他吃完飯! 連忙起身讓人弄些吃食進來,他走到窗臺前賠禮道歉:“好阿九,晚飯馬上就來了?!?/br> 這話說得,非常底氣不足,天都快亮了,在晚一點就能當早飯吃了。 黑貓扭開頭,不再看他,拒絕道歉。 看著阿九一聲黑亮的貓毛,剛在幻境中摸到貓的司空云洲意動了,小心地伸手,輕輕碰了碰毛尾巴尖,接著就是一道熟悉的兇狠的貓叫。 “喵!”陸霄猛地豎起尾巴,以最快的速度跳開,遠離司空云洲。 尾巴不適地蜷縮起來壓在身下,似乎這樣就能祛除那股冰涼的觸感,陌生又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