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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陸霄貓毛 司空云洲回來的時候,在半路上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司空瑛滿臉抓痕,扭著腳罵罵咧咧地走過來,手中正在施著法訣,大概是想把身上的水給弄干。 正祈禱不到碰到司空云洲的司空瑛一抬頭,便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前方,頓時心頭一梗,險些吐血。 一襲白衣俊美非凡,和渾身狼狽臟亂的他成了鮮明的對比,莫名的,他覺得那張面無表情的冰山臉,都帶著嘲諷的意味。 一股怒火直沖腦門,手中法訣也停下,司空瑛惡狠狠吼道:“看什么看!石頭上的冰是不是你干的,故意整我對嗎!” 冰,司空云洲可不就是冰靈根嗎?! 肯定是他暗算我! 本能地忽略掉自己的錯處,下意識地堅信就是司空云洲故意的! 怒火更甚,司空瑛氣勢洶洶地擦著司空云洲走過去,調動所有靈氣運于肩臂,正要發泄地撞上去,想撞死這個病秧子。 可真撞上去卻發現他與司空云洲之間隔了一層無形的靈氣屏障,肩膀就像撞上一堵墻。 不,是撞上一座無法撼動的山。 司空瑛是下了狠勁的,這下不僅沒撞到司空云洲,反而把自己半個身體給撞麻了,還反彈著后腿兩步。 扭傷的腳無法站穩,整個人直直地就往旁邊花壇倒去,打出一道靈力屏障,這才沒被花枝扎到腦袋。 不然那就是傷上加傷。 “司空云洲!” 這下他更篤定司空云洲是故意的了,忍著疼艱難地站起來,可抬頭一看,哪兒還有那道白衣身影啊。 滿腔怒火無處發放,司空瑛是真的被氣狠了,可打又打不過,人也不見了,摸著身上還滴著水的衣服,他無比用力地捏出一道法訣將衣服烘干,然后…… 用力過度,法訣過盛,衣服不僅干了,還“轟”地燃了起來。 “司空云洲——!” 聽著后方的怒吼,司空云洲低低冷哼一聲,自作自受。 司空瑛手忙腳亂地將火撲滅,黑著臉匆匆往回走,幾日下來司空云洲屁事沒有,他倒是開始懷疑自己氣運變差了。 徑直去了司空煦的書房爹一陣哭訴:“爹,我感覺我氣運變差了!” 司空煦看到兒子狼狽模樣也是一驚,聞言更是一陣驚嚇,連忙問:“為何有這種感覺?” 司空瑛:“我讓手下連續幾日暗中給司空云洲使絆子,結果他屁事沒有,而我走著路都能摔進水里去!” 司空煦聽聞后一陣沉默,并且對此事非常重視,氣運是一個玄之又玄的東西,有時人自身也會有所感應,丁點不能馬虎。 因此他絲毫不覺得司空瑛夸大其詞,反而謹慎地從書房暗室中取出一小塊玉石,道:“你滴一滴血在這上面?!?/br> 司空瑛點點頭,靈力微刺指尖便凝出一滴血,落在那溫潤潔白的玉石上,立刻玉石由內部散發出一陣乳白色光芒,慢慢占據了小半塊玉石。 見此,司空煦松了口氣,緊接著又皺眉道:“氣運沒變,沒多也沒少?!?/br> 司空瑛拍著胸口:“那就好,沒少就好,沒多也無所謂?!?/br> “沒多才不正常!”司空煦眉頭一豎,追問:“我給你的那塊玉佩,可有隨身戴著?” 司空瑛愣了愣搖頭:“沒有,我怕弄丟,就掛在床頭了?!?/br> 原來如此,怪不得沒怎么增長,不是外部原因就好。 司空煦眉頭一松道:“以后隨身攜帶,那是養運玉,長期佩戴能增長氣運?!?/br> “養運玉?”司空瑛瞪大眼睛,恨不得立刻跑回去掛脖子上:“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說啊,不然我天天戴著!” 司空煦對自己不成器的兒子感到萬分頭疼,沉聲呵斥道:“我早就給你說過,是你自己沒聽進去?!?/br> “我,我……” “罷了罷了?!彼究侦闳嘀~角擺手道:“最近是關鍵時期,你一定要長期佩戴,而且我懷疑司空云洲氣運真的變了?!?/br> “變壞了?” “變好了?!彼究侦愕闪怂谎?,道:“雖然不能確定……這樣,你找人去尋司空云洲的貼身之物,可以是毛發或者是長期相處的東西,我們可以測一測,心里也好有個底?!?/br> “毛發?這還不簡單,我這就去!”司空瑛一溜煙又出了門,走到一半又拐彎去房間把養運玉戴上,心里這才稍微踏實些。 怪不得最近這么倒霉。 找到手下,讓他們去司空云洲那邊取貼身之物,在他看來隨便問問院子里灑掃下人就能找到,不是什么難事,用不著他親自出手。 而收到命令的幾人面面相覷,認命地去了問了灑掃下人后,得知司空云洲從來自己打掃屋子,下人除了送吃食,其余時間都進不去…… 更別說進去找毛發和衣物了。 這可如何是好? 傍晚,司空云洲陪著陸霄吃晚飯,這些日子下來,他也習慣了一日三次的進食,淺嘗輒止,卻別有一番趣味,有種……家的感覺。 他從小就是孤身一人,父母早已辟谷也不用吃食,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七歲那年,阿九第一次來的時候,那是他們也是這樣對坐而食。 看著眼前分毫未變的阿九,司空云洲又多吃了兩口,道:“多吃點,阿九要吃得胖胖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