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有盡有 第2節
秦則謙哼了一聲:“裝模作樣?!?/br> 說罷,便上手扯她腕子。 離得近了,能聞到她身上似有若無的香味摻雜酒味,這香氣讓他更加急不可耐。 沈珺“哎”了一聲:“秦總,你這是要干什么?” 秦則謙在她身旁站定:“別裝?!?/br> 沈珺笑了聲,雙頰微紅,眼神渙散:“秦總來談生意都是這樣么?真是蠻不講理?!?/br> 蠻不講理四個字,被她講得咬牙切齒。 秦則謙見她這樣,譏聲道:“你走不走?” 不過后來也推搡了幾番,直至吳雨恒想起這茬來尋她。 沈珺忽然反應過來,要是讓旁人看見兩人這種場景實在算不得好,可男人的態度異常散漫,根本不打算退縮。她想起某件事,快步走進安全通道,那人自然也跟來了。 再往后,她便被秦則謙半推半就推上了車。 --- 車子停在浮沱河旁邊,門被打開的瞬間,沈珺聽到了海浪的聲音,一陣一陣,似少女空鳴。 貼身的衣料抵不住似火的觸碰,他就像滿載而歸地獵人,不緊不慢地拆開他的獵物。 黯淡燈光下,他的輪廓清晰而寬大。 她被掐著/腰/拎起來,又被迫坐/在他身上。 窗戶開了條縫隙,夾雜著腥咸的海風微微透進車里。 當下場景過于熟悉,但心境完全不同。 沈珺想,她得是有多犯賤,才能笑著妥協。 秦則謙看見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不是滋味,似乎是一秒不能再等,他就像是一匹饑餓許久的惡狼。 手下用力,嘴下用力,動作著急像兩人初次,急不可耐。 沈珺撇開頭,有些后悔今晚被趙剛忽悠來吃飯。 趙剛告訴她,《后悔》這檔電影里,投資人和女一號有一“腿”,所以女一號架子大得很,又告訴她女一號跟她長得差不多,七分像,還衷心評價道他覺得那女演員沒她好看。 沈珺沒把這話當回事兒,見到秦則謙才想起來,他不就喜好這一掛。 這么想著,沈珺便有些泛惡心。她嫌棄地摁住秦則謙的額頭,開口道:“秦總,忘記告訴你了,我今天生理期?!?/br> 空氣中彌漫著腥咸味道,過往溫存的畫面在他腦海中如幀播放。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感覺到他的膨脹。也不知道自己微醺的模樣何等誘人,就想著秦則謙再難捱,也不至于浴血奮戰。 她五指張開,隨意地捋了把長發,一縷清香在男人鼻腔炸裂,聲色低沉暗?。骸安皇沁€有別的么?” 沈珺肩膀一怔,薄弱的身影抗拒之意明顯。 秦則謙手下更加用力,喉結輕滾。車廂里滿是他略微粗重的氣息,似乎過了很久,他緩慢地湊過來,用牙齒碾磨,脖頸間那塊兒白皙柔/嫩/的rou。 “你擱這兒裝什么?” 第2章 沈珺的手指無意識收緊。 男人抬起頭來,眉骨硬朗,一雙看似平靜帶有狠戾的眼,挺直的鼻梁,略薄的嘴唇,再往下是輪廓清晰的下頜與突出的喉結。 縫隙中陷落的月光落在他臉上,隱隱約約照耀到他眸里暗涌流動的情.欲。 她不自覺地抬起手,涂有酒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抵住下唇,柔軟外翻。 “你說這里么?” 秦則謙抿了抿唇,竟有些期待。 下一秒,她收起多余的手指,只豎起最中間一根,紅唇開了一小口,雙頰慢慢向下陷,手指緊跟著也深了進去,勾著嗓子眼兒,用力一扣。 “嘔——” 在她把手指伸進嘴里的時候,秦則謙便有種莫名其妙的預感,但不強烈,直到她那聲“嘔”真情實意的吐出來,他才嫌惡的蹙緊眉頭。 她兩手并用,一手捂嘴,一手摁著他肩膀,胸膛起伏了幾下,“哇”得一聲把今晚吃了他的全都吐了出來。 秦則謙閉了閉眼,非常煩。 沉默三秒,他手下用力,一把將人甩出去,粘稠物從胸前滾落到褲腳。 “我看你是想死?” 他一邊說,一邊從襯衣下面扯紐扣,近乎瘋狂的撕扯。他把褪下來的衣服扔到她身上,一把抓住她的高領毛衣,拎雞仔一樣把醉酒的她從車里拎了出來。 沈珺的臉頰溫度迅速降了下去,人已經被扯到了馬路上,他力氣很大,氣性也很大。 車廂內嘔吐物的怪味兒被冬日里的海風吹散,另一股怪味撲鼻而來。 他把她的衣服從車里拿出來劈頭蓋臉砸到她身上。 冬日的海邊很冷,風穿過毛衣直接吹進肌膚,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沈珺趴坐在堅硬的柏油路上,神色恍惚地看著男人的動作,頭疼欲裂地小聲咕噥:“包,我的包……給我扔下來……” 喉間一緊,他扯著她毛衣領口。 沈珺笑了聲。 他捏住她的臉,似乎要把她捏碎,她用力擺脫,他再用力,直到整張臉被捏變了形。 他不耐煩了。 “你知道下場么?” 沈珺問他:“惡心不惡心?” 在她被秦則謙牢牢攥在手里的時候,在她那張絕望又凄美的臉上,她囂張又決絕地告訴他—— “我比你更惡心?!?/br> 見到你,惡心至極。 --- 很多人看到沈珺第一眼,就是個又乖又甜的小美女,她的長相的確具有蠱惑性,讓人一眼望上去,便冠及乖乖女的稱號。 其實第一次見到沈珺那會兒,要不是商石雄死了,她或許也能給人留下個乖巧伶俐的印象。 秦則謙和沈珺是在商石雄死亡的酒店里認識的,那時候,她剛滿十八,需要商石雄的撫養費上大學。 秦則謙來酒店找秦茹風,剛一進門,就聽見一陣犀利尖銳的喊叫:“他死在你們酒店,你們要負責任的!” 微頓,他稍抬眉,也不著急去探究,站在不遠處大大方方地打量。 秦茹風的酒店出過不少事,家屬來鬧賠錢了事的不在少數。只不過這次鬧出了人命,一名名叫尚石雄的暴發戶猝死在房間。 來吵鬧的沈珺是死者的女兒。 他第一眼看見是沈珺的背影,夏日炎炎的季節,一件白色吊帶堪堪遮住大腿根兒,膚白條順,長腿筆直,看那架勢不像那么兇的姑娘。 不過后來他也知道沈珺兇狠的原因。 而且以他后來對她的了解,她那么愛哭的一個小哭包,來酒店找事這天一滴淚都沒掉,滿是氣憤兇狠的表情,眼皮半耷著,整個人慵懶又煩躁。 他沖著酒店安保人員揚了揚下頜:“什么情況?” 沈珺抬眸,望見立在明暗交界處的秦則謙,那會兒日頭正盛,光影錯落斑駁,落在男人肩膀上,有種說不出的自信從容。 沈珺盯著他,眼神沒有避諱,直覺這個男人身份不一般。 安保人員被秦則謙一問,便糾結著怎么開口,其實那邊警.察已經封閉現場,法醫也準備到位。死者家屬挺配合酒店工作,不哭不鬧的。就是眼前這個小姑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死者從哪里包來的小女孩。 本來是不宜宣揚的事情,酒店自然想方設法封鎖消息。這邊秦則謙一杵,他們也支支吾吾。 秦則謙了然,大抵跟他猜得差不多。他走到沈珺跟前,沒看她,對著一眾人說:“敞亮點兒,別欺負一小姑娘,事兒傳出去簡直砸了自家招牌?!?/br> 他有種成熟男人自帶的魅力,讓沈珺下意識噤聲。 沈珺自認理虧,商石雄是她生物學父親,但兩人不在一戶口本上,說白了,在那個尚未發行非婚生子女同樣持有繼承權的年月,商石雄死后她將分文不取。 男人的目光轉而落在她臉上,沈珺正在氣頭上,她揣摩著這人的派頭,又懷疑他的目地。 秦則謙見過不少女人懊惱又煩躁的表情,可沒一個跟她似的,那么生動可憐,趾高氣昂又讓人不覺囂張。 他挺直身體,眼眸低垂,淡淡問道:“進一步說話?” 他聲音很低,低到沈珺以為自己聽錯了,轉而又印證了自己的想法。 沈珺強裝鎮定,用與之前不太一樣的語氣同他說:“我目的很簡單——” 她話音未落,卻聽到他說:“你不來,我怎么給你?” 他語氣溫和,莫名讓她有種奇怪的感覺。而且他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好人,但從他的衣著氣質來看,是一個有錢人。 秦則謙對她這種反差感到好笑,輕笑一聲,便低垂著頭湊近:“小姑娘,氣不要瀉得太快,別一副底氣不足的樣子?!?/br> 沈珺捏著手機的手一僵,她自認不是善人,但那時她太年輕了,十八歲,社會經驗不足,莫名其妙就在這人面前矮了一截。 這種狀態每況愈下。 后來的發展讓她在秦則謙面前徹底喪失了話語權。 他把她帶去了一間套房,讓她好好睡一覺,以后缺錢了便聯系他。 那時的她需要一個長期飯票,但不是秦則謙只會蠱惑人心的這種。 --- 沈珺在醫院里躺了兩天,趙剛給她發來消息,讓她好好休息,工作不著急。她在對話框回復道好,轉頭開始聯系別家公司hr,準備跳槽。 沈珺在億華影視傳媒任職,億華影視在京市小有名氣,公司規模很大,分主公司和子公司,只在沈珺所在主公司這片就有將近小千人任職,各大電影電視劇的后期制作工廠,沈珺任職統籌部組長。 億華招聘限制不高,就是那種只要不嫌工資少,不嫌加班多,再一個不嫌頭發多不嫌睡覺少,熬個幾年總能在公司混個名字。 沈珺在公司待了五年多,熬走了組里主管,成員換了一波又一波,終于在公司混了個名堂,工資也翻了幾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