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龍傲天的病美人男配 第99節
這人竟然、竟然親自己! “世子、咳?!绷狠p沒有猶豫,此時黑化的蕭承衍對自己只有仇恨,一走就不會再見了。 他只剩最后一點力氣,染血的指尖緊緊抓住了蕭承衍的衣擺,聲音清晰,“我死了,你會后悔的?!?/br> 淡香飄滿了整間屋子。 梁輕再度醒來的時候渾身都疼,他支起身發現腿都包扎好了,自己不但沒有回去,還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 有宮女過來給他送藥,梁輕嫌苦,沒喝。 宮里人都精明謹慎,他一句話也沒有套出來。 過了午膳,外頭傳來很大的動靜,蕭承衍來了。 這里還是皇宮,梁輕摸不清蕭承衍把自己帶來這里的目的,不過除了皇宮,他應該也無處可去。 蕭承衍進來了,手里竟然拿了把長劍。 梁輕睜大眼睛,把他帶到這里,就為了讓他死的體面點?? 下一刻,蕭承衍的長劍猛地挑開了梁輕的腰帶。 梁輕:“…………” 宮內過分溫暖,梁輕一件薄薄的里衣,還是上好材質,衣帶一松,衣服就滑開了。 梁輕忙拉好自己的衣服:“陛下要做什么?” 蕭承衍隨手扔了劍:“不是你讓我救你,為此愿意做我的孌.寵?” 梁輕神色一呆。 蕭承衍又伸手將他的下巴挑了起來,仔仔細細看了番,發現梁輕的姿色卻是極好。 俊美卻不輕浮,精致而不失男子的明朗。 梁輕垂著漂亮的眸子,薄唇緊抿,眉間微蹙,很快撇過頭躲開了。 蕭承衍冷笑:“原先水牢里的放蕩呢?現在裝起來了?” 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此刻有些失態了,他想起來梁輕朝他親過來的時候,漆黑眸色里都是深情。 而現在,清冷疏離,連句話都沒有。 他的深情究竟是給誰的? 蕭承衍眉間帶著戾氣,將梁輕的手腕抓住了,作勢要親床上的人,梁輕本就因為蕭承衍有些過分的話不開心,躲開對方的動作,一時間激怒了蕭承衍。 兩人掙扎之間,梁輕的衣服又敞開了,蕭承衍將他的手壓在了頭頂,感受著對方微弱的反抗力道,蕭承衍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如果把這人欺負哭了,一定會更好看。 突然被壓制的感覺讓梁輕一時著急,低頭猛地咳嗽了起來。 他咳嗽不止,蕭承衍皺眉去看他,卻見懷里的人像是用盡了力氣推開自己,低頭嘔了一口血出來。 蕭承衍睜大眼睛看了眼袖口的血,又低頭看著突然倒在懷里的人,他不喜歡男人,甚至極為厭惡梁昭回,此刻卻沒有推開。 梁輕頭上束發的帶子散了,黑發垂落在肩頭,他面色蒼白的不見一點血色,里衣褪去,露出身形單薄,眼眸輕闔,吐息微弱。 蕭承衍指尖微動。 這個人輕飄飄的,好似要馬上消失一樣。 連手里的一截細白的手腕都脆弱的好像一折就斷,蕭承衍不自覺就增加了力度,梁輕將口中剩余的血吐了出來,在蕭承衍暴戾的神色里,他低聲說:“疼……” 他說疼,低的像是在撒嬌。 蕭承衍低頭,看見這人勾住自己衣袖的發白指尖。 面上不愿自己碰他,實際卻這樣下意識親昵依賴,甚至在水牢里,還叫他世子。 這么多年,再沒有人叫他世子。 見人昏迷了過去,蕭承衍將人放回床上,吩咐人密詔太醫入宮。 太醫的藥跟水似的灌了下去,終于把梁輕救了回來。 做皇帝的日子繁忙又無趣,蕭承衍后宮無人,處理完政事后無處可去,于是自己的腳總忍不住往梁輕這里拐。 梁輕喜歡看書,也會偷偷跟宮女交代、好聲讓對方帶點甜食糕點。他相貌好,著實能引得宮女心臟砰砰跳,為他做事。 他的眼睛不像原來那般如蛇蝎陰毒,而是剔透的黑色,像寶石,在陽光下曬太陽的時候,眸中似帶著時間沉淀后的溫柔。 他是梁輕,又不是那個梁輕。 蕭承衍忍不住想要知道的更多,但想起那一日對方氣的吐血后昏死過去,頭一次生出忐忑,打算徐徐圖之。 這一日梁輕照例將藥湯倒掉,拿起一本書來看。 他來這里已經一月了,見過蕭承衍幾面,但沒什么話好聊。 他也摸清了,此刻的蕭承衍就是那個黑化后奪下皇位,暴戾好殺、陰鷙殘酷的蕭承衍。 在這里養病,他也沒什么好做,時間悠長,他想回去,也想蕭承衍了。 他看了會兒書,又閉目養神了會兒。他如今的狀態很差,滴水觀音毒發,雙腿廢掉的傷也沒有好,發病時連胸口是一陣陣尖銳的疼。 陽光里塵埃浮動,手中的書松開,梁輕按著胸口的疼,一邊探身想去桌上拿丹藥。 他伸手摸索著,不小心將桌上的藥碗推倒,撒了一桌的藥湯。外頭的門被推開,梁輕眼前一陣發黑,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 “去拿碗新的藥過來?!鄙燥@冷淡的聲音。 梁輕微微發怔,他耳邊盡是發病時的轟鳴作響,連視線都不太清晰,他說:“我不喝那個?!?/br> 蕭承衍看了眼,保命的丹藥幾乎都吃光了,忍著怒意道:“丹藥是應急用的,不好好喝藥,光吃這個,你不要命了?!” 他一生氣,力道就失控,梁輕被抓疼了,頓時就皺眉不高興了,也不肯說話。 蕭承衍發現梁輕真的有嬌氣的毛病,怕疼又怕苦,特別難伺候。 梁輕最后還是吃了一顆丹藥,疼痛稍微緩解,但眼前的黑色似乎未曾退去。 蕭承衍想要起身,卻被梁輕拽住了衣袖。 梁輕記得自己滴水觀音毒發,活不了多久。 他說:“陛下坐擁萬里江山,我渺小如塵,只是跟陛下相處了這幾個日子。但我知陛下遭遇,我想說句話,陛下,仇恨不是活著的理由?!?/br> 他垂眸,目光冷淡如霜,嗓音清越。 蕭承衍看著他,那一日的想法又浮現在腦海里,明明隔著深仇大恨,他對對方恨之入骨,此刻卻恨不得將人揉碎了。 “朕不想聽?!?/br> 他沒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將人壓在懷里親吻,梁輕反抗的力道很微弱,卻更勾的他動作急促而粗魯莽撞,吻的懷里的人輕微顫抖。 梁輕還是掉了眼淚,眼睛紅紅的,伏在蕭承衍懷里好片刻。最終他勾了下唇,像是云淡風輕般笑了下,對蕭承衍說:“陛下,好好活著?!?/br> 2 蕭承衍是在第二日早上起來,被梁輕用打碎的茶盞劃傷了肩膀后發現不對勁的。 那茶盞碎片本是朝著他脖子來的。 他將‘梁輕’制住了,對方的眼神無比陌生,仿佛陰寒一般,是看向仇人的目光。 蕭承衍皺眉:“你是誰?” “這么快就認出來了?”‘梁輕’冷笑,“沒能殺了你,真的可惜?!?/br> 蕭承衍神色頓時冷了下來,像是天山上千年凍雪,不帶一絲情緒。 是那個真正殺了大田村二十余口人、又在拿到鎮國公之位后濫用職權、謀害忠臣良將的梁輕。 ‘梁輕’很快就被綁了起來,只不過綁法很溫柔,怕傷到他手腕,還用上了最軟的棉布裹著。也沒有去牢房,被留在屋子里,被衾柔軟,淡香漂浮,連伙食都沒少過。 每日蕭承衍會過來看他的飲食和服用的藥,‘梁輕’一開始不肯喝,但是蕭承衍夠狠心,硬掰開他的嘴讓他喝。 ‘梁輕’發現蕭承衍不敢傷到這副身體,甚至寶貝的很。 他冷笑著說:“沒想到,被人侵占了身體那么久,竟然養好了身體,治好了腿??上н@家伙不要權力,最惡心的是對你好、還愛上你,真是廢物?!?/br> 蕭承衍冷冷的眸子一抬:“他堅毅坦誠,心懷善念赤誠,人如明月澄澈,不失風骨,從不忘家國百姓,和心中大義?!?/br> “至于你,陰溝里的老鼠……你根本沒資格跟他比?!?/br> 蕭承衍去找陸以,陸以說從未見過這種情況,他又不是大羅神仙,對此也沒辦法。 蕭承衍對外只好說梁輕生病休養,拒絕了一切探望拜訪。然后他給‘梁輕’喂了一種不傷身的補藥,讓人大部分時間都沉睡著。 這一日蕭承衍回來去房間,恰好床上的人醒了,蕭承衍瞥過去,見那人神色有些迷茫,眸子垂著,日光下的皮膚是冷白色,烏發垂肩。 蕭承衍往那邊走過去,“醒了?” 那人眸子一動,淡笑了一下:“嗯,究竟是怎么回事?” 蕭承衍頓住腳步,神色冷了下來:“不許學他?!?/br> “難道不像嗎?說話的語氣,還有這種冷淡的欲擒故縱的態度?!薄狠p’面上冷笑,語調嘲弄。 陵王府被圍的像鐵桶一樣,他根本逃不出去,而且府上管家和醫師都看的緊,他一不吃飯,就有人過來對他嘮叨,煩的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看出來,這些人與那個霸占他身體的人,關系很好。 憑什么他就是眾叛親離、慘死結局,而這人就過的好好的?! ‘梁輕’想不通,他扭過頭,對低頭檢查鎖鏈的蕭承衍說:“要不這樣,你想要這個身體,我也沒法離開,與其關著我,不如把我解開,我想出去散心?!笔挸醒芴ь^看了他一眼。 他的神情很有幾分威勢,看的‘梁輕’心里一咯噔,恍惚覺得這人,便是那個在水牢里將他再度斷腿的蕭承衍。 ‘梁輕’心里有些怕這個暴戾又殘酷的瘋子君王,但一想到自己這身體,膽子又大了:“不過,我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這一點你想都別想,我惡心?!?/br> 蕭承衍沉著臉,將鎖鏈上的棉布換成新的,道:“老實呆著,什么都別想?!?/br> “也別動這個身體的念頭?!笔挸醒苊挤搴颓笆酪粯?,冷淡陰鷙,透著一股殘酷的意味。 他的威脅從來不只是嘴上說說,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梁輕’一時不敢吭聲,低頭看了眼桌上的盤子,這府上的點心大半都是甜食,他一點都不喜歡。 他冷笑了一下,說:“那你不怕我不想活,帶著他一起死嗎?” 蕭承衍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