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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著白色身影,逼他離開噴泉附近,讓覃亦臨繼續用骨笛呼喚小人魚。 “啊呀~”鳳啾啾瞧見這一幕,語氣間充滿遺憾,“好可惜,沒有我上場的機會了?!?/br> 某個資深毛絨控目送白澤離開,心里默默想:白澤先生毛發柔軟蓬松,看起來很好擼的樣子。 不知道有沒有機會rua他。 小綠光趴在覃亦臨頭頂,氣得自閉。 我不好rua嗎? 每天24小時被你蹂躪,你還惦記外面的狗! 上次,覃亦臨和白澤小聲交換了聯系方式。 出發之前,他特意發了條消息,告訴白澤自己今天來A大接小人魚。 消息發出很久,沒有得到回復,只是狀態變成‘已閱讀’。 覃亦臨原本以為,白澤會找個地方,默默監視他們帶走小人魚。 結果沒想到,白澤先生居然顯出本體,為他們逼退神罰使。 他果然很在意小人魚。 嘖嘖,一只大傲嬌。 ‘嘩啦——’ 骨笛吹完一首曲子,湖面上的水波越來越劇烈,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終于,伴隨著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漂亮的身影躍出湖面。 岸邊幾位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一眼不??粗∪唆~,認認真真觀察他。 小人魚周身裹著一層透明水膜,陽光照射下發生光反射和折射,表面出現七彩光譜,像個巨大的彩虹泡泡。 隔著彩虹泡泡,里面的小人魚身體小小。據白澤說,小人魚已經十五歲了,看起來比蘭蘭沒大多少。 他有一條海藍色的魚尾,鱗片如同寶石般閃閃發光。 上半身是人類模樣,絲綢般柔順的金色長發,碧藍眼瞳,吹彈可破的白皙皮膚。 淡色的嘴唇輕輕抿著,未來能唱出世界上最好聽的歌。 然而,現在的小人魚無法發出聲音,只能用碧藍眼瞳盯著覃亦臨手中的骨笛。 他目光干凈,純粹而澄澈,只有眼底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情緒。 覃亦臨注意到他的情緒,大概猜到小人魚的意思,試探著把人魚mama的骨笛遞給他。 小人魚接過骨笛,又撥開蓬松茂密的金發,勾出脖子上的項鏈。 項鏈掛著另一根骨笛,是來自父親的。 兩根骨笛靠在一起,共同演奏了一首纏綿悱惻的歌。 從此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小人魚收好爸爸mama的骨笛,浮在水面,靜靜看著覃亦臨。 覃亦臨朝他伸出手,輕聲說,“跟我回去吧?!?/br> 小人魚無法用聲音回答,也沒有拉住覃亦臨的手。他一點點游過去,濕漉漉的貼近覃亦臨,朝他擺了下漂亮的魚尾巴。 小道:“覃老師,小人魚不會說話的時候,都會用尾巴表達情緒?!?/br> 覃亦臨認真觀察小人魚的尾巴,試圖解讀他的意思。 小人魚又擺了擺尾巴,濺起清澈的水花,劈頭蓋臉淋了覃亦臨一身。 小道代為翻譯,“他喜歡你?!?/br> 覃亦臨默默擦干凈臉,目光溫柔的看著小人魚,“謝謝,我會好好照顧你的?!?/br> 蘭蘭眨巴眨巴赤瞳,瞧瞧新加入幼兒園的小人魚,由衷覺得開心。他把幼兒園當做家,從今天開始,家族成員又增加一個。他目光落到覃亦臨身上,哼哼唧唧扁扁嘴巴,心里偷偷抱怨。 一零是海王! 喜新厭舊! 見一個愛一個! 呵呵,渣男! 小綠光深有感受,點贊了這幾條評論。 覃亦臨終于找到小人魚,但怎么把它帶回幼兒園呢? 小人魚發育遲緩,魚尾無法變成可以站立、行走的雙腳。 而且他必須在有水的環境中生存,離水時間太長,皮膚就會因為脫水而干裂出血。 覃亦臨本來打算,把嬰兒車打濕,推小人魚回去??尚∪唆~雖然身形嬌小,卻也過了坐嬰兒車的階段。而且他占用嬰兒車,幼龍要怎么辦? 覃亦臨束手無策之際,先前對小人魚離去漠不關心,甚至還催促他們‘快把人魚帶走,我早就養煩了’的白澤先生突然出現。 白澤一副‘我只是路過’的表情,狀似不經意的在覃亦臨身邊走了七八圈。 “你們怎么還沒走?”白澤聲音冷冷,似乎非常不耐煩。 覃亦臨默默低頭,研究地上七八道圓周運動軌跡,心想您好意思問我? 小道乖巧,好聲好氣給白澤解釋原因。 白澤聽完,哦了一聲,從口袋里拿出一顆銀色珠子,“把這個給他?!?/br> 蘭蘭好奇的盯著珠子,“這是什么呀?” “我記不清了,隨便拿的?!卑诐芍苯尤今嗯R手里,“反正有用,別瞎問了?!?/br> 覃亦臨接過可疑的珠子,猶豫要不要給小人魚。 白澤養了小人魚那么多年,肯定不會害他。但這種來路不明的珠子,萬一有副作用呢? “哈哈哈哈哈!” 耳邊響起肆無忌憚的笑聲,鳳啾啾指著白澤,差點笑岔氣。 “白澤,你真行,自己的元珠都能隨便拿,哈哈哈哈哈!”鳳啾啾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哈哈哈哈,我也想要,你再隨便拿出來一顆唄?!?/br> 白澤被當面拆穿,惱羞成怒的罵,“滾!” 鳳啾啾非但沒有滾,還朝他做嘲諷的鬼臉,氣得白澤無法維持氣定神閑的假象,憤怒的追著鳳凰到處跑,叫囂著要把他變成一只禿毛的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