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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梟知道跟醉鬼沒道理可講,直接彈出一團金光,切斷了俞樞手里的紅線。 紅線一斷,那“繭子”滾落在地,線團散落開,一個鶴發童顏的紅衣人一拱一拱地從里面爬了出來。 看到月老那張青青紫紫的臉,黎梟強行繃住臉,快步上前,撩開那些礙事的紅線,將月老攙扶了起來,“您怎么樣?” 月老連連嘆氣:“冤孽,冤孽??!” 俞樞呆呆看了眼手中只剩一截的紅線,眼神發直,“斷了,我和他的姻緣斷了……” 俞樞安靜了會兒,猛地面向月老,怒氣沖沖,“你……” “砰—!”一聲,俞樞后腦勺被金如意重重敲了一下,他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金如意順利完成任務,得意地飛回黎梟的衣袖中。 黎梟道:“干得漂亮!” “唉!”月老又嘆了口氣,略歇了下,叫來幾個小童收拾亂成一團的正殿。 小童們手腳利落,很快把紅線理順,由月老將它們重新掛回到正殿中央的大月桂樹上。 做完這一切,月老朝黎梟連連作揖,“謝謝財神了?!?/br> “月老不必客氣?!崩钘n來到俞樞身邊,抬腳輕踢了下,“他經常這樣嗎?” 月老又嘆了口氣,“帝君他執念太深,始終放不下過往,遷怒于我,小老兒我也是無可奈何?!?/br> 黎梟左右看看,低頭悄聲問月老:“他可是怨你給他安排的伴侶太少?” 月老驚愕地看著他,“神君不知他為何如此?” 黎梟感到莫名其妙,“我應該知道嗎?” 月老突然松了口氣,“小老兒失言了,我的意思是你和帝君交好,我以為帝君告訴過你那些前塵往事?!?/br> 黎梟搖頭,“沒有?!?/br> 俞樞很少和黎梟說他自己的事情,他在做前任西南帝君的侍神之前是什么,來自哪里,黎梟真的一概不知。 黎梟對別人的隱私沒興趣,他只要確定俞樞和他一樣痛恨趙帝堯,他們的共同目標是一致的就可以了。 黎梟恨趙帝堯,因他害得他家破人亡,俞樞恨趙帝堯,就四個字—“奪妻之恨”。 說實話,俞樞說痛恨趙帝堯長得比他帥都比這個理由更有說服力。俞樞這副隨便的樣子,可一點都不像深愛妻子的好男人。他的妻子知道他一邊懷念著她還一邊亂搞,不知心里是何滋味? 只是,這簡單的四個字之后,不知是俞樞怎樣慘痛的一段人生。 月老口風一向很嚴,黎梟聽他說不知,便不再提俞樞的事。 黎梟顧及月老的面子,也不再留,主動和月老告別,把俞樞扛出了月老祠。 出了月老祠沒幾步,月老又追了出來,“財神留步?!?/br> “嗯?” 月老手里拿著一截亮晶晶的紅線,笑得和氣,“今日多謝財神相助,這根紅線送給你聊表謝意?!?/br> 黎梟遲疑了,誰都知道月老的紅線代表著什么,他現在可沒空談戀愛。 月老真誠道:“財神不必擔心,這不是姻緣線,而是月老的祝福,保平安增氣運的?!?/br> 黎梟笑了,伸出空著的右手,“那我就不客氣了?!贝_實啊,月老除了保媒,還兼掌一些祥瑞之事,是位福神。 月老親自將那截紅線系到了他腕上,紅線閃了閃便消失不見了。 月老笑瞇瞇道:“成了?!?/br> “哦……”紅線上手的那一刻,黎梟覺得有些奇怪,可并未感到什么不適,就不再多想,“謝謝,我走了?!?/br> “財神慢走?!?/br> 黎梟把俞樞送回他的帝君殿,看他一時半會是清醒不過來了,便先回了自己殿中。 黎梟想著那幾件難辦的事,無意中走回了原來的臥房,便推門進去了。 侍神的房間布置陳設什么的都比較簡單,跟趙帝堯的臥房比小了不止一半。 這里放著黎梟最珍視的幾件物品,都是他從自己家里帶出來的。本就是些凡間物件,上了天后日夜受靈氣滋養,倒一直沒有朽壞。 黎梟從床頭暗格里取出了一只學童用的書包。 這只書包是用不同顏色材質的布片拼接而成的,做得很精細,針腳細密,肩帶上還繡了黎梟的名字。 黎梟雙手捧著這只書包,將臉貼上去蹭了蹭。已經過去六百多年了,他還能感受到母親的氣息。 黎梟為人時,當地有風俗,母親要為第一次入學的學童做一只文昌包。 所謂文昌包,是由這家人求了才子不要的舊衣服縫制而成,有蹭才氣的意頭。能拿到越多才子的舊衣,兆頭越好。 黎梟是家里嫡二子,最受寵愛。到他上學時,全家發動所有人脈求到了三十三位飽學之士的舊衣,由黎梟的母親在這些衣袍上各剪下一角,做成了這只文昌包。 這只書包上,一針一線都是家里人對他的愛。 黎梟握緊了文昌包,那么好的母親、父兄、姐妹,為什么會…… 嗯?原本軟趴趴的書包里突然多了個東西,摸起來很像一本書。 黎梟打開書包,一本金光燦燦的書出現在眼前,赫然是那本財神手札! 黎梟拿出那本書,瞪大了眼睛,它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不管了,趕緊看看。 他翻開第一頁,上面只有一句話,“財神口訣: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