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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白手套的代理元帥閣下矜持地握住他伸出的手的指尖,禮貌性的搖了三下,立刻放開。 校長想,幸好元帥沒有下一秒就將白手套取下來丟掉。 可惜作為一個哨兵,校長先生眼尖地看到了一個護衛隊隊員捧出了一雙新手套。 “……” 便是圓滑如校長這樣的官油子一時間也被噎了一下,好在他從前也聽說過這位出生頂級財閥家族的閣下各種怪癖,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后退幾步,露出一個燦爛帶著小小諂媚的笑容。 “請元帥閣下往這邊走?!?/br> 因為此次前來并非是檢閱,校董會中的校董們一致認為太過隆重的歡迎不好,畢竟首都國防軍事大學可是三百年的名校,聯邦軍上層的軍官們至少有五分之一出身這里,哪怕是維克多·圖蘭本人也是如此,所以他們沒有把本校引以為豪的儀仗隊搬出來,只有校董會中的重要人物和幾個有軍功退休任教的系主任在門口迎接。 此時這些成功人士站在銀發的元帥面前,自我感覺像是剛入伍的新兵一般緊張。 并非是因為來者響亮的名號——當然不能否認這是一部分原因——而是因為來者懾人的威勢。 披風被季節天氣系統刻意加大的寒風揚起,鮮紅的內襯舒展開,仿佛是雪地中的一抹鮮血。 道路上的落雪被清掃過一遍,圖蘭的鞋底落在潮濕地面,發出咔噠一聲。 下一秒,前來迎接的眾人下意識齊齊向左向右大跨步,讓出中間的道路。 圖蘭元帥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只極輕微地點點頭,帶著自己的護衛隊就從中間這條路上走了過去。 全程一句話都沒有說。 想要搭話的校長:“……” 想要搭話的校董們:“……” 只是當個陪襯的系主任們:“……” 幾秒后才反應過來,校長邁開自己肥rou一顫一顫的腿追了過去。 “元帥閣下,請等等我啊?!?/br> 校長先生不知道圖蘭此刻正在詢自己的副官:“這個一看就知道是貪了不少錢的肥豬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首都國防軍事大學現任校長,是胡家的人?!?/br> “手伸得夠長?!?/br> “前任校長剛剛退下不久,他的影響力不大,也沒有得到這所學校師生們的太多尊敬,首都國防軍事大學為我軍中上層軍官提供新血,人才安全是可以保證的?!?/br> 副官的說明沒有得到圖蘭再一次的點評,一行人已經走過不時掉落雪塊的林蔭道,又穿過特地在這幾天修整出來的圣誕樹大道,很快進入了大禮堂。 “圖蘭元帥到~” 各種小聲交談匯聚在一起形成的嗡嗡嗡嗡聲停頓片刻,重新響起后整體聲調高了八度。 在進入會場后立刻成為關注焦點的圖蘭完全沒有在意那些必然以自己為關鍵詞的議論,目光一掃,就皺起了眉。 他沒有看到安懷春。 哪怕是圣誕舞會也要偷懶嗎?這個人…… 對某不干活中將的怨念又多了幾分,銀發的元帥閣下吩咐副官去找安懷春,一邊速度奇快地上了二樓觀景臺。 將一系列上前想要和他說話得人甩在身后。 明明是個哨兵卻因為體重原因跑步不快的校長緊趕慢趕趕上來,掏出手絹擦走滿頭大汗才敢上前。 “您的位置在這里?!?/br> 圖蘭元帥坐下還沒有三秒,某個被他重點標記的哨兵出現在了他的精神領域籠罩范圍的邊緣。 算是軍人中難得一見的向導的他抬起頭,在大禮堂作為外壁的雙層鋼化玻璃的支架之間,找到了安懷春。 那位不務正業的中將又或者說犯懶偷閑的老師,正偷偷摸摸躲在一根粗大的支架后,手中拿著一只復古照相機,對準樓下。 他的注視立刻被這人感覺到了。 安懷春揚起一個笑容,揮了揮手中的照相機,算是給他打了個招呼。 立刻被圖蘭冷冷瞪一眼的男人訕笑。 一直奏著輕松小曲的樂隊停下了演奏,原本散漫的人群隨即識趣地退向四周,將場地中央空了出來。 三個小時前完成了最后一遍清洗的金色地磚在燈光下散發著柔和光芒,瘦高的樂隊指揮者抖動了一下手指,眾人屏息,看著他舉起指揮棒,劃下第一道波浪。 奏出第一個音的是小提琴,清澈又高揚,柔和且悅耳,低沉的大提琴緊跟在其后,隨即鋼琴,管風琴,小號,圓號,薩克斯接二連三發出聲音,而為舞曲打節拍的并非鼓聲,而是鑲著鐵片的鞋尖敲打地面的聲音。 噠!噠!噠! 踩著節拍,各年級各系別各班的第一名領著自己舞伴入場,男孩子都是黑色的燕尾服,女孩子都是雪白雪白的紗裙,復古傳統,沒有裝飾。 服飾的簡單反而凸顯出這群舞者優秀的身材,平時訓練鍛煉出的肌rou讓無論男孩女孩都有些硬朗,但是在此刻,那些缺點都被弱化了,男孩英俊,女孩漂亮,禮服勾勒出纖細的腰線,透明的高跟鞋九厘米的鞋跟倒映著金色的地磚,也染上淺淺的金色。 他們的動作完全一模一樣,上步下步,轉圈彎腰,甩開的紗裙如同剛剛綻放的雪白花朵,花瓣隱約透明,飛速的合攏又再次綻放,宛若身處花叢中的旁觀者們甚至能嗅到空氣中淡淡的花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