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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國cao勞,”梁大人恭敬的低下頭,“怎敢說辛苦?!?/br> “是嗎?”余禮白不可置否,“那就好好cao勞,該看牢的畜牲就看牢了,別讓它跑出來撒野,什么人的地盤也敢胡亂闖?!?/br> “是?!绷捍笕司谷灰矐?,“下次絕對不會讓她有打擾到水君的機會?!?/br> 說完,他微微抬頭瞟一眼站在那里威儀堂堂的白河水君,謹慎地斟酌用詞,“不過,請水君看在攝政王的面子上,這一回,就先放過她吧?!?/br> “攝政王的面子能值幾斤幾兩?”余禮白嗤笑,“莫非你們是將我當做那些個聽命于大巫天宮的神明,還要聽他們夏家的旨意不成?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煩我也忍了,畢竟不是在白河鎮,結果你們竟然還找上門來,真當本君好欺負?” “水君何出此言,”梁大人的聲音還算鎮定,沒有太多慌亂,“皇室對于所有神明都是非常尊敬的?!?/br> “呵呵?!庇喽Y白也回應地非常直接。 挨上這樣一句硬茬子,就算梁大人再能言善辯也不好接話。 “五百年來朝廷就沒有管過白河鎮,如今過來搞什么工程,無事不登三寶殿,攝政王殿下又有什么事情,盡管說來,本君洗耳恭聽?!?/br> “這個,每戶人家一臺泰律豐乃是為了‘中華一家親’這個今年朝廷提出的大目標,是便民之舉,何來……” “梁大人是想和那位妖女一起滾出去嗎?”余禮白冷冷威脅。 “……聽聞最近瓊林省有人持著長淵劍出沒,那個人似乎是白河鎮的人?!?/br> “夏家要找長淵劍,為什么不去淵山南的火山里去找一找?”余禮白諷刺。 “而且天一山上最近有些小道消息流傳說……” “朝廷管的真寬?!崩^續嘲諷。 梁大人靜默片刻,突然說道,“水君大人今日態度咄咄逼人,和我從前知道的不符啊?!?/br> “你從前又沒有見過本君,又知道些什么?!?/br> 白河水君唯一和作為人的余禮白比較相似的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壓下其中淡金色的光芒流轉,屬于金屬的顏色帶著兵刀般的殺氣,將梁大人籠罩得嚴嚴實實。 最后的話被喉嚨壓成一根細線,輕輕柔柔將梁大人捆住,“下次再打季鐮的主意,本君賭上這條老命,也會讓夏家所有人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他一揮衣袖,濃霧隨著迸射的風一起將被殺氣壓得死死不能言的梁大人卷走。 “滾!” *** “裴吉呢?” “兩位小少爺已經送回他們家了?!饼斬┫嘈⌒囊硪淼恼f。 余禮白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哦?!?/br> 他站在水晶廟的最底層。 這是水晶廟唯一的禁地,表面上看和水晶廟其他的地方沒有任何不同,水晶的墻壁,水晶的地面,水晶的天花板,晶體透明又反光的質感讓這里看上去就仿佛一座迷宮,光華迷人,暈得人眼找不到通路。 在各種亮光微光淺光爍爍發光下,中央那座晶棺格外不起眼。 余禮白走上前,看著其中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尸體。 余白河就躺在里面。 尸體的心口上歪歪斜斜插著一柄劍鞘,這劍鞘模樣極為古樸,偶爾能從半斷不斷的繡線看出上面繪著的草木山川,魚鳥走獸的圖案,仿佛畫卷一般。 但是這劍鞘上畫卷堪堪只有一半,另外半截不見蹤影。 “在天一道的另外半截劍鞘,有消息嗎?”余禮白問。 “內應沒有傳來任何消息?!?/br> “比朝廷的人都沒用?!庇喽Y白嘆氣。 他視封閉的晶棺為無物,伸手穿過那一層厚厚的水晶,指尖輕輕觸上劍鞘上的劃痕。 時間……不多了。 *** 季鐮伸手捂住胸口突然發出聲音的玉鈴。 不過這已經來不及了,聽到聲音的女子已經抬頭望過來。 她一身狼狽,被合作人救出來后便被藏在這里,才為安全的處境松了一口氣,就陡然面對此刻絕對不想見到的人。 “季……” “安蕾兒姑媽,”季鐮漫不經心抽出體內的鐮刀,刀刃倒映著雪白的月光,“我們來談談?!?/br> 短短一句話,對面的安蕾兒便已經驚恐到極致。 一個時辰后,面色凝重季鐮回到季府。 他還是一身藥味,白天一天的燙傷還沒有好透徹,紫衣道人又用藥效的借口不許余禮白為他多上些藥。 一旦動作大一點,就能感覺到撕扯的疼痛。 不過,對付安蕾兒這個女人足夠了,他想。 后院房間中的裴吉睡得很安詳。 多大的孩子了,一顆心是怎么長的?虧自己見到他被人抱回來時差點心臟停擺。 各處cao心的兄長深深嘆息。 新安裝的泰律豐就是這個時候響起的。 “喂?這里是季府?!?/br> “真的能聽到聲音哎,這西洋玩意還真的挺好用……”對面先小聲嘀咕的幾句,“啊哈哈哈季鐮你還沒有睡啊,今天忙了一天還是早點睡覺吧,不要大晚上的出門逛,我跟你說最近晚上很多壞人你要小心一點……” 唔,絕對是知道他出門了。 余禮白就是白河水君的嫌疑真是越來越重。 他開口打斷電話那邊叨叨絮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