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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是有人故意算計好的。 可是也沒有感覺到被人算計啊…… 余禮白皺眉伸出左手,指尖在半空中輕輕一劃,帶出水藍色的波紋,涌動的水汽將他包圍,片刻之后,站在原地便不是那個書香門第的富家公子,而是神袍加身的白河水君。 似絹似紗的白藍神袍袍擺長長拖在地上,魚鱗般的花紋仿佛水波,余禮白手腕上玉鈴微微轉動,叮當作響。 是何人窺探? 是何人算計? 是何人擺出天地棋盤? 算計他就罷了……反正他一直都在被人算計,怎么著還要將季鐮算計進去?! 感覺到主人心中的憤怒,玉鈴的響聲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急促,初始是還若冬去春來,冰雪消融,解凍的山間小溪從冰塊滴落在溪水中的叮當聲,很快轉變為潮涌之音,江河之上的大浪在星夜下奔向圓月,英勇無畏拍打在岸堤上。 嘩啦——! 嘩啦——??! 嘩啦——?。?! 驚濤駭浪,水汽漫天。 填滿整棟小樓的詭譎白霧已將此處變作異域,但在大潮大浪之下也渺小的仿佛無根浮萍,不過支撐幾秒,便被拍個粉碎,被水流從深處拽出的,竟然還是那只被余禮白踹出的水尸。 余禮白:“……” 等等,你玩我呢?! 水神心中發出咆哮,但是無論再如何施法,找出的源頭都是眼前這具水尸。 他只能停下施展神通,戳了戳對方的額頭。 “哎,兄弟,醒醒?!?/br> 水尸垂著頭,發出平板不變調的話語。 “我已經死了,我不會醒?!?/br> 余禮白:“……” 面對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對手,他滿肚子火竟然消下一小半,無可奈何的繼續戳對方額頭。 “別裝死,本君聽到你說話了,快起來?!?/br> “我死了?!?/br> “你沒死?!?/br> “我死了?!?/br> “你沒死?!?/br> “我真的死了?!?/br> “你真的沒死?!?/br> “我真的真的死了!” “你真的真的沒……” 余禮白話沒說完,楞了一下。 等等,他怎么被這家伙牽著鼻子走啦! 智商方面似乎或許可能大概應該有小小缺陷的水神大人沉默不語,倒是那軟趴趴的水尸掙脫捆綁他的水帶,抬起頭不屑地白了余禮白一眼。 “都說你死啦,怎么不信呢?” 那張用于浸泡在水中太久,青白發圓的臉赫然能看出幾分余禮白現在的影子。 這個時候應該質問何方妖孽竟然敢假扮本君模樣,但是余禮白又一次被對方的話語牽走注意力,不由自主的吐槽道,“你剛才明明說的是你死了?!?/br> “是啊,你死了嘛?!?/br> “你說的我?!?/br> “對啊,我說的是你?!?/br> “……”余禮白不得不再一次沉默,這回他考慮的是要不要求天宮花園的哪位仙女幫他在那花園中種點核桃,據說這東西補腦子。 但是天宮中還有一些仙女沒有和他一起游玩過,萬一傳出不好名聲后她們不答應邀約怎么辦? ——等等你還有好名聲可言? “為何要反駁呢?”他對面的水尸笑地無比扭曲,“若不是淹死了,您怎會神魂化鯉,稱為白河水神呢?” “若不是接下友人遺物,您怎會被追殺千里,不慎落入水中呢?” “若不是那人定要你接下他的遺物,您怎會變成這般,生死不由的下場呢?” 余禮白摸著下巴,仿若沉思。 有著余禮白面貌的水尸大笑,“您真是……” “等等?!庇喽Y白打斷他。 沒想到會被打斷的水尸楞了一下,還想說些什么,卻不知為何說不出話來。 余禮白以錘擊掌,恍然大悟。 “早該想到啊,”他像是自言自語,“我哪一次被算計不是因為他?就因為他好友唯我一人,這些年我掉多少人坑啊?!?/br> 他握緊拳頭眼中冒火。 “下一次見面一定要讓那家伙給我戴上一壺千日醉!” 這一方豪氣萬分的發言讓水尸也不得不沉默。 ……雖然早有調查,不過親眼見到白河水君竟是如此的人,也實在是太打破人的憧憬幻想了。 簡直無法將此人和五百年前那傳奇形象連接起來。 水尸心中滿是惆悵,余禮白卻從怨氣橫生的狀態里恢復,隨意往后一坐,流動的水帶自動在他身后編織成長椅。 “說吧,你找那誰有什么目的?” “我……” 水尸的話又一次被打斷,余禮白摸著自己下巴。 “說起來還能有什么目的,一定是為了長淵劍?!?/br> 水尸:“……” 好難得啊,原來這位還是有智商這一回事的嗎? “長淵劍已被毀去,你們這種人還依依不饒作甚?” 水尸正色道:“長淵劍主未死,長淵劍怎會被毀?!?/br> “這話乍一聽挺有邏輯的,但是細細一想哪里都不對,你們為什么要相信吶?吾友已死,其劍亦毀,本君真的不想重復這句話了?!?/br> “……您剛剛才說要讓長淵劍主帶著好酒來見您?!彼瑹o語。 “本君是如此說沒錯,這和他沒死有甚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