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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爸爸要保護美知一輩子哦,”她奶聲奶氣地吐出認真的話,黑色的瞳孔里倒映著男人怔楞的臉,“美知要和爸爸永遠生活在一起?!?/br> 這樣孩童的話越是出其不意,就越是搖動人心。 他失笑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半認真地朝她舉起手指:“那要拉鉤鉤嗎?” 這可是很幼稚的誓言協議了。 美知伸出小小的尾指勾住男人的手,雖然幼稚到不行,但她永遠都無法拒絕令人向往的親情,“那我們說好了——” 西索不在,他不習慣一直待在家里,每個月的幾天都會抽出時間單獨出去旅行,說是旅行,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而這一次,他也不在。 而當他們父女倆在書房商量了這件事后,屋外的保鏢悄無聲息地給解決掉了。 美知從男人身上下來,她還沒走多遠,門口的管家發現了異常推開門走進來,臉色嚴肅地說:“老爺,有情況?!?/br> 能夠讓齋藤放棄禮儀直接沖進來說明事態已經達到能夠危及生命的情況了。 男人大步走過,一把撈過美知的小身軀往外走去。 一個家族的延續必定離不開各項保命的技能,美知被抱到地下室里,身后的門一扇又一扇打開又合上,她聽到石塊被擊碎的聲音,抱著她的男人心跳得很快,連帶著她也被影響著呼吸急促起來。 齋藤突然站在那不動,美知朝他伸出手,向來不怎么笑的管家彎起嘴角,絲毫沒有對死亡的畏懼:“家主,我來斷后?!?/br> 美知這才意識到這一場倉促的奔跑到底有多危險,他們家族的暗道在一點點被陌生的能力擊碎拆解,而或許是知道了這一點,齋藤慢慢轉過身,他身上的氣勢產生了變化,美知隱約看到一點白發出現在拐彎處,然而她還沒看清,也沒來得及和對她好的管家說上一句話,她的父親已經抱著她坐上了一艘小型的游艇。 美知被系上了安全帶,她只來得及回頭看一眼,游艇已經飛快地朝光亮處駛去。 即使在這種時刻,紅發男人依舊還記得關心自己年幼的女兒,他沾濕的手掌不復往日溫暖,沾上的水漬順著她的發尾流進了她的衣領,美知冷得打了個哆嗦。 “不要怕美知,爸爸在這?!?/br> 他的聲音夾雜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懼意,他努力扯出一個微笑來安撫她,將游艇改為自駕模式,他好不容易抽出點視線落在美知身上,她比以往要更加沉默寡言,好像嚇壞了一樣,愣怔地看著前方一點光亮抿緊著唇。 身后傳來了動靜,他深吸一口氣,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帶,決絕地回過頭。 披著白色長發的男人身后還跟著一個黑色短發的少年,他們來勢洶洶,莫羅家主只來得及用絲帶蒙住美知的眼睛,下一秒席巴揍敵客就已經近身了。 他擁有結實的體魄和一流的暗殺技能,而他只是簡單地伸出手,就輕而易舉地掏出了紅發男人的心臟,他冷漠的眼神落在一旁慌張無措的小女孩身上,而被他掏出心臟的男人將她緊緊護在懷里,在最后一刻也在安撫著她:“不要怕——” 身后跟來的伊爾迷揍敵客看著那顆逐漸停止跳動的心臟,無神的黑瞳注視著遠去的游艇:“父親,不追了嗎?” 席巴將心臟丟給他,平淡地解釋道:“雇主只說殺一個人,沒說趕盡殺絕?!?/br> “再說,他給的錢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我們不做賠本的買賣?!?/br> 伊爾迷往游艇的方向看去,那個男人依舊將那個孩子護在身下,即使已經死亡。而原本系著正坐在游艇前方的孩子轉過身,露出被蒙住眼睛的發帶,她似乎想要看清他們,但游艇并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回去了?!?/br> 黑發少年嗯了一聲,面無表情地跟了上去。 西索正在把玩著撲克牌,他踏著平靜地腳步邁進原本能夠稱之為家的地方,跨過倒在地上的尸體,視線在沾血的草叢上停留了一秒就很快收回了視線。 他好像只是一個旁觀者,一點點地打量著書房里的凌亂書桌,倒下的凳子,看得出來當初情況緊急到了一個不能猶豫的地步,刻在記憶里的暗道被擊碎了一扇又一扇的門,他在齋藤的尸體旁邊停留了一會,看向傳出水流聲的地方,那里的游艇不見了。 而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西索吹出一個泡泡,他回到了客廳里,侍女或許已經死了又或者是逃跑了,安靜的大廳里,墻壁上還掛著他們一家四口的油畫。 已經過去一天了,他翹著腿坐在曾經是他父親的位置上,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修長的手指將撲克牌玩得出神入化。 而果然,沒過多久,休士一身黑衣,登門拜訪。 他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踏入了莫羅家族的大門,臉上掛著悲憫的笑容朝西索點頭示意:“不久前才聽聞了這場噩耗,我很難過失去您父親這樣友善的朋友……” 西索沒有半點反應,金色的瞳孔在細長的眼睛里像蛇一樣冰冷地轉動了過來,他又吹出了一個泡泡,啪的一聲爆掉了。 男人是獨自前來的,他甚至只帶了一個保鏢和司機,一切都象征著他對殘留下來的西索不屑一顧,而當他登堂入室,掃視一圈并沒有看到可愛的小姑娘時,壓制不住急切地詢問:“你的meimei呢?” 西索咧開嘴笑:“呵呵呵~誰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