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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裝可憐裝得挺像的,這次試鏡發揮得有這么好嗎?” 說起試鏡,路采把腦袋埋得更低了:“這角色八成歸齊思星了,唉,好運總是不站在我這一邊?!?/br> 蕭遠敘:“你再等等劇組的消息?!?/br> 路采抱著胳膊,開始胡亂猜測:“你是不是和齊思星談過一段呢?” “沒談過?!?/br> “那就是曖昧過,又被你始亂終棄,不然他怎么有那么大的怨氣?” 蕭遠敘道:“你是不是想靠栽贓來逼出答案?” 路采道:“交換一下嘛,你也問我一個問題?!?/br> 蕭遠敘問得不太著調:“這幾天和池承宣聯系過么?” 路采道:“當然啦,我說了他粉絲罵我,要他付精神損失費,他答應等節目結束請我吃頓好的?!?/br> 說完,他攤手:“就這么簡單?!?/br> 蕭遠敘抿了下嘴,點評:“無聊?!?/br> 路采暗示:“你明白我想聽的不是這句話?!?/br> 蕭遠敘再道:“齊思星向我表白過,被我拒絕了,也這么簡單?!?/br> 路采也繃起了嘴角,回敬:“沒勁?!?/br> 原來所謂的和高層有感情糾葛,竟然只是被拒絕后惱羞成怒,以至于破罐子破摔,說話夾槍帶棒?! 這也太玩不起吧??! 路采懊悔:“唉,這人腿不是很長,溜得倒是快,我沒來得及讓他留步?!?/br> 蕭遠敘請教:“你要干什么?” “他巴不得每三句話提你一次,又讓我去公交站打車,走的時候差點撞到我!”路采告狀。 一股腦倒完苦水,他又自顧自消了氣:“算了,還是別讓他遇見你比較好?!?/br> 蕭遠敘剛想說“是沒什么好見的”,就聽路采補充:“走人了再想見老板就該付門票,不然便宜他了?!?/br> 蕭遠敘:“……” 老板是某種觀賞性動物嗎?為什么說得和逛動物園一樣? · 第一次試鏡懸著結果,看似沒戲又殘存著那么點希望。 藝人們做完了該做完的,導演遲遲沒決定人選,這陣子便是經紀公司之間的周旋。 劇組提前了時間,《前方已到站》節目組卻礙著天氣緣故不得不推遲,于是路采被迫多休息了幾天。 錄制地點在地形復雜的山城,近日連降暴雨,沒有辦法進行室外活動。 節目組為延期道歉,有位嘉賓轉發了這條微博,感謝了制作人的邀請,再表示自己因為檔期緣故只能有緣再見。 轉發里議論紛紛,大多是在惋惜。 “除了梁杭銳,也就他比較有梗,看來這節目剛火就要糊了?!?/br> “如果請其他人救場,別不舍得砸錢!不要來個大家認都不認識的!” “能不能在這里安利一下葉燈???我老公有整整一年多沒上過綜藝了,節目組能不能請他從片場出來透口氣?!?/br> 事情生出曲折,不是什么好兆頭。 路采沒往心里去,甚至很開心能有個小假期,打算趁著天晴去踏青野餐。 零食和餐布都準備好了,無奈之前探望池承宣出了事,董哥不允許他再隨意出門,游玩計劃被迫取消。 他整天悶在別墅里,人被管束著,心已經飛出去了,用書房的臺式電腦查著山城的游玩攻略。 火鍋、小面和冰湯圓是必須要吃的。 旅游景點五花八門,自己獨自去玩有些乏味,不知道能不能在節目組交到朋友一起去。 路采保存了幾家特色餐飲店,刪掉輸入欄的問題。 接著,他頓了頓,想著人類的搜索引擎這么萬能,那豈不是…… 路采先查了[路澄],可惜哥哥的名字太大眾,跳出來了一堆結果。 他耐下心來翻了三十多頁,沒有一條是和自家哥哥對得上號的。 路采深呼吸了幾口氣,不懂怎么會這樣。 在父母眼里,自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沒有讓他接觸族內事務。 但他聽哥哥聊起過,他們在人類社會有祖傳的產業,一代一代傳承至今。當其他美人魚上岸后無依無靠,就可以來他們這里得到庇護。 但這些年沒有美人魚愿意離開海洋,對他也是守口如瓶,怕他因此有了逃出去的底氣。 路采納悶,如果哥哥在打理生意,總不可能網上一點消息都沒有??? 難道做的是小本買賣,開了家雜貨店或是報刊亭? 他摸了下鼻尖,想象不出哥哥推銷辣條賣冰淇淋的樣子。 然后他刪掉了[路澄]這兩個字,糾結半晌,輕手輕腳地關上了書房的門,再偷偷摸摸打下一行字。 [怎么鑒別一個人有沒有和其他人睡過?] 通過頁面的關聯詞,他隨即點擊跳轉了下,問得更精準了點。 [怎么鑒別是不是處男?] 這只能通過試探來主觀判定,路采匆匆看了幾眼,覺得實行起來的難度太大。 比如“看看你主動的時候他會不會很無措”,再比如“留意進入正題之后是不是幾秒就結束”。 他沉思了片刻,由于緊張而微微手抖,鼠標不小心點到了其他地方。 搜索的問題一變,變成了[真的裝不下去了,到底如何包容活不夠好的處男,并做出自己很舒服的樣子?] 不由得他返回之前的頁面,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路采被嚇了一跳,急忙將電腦直接關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