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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意識到自己的猶豫時,他就更不能轉身了,那等于親手將自己的命脈交到謝連州手中——光明正大地打,他也絕對打不過謝連州,更不用說將偷襲的機會留給對方了。 從他猶豫的那一刻起,他就暴露了。 他不會指望謝連州毫無察覺,可他現在能做什么? 答案是什么都不能做。 因為謝連州不是會猶豫的人,他的手已經扣在他的脖頸上,只要他一句話說不好,謝連州便有可能扭斷他的脖子。 謝連州不是那種好對付的正人君子,有時候比他這種明晃晃的壞人還要兇殘。 “宋瑛”冷靜道:“謝公子,你這是做什么?我以為你是來幫我的?!?/br> 他當然不指望抵死不認就能讓謝連州相信他是宋瑛,只想借此拖延時間,尋到機會脫身罷了。 謝連州的手收了收,“宋瑛”便有些呼吸不暢,忍不住咳嗽兩聲,微微掙扎。 謝連州毫不留情地指出:“我來幫宋瑛,不是來幫你的,他現在在哪?” “宋瑛”一邊想著脫身方法,一邊轉移話題道:“你是怎么發現我不是宋瑛的?” 謝連州說過,他同宋瑛不算熟悉,這是真話??捎幸粋€人對宋瑛十分了解,如果她說面前這個宋瑛古怪,那么謝連州便有八成把握眼前這個宋瑛是個假宋瑛。 這種得而復失不是每個人都承受得起的。 他想起孟飛瓊提出“宋瑛”有問題時強作鎮定的臉龐和輕輕顫抖的手指,沒有順著“宋瑛”的話往下說,而是道:“你如果沒有話要我和說,我就不留你了?!?/br> “宋瑛”瞳孔微微放大,有什么東西要脫口而出,卻又因為那份隱于暗處的威脅而強行壓下,扭轉話題道:“你不好奇我是誰嗎?” “傅萱,”謝連州笑道:“你當真以為我不認得你嗎?” 這一次傅萱是當真無言了,甚至隱隱質疑起自己。 當日謝連州識破太平道人假死之事,他只覺自己不擅為尸體易容,倒不覺是自己易容之術有瑕。 可如今……謝連州是如何認出他來的? 他的易容本不該有任何破綻。 突然之間,傅萱明白了:“你又在詐我?!?/br> 謝連州道:“但你的反應證明我是對的,不是嗎?” 他愿意相信孟飛瓊,即使傅萱的易容沒有一點破綻可言,他也認定面前這人不是宋瑛。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剩下無非找出能夠將易容做到滴水不露的江湖人士,這樣的人或許不只傅萱一個,可也不會太多,謝連州從自己唯一認識的一個猜起最是自然。 而傅萱的反應堪稱自投羅網。 他或許是個很厲害的易容高手,可正因如此,他很不擅長被人揭穿。 “向侍月閣懸賞我人頭的人是你吧?”謝連州道:“侍月閣的仇我已經報了,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我不會留下你的命?!?/br> 侍月閣的下場還歷歷在目,在這一瞬間,哪怕背叛血剎宮的下場再可怕,也抵不過謝連州那雙殺過許多人的手,傅萱迅速做好決定,道:“我可以告訴你九華宮中是誰讓我來的?!?/br> 謝連州道:“說?!?/br> 傅萱道:“但我只能回答這一個問題,否則就算你放過我,幕后之人也會殺了我?!?/br> 傅萱默默盤算,試圖在兩難之中尋找一線生機。 “哦?你背后不就是血剎宮嗎?” 謝連州輕飄飄地說。 傅萱假扮宋瑛時喚他謝公子,自然是做好準備才來的,也就是說他知道謝連州在此。而三年前太平山莊中,傅萱差點死在謝連州手上,對他的敏銳早有所知,在為宋瑛失蹤的三日編造理由時,不可能去說難以驗證的事。 他既提了血剎宮,后續便一定會有能夠印證的手段,謝連州據此猜出他離開太平山莊后與血剎宮勾結不清實在再簡單不過。 當然,被謝連州一而再再而三詐過的傅萱不可能再露出什么不應當的反應。他咬緊牙關,表明只能回答謝連州這一個問題,答完之后謝連州要放他離開,讓謝連州自行決定。 謝連州沒有猶豫太久,道:“說吧,是誰?!?/br> “是孟子石?!备递婀麛嗟?。 孟子石嗎? 謝連州想起孟飛瓊奔向“宋瑛”時孟子石的神情,倒也不是不可能。 他看了眼傅萱,道:“你有什么證據?” 傅萱道:“孟子石干這種吃里扒外的事,怎么可能留下證據?” 謝連州道:“孟飛瓊和宋瑛情投意合,孟子石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當上九華宮宮主的岳丈,他的外孫會是九華宮未來的主人,他有什么理由做這種事?” 傅萱笑了一聲:“有一種人很可悲,他們最開始只是不敢反抗,或者輸于貪婪,走了不該走的一小步,后來就再也沒有回頭的余地,一點一點走到絕路,最后只能同人你死我活?!?/br> “什么意思?” 謝連州將手收緊了些。 傅萱幾乎喘不上氣了,仍道:“我不會再告訴你任何東西了?!?/br> 他在賭,賭謝連州因為希望從他口中撬出更多秘密而舍不得殺他。畢竟只要他活著,就有可能從他這里挖到更多情報。 而且…… “你若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大可以去查證一番,確認無誤后再放我走?!备递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