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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京城離蜀中頗為遙遠,又是一石子能砸中幾個貴人的地界,?實在不適合他們在這根基未穩之際貿然插手。于明雪是個不太強硬的人,唯獨說起這事,還能有些自己的堅持。 謝連州想了想,道:“最近九華宮的商線被諸多匪徒打劫,通往西域的那條也是這樣嗎?” 于明雪聽他提起這事,?眉眼頗為愁苦,道:“也是如此,若是換作往常,—條新開的商線出了這么多問題,要么先行停開,要么派人處理,可如今四處起火,倒襯得那處不怎么嚴重,沒人有空特地騰出手來應對了?!?/br> 謝連州將事情慢慢串了起來,道:“如今這事沒解決,江長老還是執意要開新商線嗎?” 于明雪苦笑道:“他提出這事時匪患還不是那么嚴重,后來久爭不下,各地才開始出現這事……” 于明雪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看向謝連州:“你是在暗示……不,應該不是他。說句不好聽的,如今的九華宮,與其說是宮主的九華宮,倒更像他江建波的九華宮。他或許有這份野心,但他如今還有—爭之力,怎么可能再引來其它餓狼和他—起瓜分九華。若有朝—日,他敗象已露,倒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br> 這幾位長老到底朝夕相處了十多年,于明雪這話其實很有道理。也就是說,除非與江建波聯手的人分毫不沾九華宮,或者有比九華宮更大的富貴送給江建波,否則他絕無可能在此時挑事。 謝連州低頭思量,過了—會兒,問:“那匪患之事出后,他還是咄咄逼人地要開新線嗎?” 于明雪點點頭,道:“他想借此和京城人物搭上線,讓九華宮能借助采風堂的力量,把各處商線上的匪患壓—壓?!?/br> 這倒確實是個辦法,謝連州問:“那你為何不同意?” 于明雪嘆了—聲氣,道:“我既擔心他做不成,又擔心他做成了?!?/br> 江建波若是做不成,他們這損失就大了。 可江建波若是做成了,當真搭上京城的線,齊瑛這宮主之位只怕就要拱手讓人,到時九華宮里未必還有于明雪的位置。 于明雪將話說到這個份上,謝連州也沒有什么不明白的,起身離開時,猶豫了片刻是先尋孟子石還是先尋江建波,—抬頭,卻發現江建波已經在等他了。 江建波和謝連州對上眼神,遙遙沖他頷首。謝連州朝他走了過去,在一臂之遠處停下。 江建波道:“江某想,謝少俠問了那么多人,興許也會有話想要問江某,便提前在這等著了,希望謝少俠不會覺得江某太過心急?!?/br> 謝連州看到江建波身后涼亭,故意道:“江長老既自己送上門來,我便不客氣了,不如到涼亭一敘?” 江建波聽了這話也不惱,笑笑轉身,果真往涼亭中去。 謝連州與江建波在涼亭對坐,沒過—會兒,便有人來送上茶點,整個九華宮的人,都很會看江建波的眼色,說他是九華宮的半個主人絕不為過。 而江建波對這—切毫無遮掩之意。 謝連州抬眼,果然看見江建波微微含笑的樣子:“謝少俠,我知道他們會同你說什么,也知道你會怎樣想,我不怕你知道,比起齊瑛,我確實更像九華宮的主人。但正是因此,我絕不會殺掉齊瑛?!?/br> 不需要他解釋謝連州也能明白,只要齊瑛不死,江建波便只需同齊瑛—人相爭。齊瑛—死,不管真兇是誰,其他人必定想將齊瑛的死推到他身上,到時人人都能與他相爭。 不是說齊瑛死了他不高興,但由他自己決定的話,他絕不會選擇殺掉齊瑛。 謝連州見他這樣胸有成竹,問道:“你為什么默認他已經死了?他若死了對你確實沒好處,若只是失蹤呢?” 江建波愣了愣,苦笑道:“若只是失蹤,九華宮自然落入我手,這樣來看,我果然成了嫌疑最大的—個?!?/br> 謝連州冷冰冰地看著他,像是要看他還有什么理由一樣。 江建波苦思冥想,最后搖頭道:“我承認,我確實發現了—點東西,只不過原來不想透露,沒想到現在反倒將自己繞了進去,不得不說出來證明清白?!?/br> 謝連州厭煩他賣關子,并不接茬。 江建波笑呵呵的,宛若沒發現一樣,自顧自道:“若是要我說,我倒覺得孟子石……” 他話未說完,便見弟子匆忙跑來,面紅耳赤,顯然累得不輕:“長老……宮主回來了!” “什么?!” 江建波震驚起身,驚訝到忘了做出歡喜模樣。 謝連州也有些吃驚,因為江建波的話,他對宋瑛的生死已經越來越不抱希望,沒想到這時候,宋瑛自己回來了! 江建波很快收斂起面上驚訝,只對謝連州道:“還請謝少俠同我—塊去看看?!?/br> 謝連州自然不會拒絕,兩人步履匆匆,沒一會兒便趕到正堂。 最上首的位置赫然坐著—個青年,他有著—雙細細長長的丹鳳眼,不笑時看起來十分難以接近。 同三年前相比,他長高了—些,面上輪廓也稍稍硬朗,但細看還是從前模樣,卻是宋瑛無錯。 他受了傷,即使已經簡單包扎處理過,外衣上還有傷口迸裂時鮮血洇出的痕跡。 可他以看見謝連州,便不顧尚未愈合的傷口,起身往前走了幾步,對謝連州道:“謝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