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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得不這么做。 暴力拆解,強行突破,他當然可以做到,甚至要比如今這樣省時省力。 可在那之后呢? 在見到侍月閣中能主事的人前,他便會先一步陷入鏖戰之中。血戰他不怕,可不該是這個時候。 謝連州耐心跟在胡圍身后,終究看他來到一扇門前。 胡圍站在門前,深吸一口氣,下意識地整整自己的衣冠,方才又恭敬又激動地垂下腦袋,道:“閣主,胡圍求見?!?/br> 大門一時沒有動靜,難免讓人疑心里邊的人是否聽到外邊的聲音。胡圍心中自然也有疑慮,可他不敢貿然出聲,只老老實實地等著,因為他知道,里邊那位閣主脾氣古怪,生來最討厭被人催促。 若真惹她厭煩,就算他已做到一堂之主,仍有可能見不到明日的月起月落。 就在胡圍心中七上八下之際,層層機關啟動的聲音傳來,大門在他跟前打開。胡圍緩步走上前去,視線停在那雙玉白的腳上,一時竟有些不敢抬頭看玉松羅。 就在此時,他聽玉松羅嬌聲問道:“你是什么人?” 胡圍驚詫抬頭,上一秒還不解于玉松羅為何不認得他,下一秒便在長劍穿胸中猛然明白,被他輕飄飄放下,覺得不值一提的謝連州實在是個狠角色。 他不甘地倒在血泊之中,看見美得似夢似幻的玉松羅臉上生出興味,含怨閉眼。 玉松羅眼里完全沒有剛剛死去的胡圍,對她來說,這樣不堪一擊的廢物實在沒有過多關注的價值。 她臂彎間勾著的披帛泛著流離霞光,便是最好的綢料也無法顯出這樣的光彩,而將這披帛看作單純華服美飾的人必然要吃上一虧。 謝連州方將長劍從胡圍身上拔出,玉松羅的披帛便已直直打至眼前,來勢洶洶。謝連州不知這披帛有何玄妙之處,自然選擇先行避其鋒芒,旋身一側。 熟料披帛靈活異常,竟立時跟著謝連州轉來,不愿落下分毫。謝連州避閃不及,只能以長劍相擊,沒想到那披帛一碰到長劍便立時卷了上來,竟要將這精鐵活生生溺斃其中。 冰絲蠶布! 這是絕對的神兵利器,謝連州也確實吃了一驚,沒想到有人會用那么昂貴的東西作武器。 不管是從前與師傅師娘隱居山林,還是如今出世行走江湖,謝連州都沒缺過錢,可相應的,他也從沒富裕過,金銀在他手中猶如流水一般,左手剛進,右手便出了。 謝連州為冰絲蠶布的昂貴感嘆了一番,可也僅此而已。 玉松羅用披帛將這年輕俊秀的青年連同他的武器卷在一塊,用內力收至跟前,在這片刻之間已經想好如何物盡其用,她要先收他做入幕之賓,用膩之后再拿來練功。 玉松羅只微微分神片刻,因此很快意識到不對,卷到她跟前的蠶蛹一反先前毫無掙扎欲望的姿態,正劇烈躁動著,本該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的冰絲蠶布整無法控制地快速膨脹。 在謝連州出其不意地來到此處之后,玉松羅面上第一次出現驚怒神情,運功而上,誓要強行壓下謝連州的反抗。 可玉松羅不知道,比內力,謝連州還從沒怕過誰。 萬法歸一,諸邪辟易。 千萬條經脈之中的內力匯聚一處,迸發出難以抵抗的威力,緊緊束縛著的冰絲蠶布終于受不了這種殘忍對待,在兩方內力沖撞之中不負眾望地碎成齏粉,將驚怒之中的玉松羅留在氣勢正盛的謝連州跟前。 謝連州沒有絲毫猶豫,眨眼之間出了三指,在玉松羅氣海之中留下三種截然相反的內勁,一道剛猛霸烈,在血脈中橫沖直撞,亂傷無辜,一道陰柔刺骨,暗中蜿蜒,留下許多難以發現的暗傷,還有一道化于無形,仿佛已經完全融入玉松羅的氣海,連她這個主人都發現不了任何不對。 如果說先前兩道內勁讓她氣血翻涌,內傷不淺,那么最后一道內勁便是貨真價實地讓她毛骨悚然了。 連尋都尋不到的氣勁要如何拔除? 玉松羅看向謝連州,眼中有壓不下的驚懼。她知道自己方才分神了片刻,可不是誰都能抓住這個機會,讓她落入這個境地的,這只能說明,他原本就不弱于她。 第70章 取藥(上) 謝連州并未因為一時上風沾沾自喜,?他清楚面前女子并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敵手。侍月閣中那么多殺手,不甘被人驅使的,伏鈺絕不是第一個,?玉松羅敢待在此處,自然有她的底氣。方才若非太過輕視謝連州,以至于被他出其不意,?如今必是一場苦戰。 即使如此,謝連州仍相信,?最后勝利的會是自己。 不能小瞧敵人,但也不需妄自菲薄。 謝連州的劍橫在玉松羅白皙的脖頸前,毫不留情地壓出一條血線,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 玉松羅心中一沉。 方才那一交手,她已充分察覺謝連州的實力,若是換個一流高手,?便是同現在一樣將劍架在她脖子跟前,?她也有把握掙脫??裳巯抡驹谒砗蟮氖侵x連州,?她丹田氣海已亂了大半,內傷不輕,?又怎能掙脫? 這一劍,終究是能實實在在造成威脅的一劍。 事情到了這一地步,?玉松羅反倒笑了:“少俠好無禮,哪有一上來就動刀動劍的道理,?還弄壞了我的披帛,那東西可貴得呢。你說,你要怎樣賠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