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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間,凈云等人已越走越近。 寧鷲此時也意識到什么,看了眼魏冬戴著的玉的位置,忽然伸手過去輕輕拂了下。 隨著寧鷲的動作,玉倏然停止了震動。 魏冬疑惑側過頭看他,聽見寧鷲小聲道:“加了層封印。先別急,也許你奶奶并不知情,等把這邊的事解決好,你再找奶奶好好聊聊?!?/br> 魏冬聞言冷靜下來,微點頭道了聲好,先按捺住滿心的疑惑和慌亂。 沒想到眼下的諸多疑惑還沒有答案,又多了些新的疑惑。 兩人接著往前走,很快與凈云、周岐等人匯合。 凈云手里捧著塊方形玉佩,一端綁著紅繩,一端纏于手腕。雖是玉佩形狀,顏色卻明顯不同,泛著冷冷的白,更像是骨頭。 骨頭制成的玉,也難怪被稱之為骨玉。 魏冬看著骨玉,想起自己身上戴的玉,確定其是玉制成,而非骨頭,這又是怎么回事? 他這么想著,聽見凈云語氣充滿疑惑不解,喃喃道:“奇怪,剛才骨玉的確是往這邊指引的,怎么方向突然又變了?” 他說著抬起頭看魏冬:“你們過來的路上,有發現什么異常嗎?” 第108章 “沒有?!蔽憾瑩u頭道。 凈云也沒多想,環顧周圍沒發現異常之處,又根據骨玉的指引折返回去。 魏冬松了口氣,見寧鷲神情疑惑,似是在想什么,便問:“怎么了?” 寧鷲道:“沒什么,只是看著有點眼熟?!?/br> 他這么說著,也沒多想,和魏冬跟著大部隊往前走。 據凈云說,這次出動了玄門大半的人,到淮河縣后,就分為好幾撥,由凈云確定大致方向,其他人則四散搜尋,以便能更快找到兇手蹤跡。 他們之間也一直保持著聯系,有什么進展隨時通知。 順著骨玉指引的方向,一行人很快來到條河流旁。河水并不深,一路蜿蜒向下,里側是堅硬的巖壁,顯然已無路可走。 “會不會走錯方向了?”有人疑惑道:“這都沒路了,總不能鉆巖縫里去吧?” “難道骨玉是讓我們從河里走?” “你傻啊,河這么淺,能往哪走,這底下也不像有暗道?!?/br> “……” 眾人議論紛紛,凈云低頭打量著骨玉,又認真看眼前陡峭高山,隨后邁步走進河里,準備直接淌過去。 周岐神情肅殺,沉默不言,更是想都沒想,直接跟著凈云下了水?,F在除了兇手,別的什么他都不在乎。 河水并不深,只堪堪淹到人大腿,其他人見狀也沒辦法,有的卷起褲腿往下走,有的直接就這么下去,一路跟著凈云和周岐走。 魏冬和寧鷲則是走在最后面。 眾人淌著水往前走了約莫六七分鐘,靠近巖壁時,才發現巖壁貼近水面的位置,有條狹窄逼厄的山縫,漆黑幽深,看不清里邊到底是什么。 這條通道很窄,只能容納一人側身通過,且通過時大半身體都浸泡水中,只能勉強仰起頭呼吸。 這種感覺無疑很壓抑,尤其里邊還透著無限的未知和恐懼,更沒人知道通道有多長,又通往哪里,要是走著走著碰到什么危險,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在場眾人除雨臺寺僧人和青云觀幸存弟子外,還有其他門派的人,他們對抓到兇手并不那么迫切,尤其骨玉與他們毫不相干,見此情況自然不愿意冒險,甚至不少人打起退堂鼓。 似是看透他們想法,周岐提出先進去探路,若是沒什么危險,后面的人再進去,這樣也能確保大家安危。 這提議沒人反對,于是周岐在腰上綁了根繩子,率先從逼厄的山縫中走了進去,說好遇到危險第一時間通知,他們會立刻進去支援,若是沒有危險,則拉三下繩子。 山縫黑黝黝的,沒一會,周岐身影便消失無蹤,繩子也隨之越拉越長。 魏冬和凈云緊張等待著,怕周岐真碰到什么危險,好在這種事并沒發生,約莫十分多鐘后,繩子被拉動了三下,示意里邊很安全,可以進去。 眾人陸續通過山縫,魏冬和寧鷲殿后,走進山縫,里邊頓時漆黑一片,好在不少人提前備了手電筒,此時能提供些光源。 透過手電的光,魏冬發覺山縫并非自然形成,而是有人工開鑿的痕跡,頓時預感到,這通往的恐怕不是什么好地方。 往前走了很長一段路,水越來越深,幾乎快淹沒頭頂,好在前方已經能看到盡頭。 走到盡頭處,比河水更高位置的地方,有個能供一人通過的洞。 從狹窄的洞通過,眼前是條寬敞奢華的墓道,墓道一頭是道高約三米多、沉甸甸的石門,另一頭通往前方,目的地尚未可知,通道頂上畫著各類佛像,栩栩如生,還刻著梵文,示意往生極樂。 而在墓道兩側,則勾勒著精美絕倫、色彩斑斕的壁畫,只是因為年代久遠,加上遭到破壞,壁畫有些缺損,但這并不影響理解壁畫表達的含義。 通過壁畫描述,他們得知地宮主人是名為安封的小國的君王。安封一直為越國附屬,年年朝貢,倒也因此受越國庇護,國泰民安。 這位帝王和其父皇一樣,對現狀很滿足,覺得納貢換得和平是值得的,毫無反抗之心,這與安封大將軍理念完全不同。 大將軍野心勃勃,并不甘心只是越國的附屬,而是想著養精蓄銳,開闊疆土,征服四方,他本以為新皇繼任,自己有機會一展宏圖,哪知道新皇和老皇帝一樣,甘于現狀,根本沒想過反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