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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周岐和林曉嶼嘆為觀止,眼看魏冬長出的rou一點點瘦下去,兩人十分心動,但由于躺著實在太舒服,最后還是懶得去動彈。 這期間,魏冬惦記著那本書的事,還去過趟九幽,準備把污蔑毀壞他形象的人給揪出來。 本以為要費些功夫,結果沒問幾下,尹渭一和袁文、袁武等人就交代了始作俑者。 為免引火燒身,出賣張蕙出賣得可謂是相當干脆利落。 魏冬見狀立刻去找張蕙,誰知道翻遍了九幽也沒找到人。 聽尹渭一說,張蕙早在兩天前就消失了,恐怕是知道他要來,所以畏罪潛逃了。 魏冬聞言立刻將狐疑的視線投向寧鷲,這事只他、許安林、寧鷲三人知情,要不是寧鷲提前通風報信,張蕙怎么可能聽到風聲躲起來。 他甚至懷疑寧鷲是不是早知道這事,還默許了張蕙的行為。 寧鷲明白魏冬心中所想,頓時倍感冤枉:“冬冬,我都說過了,你怎么還懷疑我,我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魏冬沒說話,表情分明寫著“不信任”三個字。 寧鷲委屈巴巴看著他,有些底氣不足地心虛道:“好吧,這可能真是我的錯,那晚你和我說了這事,我就隨口說了句,讓等你回來,是誰做的自己主動站出來承認。都怪我,是我打草驚蛇了,可我哪知道張蕙還敢躲起來,簡直膽大包天?!?/br> 他說著又信誓旦旦道:“冬冬,你放心,不管她躲在哪,我都一定把她找出來,到時候隨便你,你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br> 魏冬聽著這話,心情稍稍平復了些,現在找不到張蕙,也沒別的辦法,只能先按寧鷲說的做了。 而這之后沒兩天,寧鷲派出去的鬼差回報,說在一座荒山上發現了陳恭的蹤跡。 聽到這消息,魏冬也沒心思管張蕙了,先和寧鷲與程玉母子一塊往那座荒山去。 程玉聽說尋到陳恭蹤跡,神情透著憤怒和不安,她憤怒自己和孩子落到這地步,很可能是陳恭所害,又不安找到陳恭后,可能接踵而來的往事。 她想趕緊尋回失去的記憶,又有些害怕尋回,不知道自己的過去究竟經歷了什么。 荒山位于涼城與鄰省交界處,這里遍地高山,連綿不絕,顯然人跡罕至,連條能走的路都很難找到。 難怪他們找了這么久都沒能找到,藏在這種人跡罕至的荒山之中,的確很難發覺。 那鬼差走在前邊,道發現陳恭后,他們立刻留下一位同事繼續跟蹤,他則趕緊過來匯報情況。 這一路,沿途還能看到對方留下的標記。 只是走著走著,他們忽然發現,對方留下的標記消失了。 這不是什么好預兆,那鬼差立刻四下搜尋起來,想看看附近有沒有什么山洞之類的。寧鷲亦閉上眼,感知附近的陰氣。只是這種荒山上孤魂野鬼眾多,更不乏精怪之類,他并不能準確地感知到。 也就在這時,魏冬忽然發現,前邊草叢上沾了些血跡。 這血跡一路往前,旁邊還有荒草被壓塌的痕跡,像是當時有人正疲于逃命,非常的狼狽不堪。 他們順著血跡往前走,心底已經有了不妙的預感。 緊接著,他們在前方不遠處,看到了被繩索吊在樹上,早就咽氣的陳恭。 陳恭臉色青紫,舌頭外露,表情滿是震驚,雙眼睜大,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 “怎么會這樣?!蔽憾h顧四周,疑惑道:“是誰殺了陳恭?” 這問題現在顯然沒人能解答,那人趕在他們來之前殺了陳恭,明顯是在隱瞞什么,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寧鷲臉色有些難看:“陳恭的靈魂也消失了?!?/br> 不僅如此,連那鬼差的靈魂也一并消失了。這只有一種可能,那人不僅殺了人,還擊散了陳恭和鬼差的靈魂。 領路的鬼差知道這消息一臉震撼和悲痛,沒想到竟有人敢對鬼差下手,而且那人能悄無聲息殺了鬼差,顯然法力高深,絕非普通人。 同事被殺,他自然也很難過,只是始作俑者早離開了這里,周圍荒山連綿不絕,根本尋不到蹤跡。 魏冬和寧鷲只能先回去,之后再從長計議。 只是那人敢對鬼差下手,無論如何也不能輕饒。 與此同時,陳恭被殺后,程玉剎那間忽地想起了往事。 這證明當初害她失憶和箍住她的鬼枷,的確是陳恭所為,才會在他死后,所設的術法不攻自破。 往事紛沓涌入腦海,程玉表情極其痛苦。 小鬼不知道mama為什么突然這樣,焦灼又無助地繞著她轉圈,嘴里發出低低的哀嚎聲。 程玉眼神從痛苦迷茫,漸漸恢復清明。 她都想起來了。 她本來是位護士,家庭幸福,工作穩定,沒什么煩惱。 但是突然有一天,她爸不慎從臺階摔倒,被緊急送進醫院,傷情非常嚴重。 沒人想到,自那之后,她爸沒再醒來過,醫生說,他很可能成了植物人,再也醒不來,或者說,醒過來的希望非常渺茫。 她和mama都沒辦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噩耗,她媽更每天以淚洗面,哭得眼睛都快瞎了。 只是希望再渺茫,那是她爸,程玉也不可能放棄希望。 為給爸爸治病,她們花光了家里的積蓄,連房子都賣了,但是爸住在ICU,每天都需要昂貴的醫療費,只靠程玉那點工資根本不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