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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你,我遭受了多少白眼和冷嘲熱諷,連老爺對我也不如從前,更從外邊又娶了個女人進來?!?/br> “你也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大夫人已經懷疑我對老太太下藥了,我也沒辦法,必須想辦法先除掉她。而且你死了,老爺也會憐憫我的,沒準還會再跟我生個孩子,萬一這次能生個兒子呢?” 小萱瞪大眼,似乎到死也沒想到,親手殺害她的會是自己親娘。 陳秀芝之后從懷里取出根項鏈,纏在小萱手上,將其一把推進湖底。 次日一早,小萱失蹤的消息迅速傳遍全府,所有人立刻出動尋找,最后在湖底發現了小萱的尸體,手上還緊攥著根項鏈。 那項鏈是郭老爺送給大夫人的,大夫人百口莫辯,被關在房間里,不許任何人出入,沒多久便郁郁而終。 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陳秀芝下藥毒害老夫人、謀殺女兒陷害大夫人,還與下人有染的事,最終還是被揭露了出來。 郭老爺氣急攻心,自此一病不起,陳秀芝觸犯眾怒,之后也被沉入湖底。 只是她沉湖后仍不甘心,化為厲鬼也要向郭家人索命,郭家上下一夜之間盡死于她手,偌大的郭宅也毀于一旦。 “不是這樣的!”濃霧盡頭,一道凄厲尖銳的聲音響起:“是他們對不起我,我是無辜的!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是被大夫人害死的。你們為什么要誣陷我?為什么要顛倒是非?” 或許是死后多年,陳秀芝終于有了悔意,開始后悔曾做過的事,而她最懊惱的,就是曾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女兒小萱。 因為懊惱,她越來越無法接受事實。 正因此,她才會為自己構建起一段新的記憶,在這段記憶里,她可以安然當個受害者,而不用遭受任何良心的譴責。 此時這些假象都被揭穿,她自是惱羞成怒,渾身陰氣更勝,散發著濃烈的殺意。 她猛地從濃霧背后襲來,嘴里喃喃道:“殺了你們!只要殺了你們,一切都不會改變?!?/br> 她來勢洶洶,身影被迷霧遮擋,尖利的指甲轉瞬逼近寧鷲。 與此同時,拖曳到地上的長發也猶如活物,從四面八方襲來,將魏冬和寧鷲團團包裹在中間。 那些頭發根部,都長著冰冷的彎鉤,齊攻而來,企圖鉆進皮膚之中,可想而知,若真被這些密密麻麻的頭發扎進去,人定然會立刻被扎成篩子。 魏冬當即抽出黃昏,往身前用力一揮,那些逼近的頭發瞬間被割斷。 “冥頑不靈?!睂廁惱淅涞?。 他站在原地,面對陳秀芝的來襲,動都沒動一下,只在對方指甲逼到近前時,忽地伸手往前一指。 陳秀芝動作頓在原地,剎那只覺泰山壓頂,再無法往前逼近一步。 她眼神驚恐看著寧鷲,像是忽然意識到對方的可怕,立刻轉身想逃。 但寧鷲并沒給她逃跑的機會,無邊無際的黑色業火從陳秀芝腳底蔓延開來,將她圍困其中,無論如何也掙扎不開。 她被業火焚燒,因其所犯罪業深重,業火前所未有的旺盛。而后在她凄厲的哀嚎聲中,業火漸漸褪去,一切皆化為虛無。 隨著陳秀芝的消失,周圍濃霧也漸漸散去。 魏冬和寧鷲正準備去找其他人,忽地聽到不遠處傳來驚恐的求救聲。 兩人連忙往求救聲的方向走去。 到了目的地,發現安玄和導演等十多個人被逼到墻角,滿臉驚慌失措,邊拿著順手抄起的棍棒揮打,邊高聲對外求救。 在他們身前,是三頭長相猙獰詭異的怪魚。 這些魚渾身濕漉漉,像是剛從湖底爬出來的,個個約半米多高,腹部長著很多人手,動作非常敏捷。 它們根本不懼怕安玄等人手持的棍棒,張開大嘴,一口將其嚼碎。 滿嘴都是尖利如鋸齒般的牙齒,無比鋒利,即使只是看著,也能想象到,被它們咬一口,定會被撕下一大塊rou來。 他們何曾見過這種兇猛可怕的怪物,這些天世界觀都顛覆了,小心戒備的同時,魂也快嚇沒了。 魏冬和寧鷲出現時,眾人立刻認出他是和周岐等人一塊來的,肯定有些本事,連忙高聲求救。 “魏先生,你來的正好,快救救我們!” “對啊,這些怪物到底是什么東西?也太嚇人了?!?/br> “……” 這其中,安玄因為趙凈之的原因,是看魏冬最不順眼的,但到了這等生死關頭,也是喊得最大聲、求生欲最強的。 “魏哥,之前是我有眼無珠,對你出言不敬,你別跟我計較。我知道你肯定很厲害,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br> 安玄說話時,魏冬正給寧鷲介紹他,隨后壓低聲音問:“是他嗎?” 寧鷲打量著安玄,尤其多看了眼他身前戴的玉佩,對魏冬頷首點了點頭。 魏冬見狀看向安玄,神情一喜,暗道好家伙,兜兜轉轉,這次總算是找對人了。 為此他看安玄都覺得順眼了幾分,還沖他笑了笑。 安玄愣了愣,連忙也對魏冬露出個討好的笑容。 邊暗暗想,魏冬真是個好人,他之前說了那么多不敬的話,對方還能這么不計前嫌。 等離開這,若魏冬能和趙凈之絕交,他也是可以多交個朋友的。 第6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