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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冬被吻得快窒息力竭時,寧鷲總算肯放開他,只是表情還滿是不舍,唇分開后,又貪戀地啄了下,這才攬著手腳發軟的魏冬,讓他慢慢平復呼吸。 魏冬臉色潮紅,眼眶泛起霧,唇上還殘留著水漬,被寧鷲抬手輕輕揩去。 他怒瞪著寧鷲,心臟怦怦直跳,都快蹦出來了。 要不是寧鷲關鍵時刻放開了他,他還以為對方想謀殺自己。 這之后,魏冬視線又轉向凈云,沒好氣地問:“這下你相信,我沒騙你了吧?” 凈云突然受這么大刺激,還沒反應過來,一直都閉著眼。 聽見魏冬說話,他這才小心睜開眼,又念叨了兩句“非禮勿視”,隨后才看向魏冬和寧鷲,眼神頗為復雜。 “阿彌陀佛?!眱粼颇盍司?,之后顯然是信了,沒再多說什么,有些恍惚地往宿舍外走。 走到門邊時,他又扭過頭看了眼魏冬,眼神充斥著惋惜和不舍。 寧鷲微擰著眉,察覺凈云注視,將魏冬又往身邊攬了攬,滿是敵意睨視凈云,表情像在示威——我的人你也敢惦記? 凈云雖識不透寧鷲的身份,對他卻還是忌憚的,不敢多留,拉開門迅速離去了。 凈云走后,魏冬立刻推開寧鷲,睜大眼,氣呼呼地怒瞪著他。 寧鷲剛得了好處,心情極好,臉上帶著笑容,問:“你先主動吻我的,我可沒欺負你,這么生氣干嘛?” 魏冬還是氣不過,只是他臉泛著紅,耳根也是紅的,哪怕生氣,也沒什么氣勢,更像是在撒嬌。 “是我主動的,但親一下就行了,有必要……” 他說著說著,臉越來越紅,聲音都磕巴了:“有必要伸舌頭嗎?” 寧鷲看著魏冬這幅純潔的模樣,越看越覺得可愛,笑道:“接吻自然是要這樣的,你不信可以去查?!?/br> 魏冬氣呼呼的,沒說話,心頭滿是懊惱。他又沒接過吻,哪知道要怎樣,僅有的幾次都是和寧鷲。 “那你就不能輕一點、慢一點嗎?我氣都喘不過來了,還以為你要殺了我?!?/br> “殺了你?那我怎么舍得?”寧鷲滿眼都是魏冬,沒想到對方害羞起來,這么招人疼。 他唇邊笑意加深,忽地俯身湊近魏冬,壓低聲音意味深長道:“再說剛剛接吻時,你不是也很享受嗎,還情不自禁回應了我?!?/br> 對此,魏冬堅決予以否認:“我沒有,你別誣陷我?!?/br> 寧鷲表情委屈:“冬冬,你主動吻我,怎么也要對我負責。要再這么說,就說明你是個始亂終棄的渣男?!?/br> 魏冬:“……” 他一時無言,不知道該說什么。 * 經過這次打擊后,凈云整整一周沒在魏冬面前出現過,也沒給他發過任何消息,這在之前是絕不可能的。 由此也可見,魏冬和寧鷲當著他面親得難舍難分這件事,的確對凈云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魏冬倒也樂得清閑,只是沒凈云sao擾,一時還有些不習慣。 周日上午,魏冬收到凈云邀請,說師父弘遂長老想見見他,邀他去趟雨臺寺。 魏冬本是不想去的,畢竟他跟弘遂長老也不認識,到時能聊的只有佛法,要么就是尬聊,前者魏冬實在受夠了,后者他覺得也沒什么意思。 但凈云卻很希望魏冬去見弘遂長老一面,說他師父對魏冬很好奇,只是見個面,耽擱不了多長時間,還說他師父人很隨和,見多識廣,魏冬肯定能聊得來。 魏冬對此持懷疑態度,尤其是知道弘遂長老年近九十時,更覺得不可能。 但對方盛情邀約,魏冬這天恰好也沒事,就還是答應了下來,想著只是見一面,也沒什么要緊。 雨臺寺位于雨臺山之中,香火旺盛,周圍樹木蒼翠茂密,步入林間,聞到的是青草芬香,聽到的是清脆鳥啼,悅耳動人。 魏冬被寧鷲開車送到雨臺寺山腳,在這見到了等候多時的凈云。 寧鷲并無進去雨臺寺的打算,只道在山腳等魏冬下來。 凈云等魏冬時,正和一位來雨臺寺的居士探討佛法,見到魏冬,他也順便引見了下。 那位居士叫趙裘,約莫四十歲,在家修習佛法已有五年多,他是虔誠的佛教徒,常來雨臺寺跟諸位師父探討佛法,聽凈云介紹過魏冬,連忙笑著打了聲招呼。 魏冬也禮貌打了招呼,卻不知趙裘心底實則很驚訝。 他常來雨臺寺,跟諸位師父都很相熟,因此十分清楚,以凈云大師的造詣,并非誰都能與其交談,尤其凈云大師性格清冷,喜靜,平素也很少與人來往。 即便是他,也不是每次都有機會見到對方的。 所以他很好奇,魏冬究竟什么身份,竟能讓凈云大師如此對待,尤其他聽凈云大師提及魏冬時,語氣還滿是欽佩敬畏。 這讓趙裘對著魏冬,態度一時之間也格外敬重。 與趙裘道別后,凈云帶著魏冬徑直去見師父。 弘遂大師耄耋之年,已經不管寺中事物,只在禪室靜修,他德高望重,平時無人敢來打擾。 凈云當年被遺棄在雨臺寺,就是被弘遂大師收養的,之后更拜其為師,他也是弘遂大師唯一的弟子。 這事說來也怪,弘遂大師一貫不收徒弟,始終貫徹到底,哪怕住持出面也堅決拒絕,卻偏偏在七十多歲那年,收下凈云為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