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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冬知道易建強惡心,但沒想到他能這么惡心,對他來說,愛就這么廉價嗎?這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簡直是對“愛”的玷污和侮辱。 他沒回答易建強的話,而是用實際行動給了他答案。 魏冬攥起拳頭,直接狠狠給了易建強一拳。 這一拳他用了全力,揍得易建強直接趴到在地,臉瞬間紅腫了起來。 “這一拳,是替我媽還你的?!蔽憾叩揭捉◤娚砼?,微微俯身,眼神如看骯臟的垃圾:“別在我面前提‘爸’這個字,你不配。還有,也別再提我媽,我怕會忍不住想殺了你?!?/br> 魏歆語受欺負時,魏冬還小,對一切都無能為力,但現在不同了。 他眼底的殺意迅速滋長,顯然說那番話并不是單純嚇唬人。 易建強滿臉難以置信,捂著高腫起來的臉,聲音都變了:“你瘋了?” “我還能瘋得更厲害,你想試試嗎?”魏冬眼神冰冷:“我這次來只是想告訴你,當年我媽的事還沒完,你欠她的,遲早要一一還回來?!?/br> 他說著頓了頓,忽地又露出譏諷的笑:“其實這次見面,我還挺高興的。我本來以為,過去這么多年,你多少該有點長進,沒想到你還是那條趴在姜雪腳下,只知道乖乖聽話的狗,不敢有半點反抗。易建強,你這樣還算是個男人嗎?” 他這話羞辱性極強,易建強瞪大眼,顯然都快氣瘋了,喘著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魏冬也沒給他再說什么的機會,和易建強身處同一空間,他覺得呼吸到的空氣都是臭的,不愿久留,說完那番話就準備離開。寧鷲從始至終都沒說話,存在感卻很強。 往外走時,他忽然低聲問魏冬:“想不想玩點刺激的?” 魏冬疑惑看他。 寧鷲微微勾起唇,笑容卻極冷,表情滿是不懷好意,接著轉過頭輕飄飄看了眼易建強。 易建強毫無防備,一下與寧鷲目光對視。那剎那間,如泰山壓頂的壓力滾滾襲來,他瞪大眼,整個人頃刻被無窮無盡的恐懼所籠罩。 只是轉瞬間,他又掙扎著從這種恐懼中掙脫了出來,渾身是汗,像是剛從水里出來一般。 他抬起頭,發現辦公室內已經沒有了魏冬和寧鷲的身影。 易建強手腳發軟,又急又氣,立刻打電話給安保部門,讓他們派人攔住魏冬和寧鷲。 掛斷電話,他又繼續打給前臺,聲色俱厲地質問:“你們怎么回事?怎么隨便什么人都往里放?讓你們領導立刻來見我!” 說完氣勢洶洶掛斷電話。 易建強發的這陣火,惹得公司一陣雞飛狗跳,各部門瞬間行動起來。 但蹊蹺的是,保安將整幢大廈翻了個遍,都沒能找到魏冬二人的身影。不僅如此,連監控中也查不到他們的身影。 大廈內各處都安裝了監控,只除了頂層,如果真有人進來,絕不可能拍不到蹤跡。 眾員工滿心疑惑,覺得要不是見鬼了,要不就是易總出現了幻覺。當然,后一種大家只敢默默揣測,沒人敢說出來。 總裁辦公室,易建強敷著冰袋,將送過來的監控反反復復看了無數遍,確定的確找不到魏冬二人的身影。 他神情凝重,眉頭緊皺成川字,腦海浮現出與魏冬同行那人的身影,對方總給他特別危險的感覺。 易建強揉揉眉心,不知為何,心底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第45章 從大廈出來,寧鷲開車送魏冬回學校。 路上毫不吝嗇地夸贊:“冬冬,你剛和易建強說話太霸氣了,我都被你迷住了?!?/br> 他說話時笑瞇了眼,看著魏冬滿眼深情,都快溢出來了。 魏冬揉揉手腕,感覺爽翻了,邊瞥寧鷲:“看前邊,小心撞到人?!?/br> “怎么可能,我閉眼開也撞不到人?!睂廁愓f歸說,視線還是轉向了前方。 魏冬看了眼窗外,這會陽光正烈,籠罩著大地,街邊樹木都懶洋洋的。 他沒再想與易建強的私人恩怨,琢磨道:“他身上一點陰氣都沒有,難不成想害聞青弦的并不是他?” 他此次來找易建強,一是為私人恩怨會會對方,二也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加害聞青弦的人。 只是在易建強身上,他并沒有發現半點陰氣。 “未必,陰氣用符箓是能短時間遮蓋的?!睂廁惖溃骸岸揖退阒苯蛹雍β勄嘞业牟皇且捉◤?,也不能說明他絕對清白?!?/br> 魏冬視線轉向寧鷲:“你能破除符箓?” “當然,沒我不能的事?!睂廁愓f著語氣忽然變得不太對勁,滿含期待問:“但你準備怎么……” 他話還沒說完,被魏冬迅速打斷:“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就不勞您大駕了?!?/br> 寧鷲表情遺憾,問:“不再考慮考慮?” 魏冬想到剛剛的公主抱,答得異常堅決:“不考慮。這點小事,我還是能解決的?!?/br> 寧鷲笑了笑,沒再多說什么。他自然能幫魏冬解決一切問題,但比起這個,他更希望魏冬能自己去解決。 畢竟他愛的人,是個獨立勇敢的人,而不是依附他人而活的傀儡。 “那些錄音你準備怎么辦?” 魏冬把玩著手機,低垂眼眸,眼神透著玩味:“當然是寄給姜雪,她收到這份禮物,應該會很驚喜?!?/br> 當年若不是姜雪處處緊逼、趕盡殺絕,他媽也不會東躲西藏,連份能養活他們的工作都找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