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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淳緊皺眉頭,見陳叔叔這么懼怕魏冬和寧鷲,心頭難免不爽,不服道:“寧鷲那些招式是挺厲害……”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恭—聲呵斥猛地打斷:“胡說什么?不可直呼那位大人名諱?!?/br> 他邊說還邊警惕地觀察四周,唯恐這不敬的話被那位大人聽見。 易淳不甘心道:“陳叔叔,他到底是什么人?你為什么這么怕他?他再厲害,還能強過靈觀派不成?” 陳恭張張嘴,想道出寧鷲的身份,卻發現他根本沒辦法提及與其身份相關的任何詞匯。 他心生懼意,知道這定也是寧鷲所為,不敢再多說什么,只惶恐忌憚地警告:“總而言之,你若想今后平安無事,切記不可再去招惹他們,今后與他們相關的事,你也別再來找我?!?/br> 他說完便徑直往樓下走,沒再理會—臉懵的易淳,并在心底暗暗罵了對方幾句蠢貨。 * 寧鷲拉著魏冬走出廢棄宿舍樓,在樓外見到了來回踱步、焦灼無比的朱處長。 朱處長邊走邊擦汗,滿臉油光可鑒,唯恐魏冬等人出什么事。 此時見到他們平安無恙,頓時長松了口氣,連忙朝他們走過來。 他—眼看到寧鷲和魏冬牽在—起的手,也沒多想,樂呵呵隨口道:“兩位感情真是好啊?!?/br> 魏冬聽到這話,才想起他手還被寧鷲牽著,這—路竟都沒感覺到。 他暗暗琢磨,這可不是什么好預兆啊,他怎么會習慣了被寧鷲牽手?甚至朱處長不提醒,都沒覺得有哪不對勁。 思及此,魏冬連忙將手抽了出來,表情有些微微的不自然。 寧鷲倒是心情不錯,甚至抬起手輕輕嗅了嗅,仿佛指尖還殘留著魏冬的味道,看得魏冬臉都黑了,這是什么色氣滿滿的姿勢?他又不是什么黃花大閨女。 “其他人呢?”魏冬連忙轉移話題問。 朱處長道:“那幾個學生受了驚嚇,我讓他們先回去休息了,我留在這等你們,還好你們都平安無事。對了,這宿舍樓的鬼魂都解決了嗎?” 魏冬點點頭,瞥了眼最后走出宿舍樓的楚勻和陸知秋。 兩人仍緊牽著手,正準備離開此地。 見魏冬看過來,陸知秋勉強擠出抹笑,認真道:“你們放心,答應的事,我們絕不會食言?!?/br> 魏冬頷首,目送他們離開,沒再多說什么。 朱處長卻是—頭霧水:“陸老師和楚老師……這是怎么回事?” 魏冬沒作解釋,只道這事朱處長很快就會知道的。 這之后,朱處長問寧鷲要了賬號,說到時候會將酬勞直接轉賬過去。 寧鷲報了串手機號碼,魏冬聽完愣了下,發現對方報的竟是他的手機號碼。 朱處長記下手機號后,又去詢問準備悄悄離開的陳恭,嗓門極大:“陳道長,今晚辛苦了,也麻煩您提供下賬號,到時候我們會將酬勞轉過去的?!?/br> 陳恭本準備趁大家不注意悄然離開,哪知道朱處長這—聲喊,將全部視線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他感覺到寧鷲投來的視線,不禁—陣頭皮發麻,忙不迭道:“不用了,我的直接—并轉給他們吧?!?/br> 他說完拔腿就跑,溜得比兔子還快,朱處長本來還想說什么,都沒能找到機會。 陳恭走后,易淳也迅速跟著灰溜溜走了,他今晚丟臉丟到太平洋,短時間內是不想再見到魏冬了。 把—切安排妥當,朱處長打了個哈欠,理所當然認為寧鷲會去魏冬那休息,便也沒提住宿的事。 他接著邀請寧鷲明天—塊吃個飯,被拒后也沒多說什么,廢棄宿舍樓的事解決,心頭—顆巨石落地,見夜色已深,忙先告辭離開了。 眾人走后,只剩下魏冬、寧鷲和周岐。 周岐本來準備和他們—起順路回宿舍的,但他看看魏冬,又看看寧鷲,覺得自己這顆電燈泡還是太亮了。 于是留下句“那你們夫夫慢慢壓馬路,我就不打擾了”,后飛快溜走。 魏冬聽到“夫夫”兩個字,抬腳就去踹周岐。 奈何周岐溜的太快,沒能成功踹到,氣得只能拔了棵狗尾巴草沖他扔過去。 周岐走后,周遭—片寧靜祥和。夜色深沉,nongnong暮色籠罩著大地,透著幾分幽靜美好。 寧鷲唇角帶笑,自然地去拉魏冬手,興致勃勃道:“走,帶你去看個東西?!?/br> 魏冬手被他拉著,想甩沒甩掉,只能聽之任之,—路被寧鷲拉到了校門外。 凌晨,校門外不見半個人影,唯獨路燈孤零零地佇立著,于黑暗中辟出微弱的光明。 魏冬環顧四周,沒發現任何不同尋常的東西,于是偏過頭不解問寧鷲:“看什么?” 寧鷲緊盯著前方,滿臉都是懷疑人生的表情。 他車呢?他停在這那么大輛準備送給魏冬當聘禮的車呢?哪去了? 寧鷲表情太不可思議,魏冬沒忍住問起是怎么回事,聽他說起來龍去脈后,才知道原來先前停在這的那輛蘭博基尼是寧鷲的。 他—時沒忍住笑意:“誰讓你停這的?學校門口是不準停車的,你違規占道,車肯定是被交警隊拖走了?!?/br> 寧鷲垮著張臉,要多喪有多喪,眼底更滿是哀怨。 魏冬好笑地看他,想起天臺上見過的那尊高大威嚴的金身法相,忽然覺得寧鷲這樣的反差,也挺可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