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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抿唇:“我去叫莫棋?!?/br> 楚郎拉住他:“沒事,小傷,包扎一下就好?!?/br> 沈辭往外走的動作被生生止住,他轉身回望:“那…” 楚郎笑笑:“我手有點抬不起來,你幫我脫一下衣袍吧,阿辭?” 沈辭垂了垂眸,半晌道:“好?!?/br> 沈辭上前一步湊近楚郎,伸手去扯那人腰間的帶子,許是從沒伺候過人,也許是有些慌亂,腦海中想起了第一日他闖進客房看見楚郎袒露的模樣,腰帶竟被他扯成了死結。 楚郎低笑一聲,將另一只手覆在沈辭手上,將他的手稍微移開一點:“阿辭怎么笨手笨腳的?” 沈辭低著頭,本就有些不好意思,被他這話說的,更加難為情,耳尖霎時染上了赤色。 楚郎適時松開了沈辭的手,扯住死結的一端,對沈辭道:“阿辭,扯一下那邊?!?/br> “哦,好?!鄙蜣o吸了一口氣,扯住另一端,楚郎便開始用一只手解開這個死結。 腰帶在一瞬間松散開來,楚郎身上的衣袍也松了松。 沈辭繞到了楚郎身后,替他將外袍褪了下來,接著去脫里衣。 “嘶…”楚郎輕呼一聲,令沈辭立即止了動作。 他問:“怎么了?” 楚郎道:“你還是來前面吧?!?/br> 沈辭便如他所言,轉到了他身前,只見白色的里衣上是一大片的血紅,那胸口上的小窟窿里還在微微流著鮮血。 沈辭蹙眉,他倒是沒想到楚郎這么能忍,看他方才那樣子,還以為真的只是輕傷。 沈辭雖然著急,卻也沒有立刻去脫下他的衣袍,而是先脫了半邊,小心舉在手中,而后便是十分輕柔地將衣袍從他沾滿鮮血的胸口除下。 楚郎低頭看著沈辭認真且關切的模樣,微微揚了揚嘴角。 他已經許久沒有得到沈辭這般的關心了。 可隨即他又抿起了唇。 這關心卻不是給他楚閬的,而是給沈辭的朋友,楚郎的。 若是楚閬在他面前,是否連一絲眼神都分不到呢? 想到這里,楚閬的笑意微收。 沈辭將他上身的衣袍全都除去,問:“然后呢?我沒學過岐黃之術,不懂包扎,我還是把莫棋叫來吧?!?/br> 楚郎阻止他:“我會,你從旁相助就好,莫棋他們剛經歷了生死之劫,恐怕會手抖,一個不小心我只會更疼?!?/br> 沈辭一時沒想到哪里有問題。 楚郎坐在床榻上,旁邊矮桌上因為一直給沈辭治病,藥箱一直放著。 他對沈辭道:“阿辭,勞煩你先替我擦干凈身上的血污吧,用酒?!?/br> 沈辭微驚:“用酒?” 楚郎點頭:“看樣子箭上應該無毒,但還是謹慎些?!?/br> 沈辭縱然不懂醫術,卻也知道,酒澆在傷口上會有多疼。 只是卻也沒有其他法子了… 楚郎指了指藥箱:“里面有一瓶藥酒,可以用?!?/br> 沈辭點頭,取出干凈的紗布,將藥酒倒在上面,空氣中頓時溢出酒的味道,混著淡淡的藥香。 沈辭拿著浸了藥酒的紗布,將楚郎胸口周遭染了血的地方都擦了個干凈,只剩下傷口處。 沈辭看著那個窟窿,手有些發軟,倒不是因為害怕,只是他又想起了祭天大典那一箭,這樣的疼痛他也曾受過,甚至更為痛苦。 沈辭半晌也沒有動作,楚閬眼底劃過一絲異樣。 先生為何對胸口上的傷口如此在意,難道和他心內損傷有關? 第46章 很過分的事 “阿辭?”楚郎輕聲喚他。 沈辭如夢方醒, 對楚郎道:“我要擦你傷口處了,你忍一下?!?/br> 楚郎點頭:“嗯,擦吧?!?/br> 沈辭將紗布輕輕在邊緣擦拭著, 但依舊能碰到一點傷口處,這疼痛確非常人能忍,楚郎狠狠蹙起了眉,手中也握緊了拳。 可沈辭無法立即停手,他小心翼翼且細致地將傷口周圍的血都擦了干凈才罷手。 楚郎深吸一口氣, 道:“藥箱里面還有創傷藥,倒在傷口上,然后纏上紗布?!?/br> 沈辭將再次染滿鮮血的紗布扔開, 從藥箱里找出創傷藥灑在了楚郎胸口上,血跡擦干凈了才看清,楚郎的傷口并未傷及要害,在心口往上處。 他倒完了藥, 又依言拿著紗布纏上傷口。 沈辭將紗布繞到楚郎的身后,兩人之間挨得極近,遠遠望去好似沈辭貼在楚郎胸口, 沈辭也明白這個姿勢有些不妥, 然而他目光所及皆是楚郎結實有力的肌rou, 連躲閃都沒有地方躲。 沈辭只能默默地將紗布纏了好幾圈,替楚郎包扎好, 立刻離開楚郎的身邊。 楚郎笑著看他:“你在害羞?” 沈辭手中動作一頓:“什么?” “你臉紅了?!?/br> 沈辭眨了眨眼,淡定道:“熱的?!?/br> “哦,”楚郎十分不信,“那你跑的那么快做什么?” 沈辭看了他一眼:“挨著更熱?!?/br> “好吧,”楚郎面上相信, “你心口疼痛可好些?” 沈辭點頭:“好多了,沒有之前那么疼了?!?/br> 楚郎聽他說著作勢就要下床。 沈辭按住他:“你做什么?” 楚郎道:“你來躺著,我要知道你心口處的損傷具體在哪一塊?!?/br> 沈辭看著他上半身被紗布纏著,下面著一條單褲,腹肌與胸肌半隱半現,是成年男子的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