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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瑞:“……” 大黑又道:“仙人,你真會長,簡直長到我們心里去了!” 金瑞:“?。?!” 兩人說著話,不等金瑞叫起,自己就站起來了,壓迫感頓時逼得金瑞屏住了呼吸。金瑞喉結滾動,握緊了匕首。 “仙人莫要緊張?!贝蠛趯Σ缓谡f,“不如咱們給仙人唱一段,讓仙人放松放松?!?/br> “好嘞,唱哪個?” “就唱‘嬌小姐夜會弱書生’,你唱嬌小姐,我扮弱書生?!?/br> “好嘞,說唱咱就唱吶!” 金瑞:“……打??!” 他從床上坐起來,伸出手指向大黑,準備打發一個人出去。他想單獨問話,這兩個人在一起太聒噪! 手剛伸出去,大黑猛然尖叫,一個壯漢捂著心口,翹著蘭花指,捏著嗓子叫的十分尖銳,“哎喲,仙子您的手怎么受傷了?” 金瑞覺得耳朵都要震聾了,“你小聲些,我大哥怎么會買下你們兩個?” 金益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我們便宜啊,能干重活,還能唱小曲?!?/br> “是不是因為你們一個勁兒地夸他,他才會買下你們?” “才不是?!贝蠛诜裾J,“我們也不是見誰都夸,來天朝,咱們總共就夸過一個人,就是您?!?/br> 金瑞才不相信。 大黑往床的方向走,金瑞立馬警惕地握緊了匕首。大概是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大黑停下來,從袖子里掏出一個黑色瓷瓶,小心翼翼地往前遞,“這是我們西圖最好的傷藥,您抹上去,第二天傷口就能好?!?/br> 金瑞不接,“多謝美意,我已經用過藥了?!?/br> “我知道,您是信不過我們,怕這個藥有毒。您放心用,這個藥絕對沒有問題。我知道我說多少,您恐怕都不會信,多說無益,您且看來——” 大黑說著話,突然翻出一把匕首。金瑞還以為他要沖自己刺來,本能向后退,不想,大黑卻是拿著匕首在自己手掌劃了一道,登時鮮血涌出,落了一地。 “你這是做什么?”金瑞怔住。 大黑沒有回答,只是將瓷瓶里的藥倒在手上,血很快止住。 “仙人,您瞧,我們這藥沒有毒,而且很好用?!?/br> 大黑再次將藥遞過來,金瑞猶豫之下,還是接了。他不明白這兩個西圖人到底想做什么,細作不是應該刺殺他,或者想辦法從他這里打探小王爺的消息? 這兩人肯定已經知道他的身份,為什么只是一個勁兒地夸他長得好,還關心他傷口如何? 他一時猜不透這兩人的心思,便叫他們出去,自己在屋里再思量思量。 兩人倒也老實,讓出去就出去了。 等他們出去,金漠又領著下人將午膳送來,服侍金瑞用膳。 “這兩個人,王妃打算如何處理?” 金瑞搖頭。要是細作,或殺了干凈,或嚴刑拷打,偏他們表現的又傻乎乎的,毫無惡意。 若說不是細作,這么好的傷藥可不是普通百姓能有的東西。 “放著再看看,若有不對勁的地方,立刻誅殺?!?/br> 金漠點頭應了,親自給金瑞布菜,“你有兩日沒好好吃東西了,多多少少用一些。你若是在這里倒下了,咱們全家都不用活了?!?/br> 一提到飯菜,金瑞嘴中就泛苦味。他撇過頭,根本就不想吃。 金漠沒法子,又把行腳大夫請過來,想讓他給金瑞拿一些開胃的藥。 這個行腳大夫叫齊正,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一雙眼睛生的又細又長,眼尾微微上翹,行動間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 金瑞瞧著他,總覺得有幾分眼熟,偏又想不起來。 齊正過來先看了他的手掌,又給他把了脈,點頭大笑:“給你下毒的人真是有趣,一邊下毒損耗你的元氣,一邊又拼命給你進補,這是生怕你死的太快,要讓你把痛苦嘗遍了才斷氣?!?/br> 金漠微怒,“這有什么好笑的?!?/br> “自然好笑。他這么做,反倒給了你生路。你身子根基已經毀了,打個比方,就好像人體內藏著一個容器用來盛元氣,你體內的這個容器被他弄沒了,要想像常人那般強健是不可能了,但你只要進補一點,元氣就會立刻滋養全身,無需先進這個容器,所以也會讓你身子恢復的極快。若精心養著,活到七老八十不成問題?!?/br> “真的?”金瑞大喜,點頭如搗蒜,“我一定好好養著?!?/br> 齊正挑了眉問他:“那你還不吃飯?” 金瑞噎了一下,看著滿桌珍饈目露退意。 “因為嘴里有苦意?” 金瑞點頭,看來這個行腳大夫醫術不是一般的高明。 “這有什么?”齊正翻白眼,“你吃點甜的不就得了?” 金瑞道:“原來王、我們家那口子說不許我吃甜食?!?/br> “你確實不宜吃太多甜食,但若嘴里實在是苦,適當吃一些也無妨。因為你體內沒有盛元氣的容器,所以你必須每天大量進食才行,一旦停下,身體會驟然失力,人也會突然暈倒,甚至死亡?!?/br> 金漠聽得大駭,忙吩咐灶上,“多做些甜食來?!?/br> 灶上很快送來一碗桂花甜湯,金瑞吃了一口,轉頭吐了,“這是甜湯?苦的像黃連水?!?/br> “怎么會?”金漠不信,家里的廚娘是多年用慣了的老人了,不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他拿過碗嘗了一口,只覺得甜的齁嗓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