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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我吃光了他們,就沒人幫你了?!?/br> “能讓你吃的滿足,吞的高興,那就是他們對本王最好的效忠了?!?/br> “可……” “沒什么好可的,你從昨晚睡到了晌午,餓了吧?先喝口粥墊墊肚子,然后把藥喝了。只要我不在府里,你就不肯好好吃藥,身子這么耽擱下去,到最后受罪的不還是你?” 金瑞愣愣點頭,乖乖就著小王爺的手吃了兩口粥。等藥送來時,他也沒停頓,端著小盆一樣的藥碗,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了。 他這么聽話,倒是讓小王爺吃了一驚。 “苦么?” 金瑞搖頭,神色認真:“不苦。我是大元寶,我應該是甜的?!?/br> 對,他要做小王爺甜甜的大元寶! 小王爺失笑:“我可沒聽說過元寶是甜的?” “就是甜的,你要是不信……”金瑞把袖子挽起,雪白的胳膊往小王爺嘴邊一送,“不信你就嘗嘗,看看大元寶到底是不是甜的?” 小王爺定定地看著金瑞,后者目光清明且堅定,他的眼底慢慢聚起笑意,在金瑞的胳膊上輕輕咬了一口。 “嗯,確實甜?!?/br> 吃了藥,金瑞只覺得眼皮沉重,勉強提起精神,同小王爺說了會話,就窩在小王爺懷里睡了過去。 等他徹底睡著了,小王爺將他輕輕放好,拉過薄被蓋住肚子,輕手輕腳出了屋門。 穗兒端著香爐正要進來,小王爺伸手攔住,“給他吃的藥里加了能讓他昏睡的東西,安神香就不必了?!?/br> 穗兒的眼底迅速閃過慌亂,她躬身道:“可王妃已經習慣了安神香……” “他的習慣可都不是什么好習慣。本王說了不讓他用,就不能用?!?/br> “是?!?/br> 小王爺快步走出,董耿就在外面候著。 “王爺,樂居城又遭到了西樂國的sao擾?!?/br> “百姓可有傷亡?” “那倒沒有。西樂國派人把咱們駐扎在安居城的營地給偷了,將士們倒是沒多少傷亡,就是糧草一車沒剩,戰馬也丟了不少?!?/br> 小王爺氣的不輕,他們在安居城外設的營地,足足有三萬健兒。西樂國怎么敢又怎么可能偷襲得了軍營? “這個西樂國,自從他們的大王死于意外,男后上位掌權,每次都出奇兵,再未打過敗仗。明明是個彈丸小國,這兩年卻硬是吞并了好幾個部落,實力大漲!再讓他們發展下去,對我們來說,是個極大的威脅?!?/br> 兩人快步往書房走。 小王爺問:“這個男后還是查不出來歷?” “聽說原本只是西樂國的奴隸,好像是從別的部落搶回去作為兩腳羊等著被當rou吃呢,因為模樣太過出眾,被他們大王瞧上了,從此一步登天,做了男后。他到底是哪個部落的人,查不出來,只知道似乎姓‘孟’?!?/br> 小王爺目光陰狠,“‘孟’姓,聽著倒像是咱們這里的人?!?/br> “怎么會?如果是咱們的同胞,怎么舍得向咱們出兵?屬下聽說,西北有兩個部落被先帝賞賜過姓氏,其中就有孟姓?!?/br> “繼續查,這個男后一日不除,我江北就一日不得安寧?!?/br> 兩人進了書房,小王爺剛坐下,就見桌上放著一封信,落款是金漠。 小王爺對這個老丈人一向沒什么好感,他的大元寶在金家,可受了不少的委屈。從他這里走的時候,還是張揚肆意的明媚少年,怎么在家里養了幾年,反倒成了病秧子! 要不是金瑞還愿意叫金漠一聲“父親”,這會金漠就該只剩下一副白骨了。 隨手拆了信,冷眼看了兩行,小王爺隨手將信扔了。 董耿問:“怎么,寫的都是廢話?” “說是有個什么蓮花宴,邀本王赴會。這個金漠一把年紀了,做事還沒個輕重,現在京城那一位對本王虎視眈眈,邊境還有逐漸壯大的西樂國,本王哪有心情參加宴會?” 小王爺說完,忽然頓住,他又想到什么,趕緊把信撿起來讀完。 “王爺,怎么了?” “我們兩府結親以來,金漠一直恪守臣下之禮,與本王并不親近。他寫信邀本王參加宴會,定然是有什么目的?!毙⊥鯛敯研磐平o董耿瞧,“你看看后面寫的,他說王妃若長時間悶在府中,易生郁氣。不如出來走走,多結識幾個朋友,或許可助康健?!?/br> 董耿疑惑:“他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知道王妃的病癥所在?” “他這是有話要對本王說。這是昨晚寫的信,宴會是明日,本王就帶著王妃過去散散心?!?/br> * 綠意悶舊,蟬聲聒噪,夏日的午后長的仿佛永遠不會離開。 金瑞在床上翻了個身,迷糊了好半日,才從睡意中脫身。 他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沒有聞到熟悉的香味。 “王妃醒了?”穗兒推門進來,笑著將冰鑒往床邊挪了挪,金瑞睡出了一身的汗,“您這一覺睡得可真沉,奴婢進來兩次,還失手碰掉了桌上的白瓷瓶,您都沒有醒?!?/br> 金瑞蹙眉,這一覺不像是睡,倒像是昏過去了。醒來后,他渾身都乏的很,胳膊腿兒也重的抬不起來。 “沒點安神香,怎么我反倒睡得這么沉?” 穗兒小心地往屋外瞧了一眼,壓低聲音說:“王爺擔心您又跑出去,在您的藥里下了些令人昏睡的東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