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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自覺臉面丟光, 憤憤道:“有朝一日,有朝一日……” “待如何?”路坷不怕死地問。 “有朝一日,本王一定將他按在城墻上,讓全城百姓看看, 本王到底能不能!” “王爺威武!” “哼!” * 不知道小王爺的暴躁,金瑞在自己的小院舒舒服服地吃了頓甜口的席面。從菜到湯,甚至連饅頭花卷都是甜的, 百溪單是看著就覺得十分甜膩。 金瑞卻吃的十分滿意,把肚子吃撐了,這才心滿意足回房間躺著。 金漠派人送了冰鑒來,他興沖沖讓人取出冰來冰鮮果。 今天可算是有口福了, 他趴在床上,眼巴巴地看著,就等著肚子沒那么撐了,趕緊吃上兩口。 還沒等他消食,一個高大的身影跳窗進來,看見桌上冰著的滿滿一盆的鮮果,坐下來就吃。 金瑞氣的一骨碌坐起來,“王爺,我讓下人出去說的清清楚楚,我不回王府,也沒請你來我的院子做客!” 小王爺一口啃完巴掌大的鮮果,一抹嘴,“是啊,你確實沒邀請本王來此做客?!?/br> 他攤手,潑皮無賴般說,“所以本王跳窗進來,沒有走門?!?/br> “……” 金瑞被小王爺堵的沒話說,他愣神的工夫,小王爺已經吃掉了半盆鮮果。他不由心痛,氣的拿起枕頭旁的書砸過去。 小王爺隨便一抬手,準確地抓住他拋來的書籍。 “好大的膽子,不但編排本王,還背著本王偷看兵書?!毙⊥鯛旊S手將書扔進快要半消的冰水中,兵書登時泡爛了。 “好好的書,你毀了它作甚?”金瑞有些惱了,書籍向來賣價昂貴,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根本買不起書,只能四處借書看。更何況兵書在市面上根本買不到,這還是他問金漠要來的。 “您老多厲害啊,還需要看兵書?” 金瑞往后縮了縮腦袋,習慣性回了一句,“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br> 小王爺喜歡金瑞怕他,但不喜歡金瑞怯懦,他走過去,把金瑞拽進自己懷里,大手拍在金瑞的后腦,不許金瑞逃離。 “金漠那個老不死的,一定是他總是罵你無知無用,才讓你覺得自己什么都不懂,本王一會就拔了他的舌頭!” 金瑞悶在他的懷里,小聲辯駁,“跟他有什么關系,我失憶了,以前知道的再多,現在也都忘光了?!?/br> “不,現在也很厲害?!边@句話,小王爺說的時候咬著牙。 金瑞聽出來了,故意尋了書上兩處有趣的話逗他,“王爺給我看的那些情情愛愛的書,確實比兵書好看?!?/br> “哦?”轉性了? “里面的話寫的很有意思,說‘將軍向來驍勇,拔槍上陣,可有一次面對強敵卻發現自己只帶了槍頭’,有趣有趣!” 小王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哪里有趣?” “沒帶棍啊?!?/br> “?。?!”小王爺黑臉,在金瑞后腰不輕不重掐了一把,“還敢說這種話,難道不知本王這次前來就是來問罪于你!” 怪不得能編排他那種話,原來是從書上學的。 “知道?!苯鹑鹪谛⊥鯛攽牙镄Φ陌l抖。 小王爺十分無奈,他還以為金瑞在金家默默傷心難過,誰知道金瑞還憋著一股壞水欺負他! 金瑞笑夠了,忽然坐起來,拉著小王爺的手下床,“帶你見個人?!?/br> 小王爺十分詫異,金家親戚他都見過了,金瑞也沒穿鞋,看樣子不像是要出門,“見誰?” 金瑞從紅木箱最底下翻出一個牌位,放在長案上,“我娘親?!?/br> 那是一個很簡單的牌位,甚至都不能稱之為牌位,只是一塊木頭,削平了,上面刻了兩個字,也并非是姓名年歲等等,只是“娘親”二字。 金瑞對著牌位跪下,磕頭,“娘親,兒成親許久了,還未讓您見過他呢,今日無事,便讓你瞧瞧他?!?/br> 小王爺會意,跪在金瑞身側,也結結實實磕了個頭,喚了聲“娘”,“請您放心,我會照顧好瑞兒,不讓他再受一絲傷害?!?/br> “娘親,您看,我找到了比您說的那件事更重要的人,我決定為自己而活。您說的事,我能做便做,不能做您也別怪我。我活這么大,得到的東西太少了,我要惜福?!?/br> “娘讓你做什么事,你說出來,我幫你做?!?/br> 金瑞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做不到?!?/br> “哼,這天下還沒有本王做不到的事!” “我失憶了,我忘了是什么事,你怎么做?” “……哦?!?/br> 小王爺覺得臉上無光,過了會,問金瑞,“你把娘的姓氏告訴我,我讓人在三清觀給娘供個正經牌位?!?/br> “不必。她是孤魂野鬼這么多年,魂魄早散了,即便燒了香火她也收不到?!?/br> 金瑞這般說,小王爺狐疑地看了眼牌位,壓下疑惑,沒再多言。他把金瑞扶起來,哄著人去歇午覺,自己就走了。 □□出了金府,董耿就在外面牽馬候著。 “去查查王妃的母親到底是什么人?” 董耿張口就來,“金陵鄭氏,那可是個大家族,家中子弟頗有出息,好多都入了仕途。沒有入仕途的子弟,似乎是開店制香,美名在外,聽說連宮里用的香都是鄭家制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