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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越則眼尾泛紅,冷眼注視俞夫人,“放了季安?!?/br> 俞夫人輕輕笑了一聲,“別急,叔母終會成全你們的?!?/br> “過來?!庇岱蛉诉@兩個字雖是看著鳳越則的,但是卻不是對他說的。 陶季安只聽身后有重物在地上摩擦的聲音,準確來說,是成年人行走,但是腳不離地,所以在地上擦出了聲音。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還不等在自己身邊,他就聞到極大一股腐尸的臭味…… 鳳越則擰著眉,顯然也被這個物體惡心壞了,這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人,身上還有白白胖胖的蛆…… 俞夫人總是眼睛蓋著紅紗依然嬌媚,但是這樣一個美人兒,養的竟然是這種惡性不堪入目的東西。 俞夫人的乾坤袋里飄出來一粒丹藥,她命令鳳越則,“服下它,我就放人?!?/br> 乾元重生丹! 陶季安親手煉制過這個丹藥,自然是認得的,他瞪大眼睛忍著疼輕微搖頭,這個動作清晰感覺到俞夫人的指甲在他后腦勺的傷口里刮蹭…… “鳳越則別吃!她打不過你的,你別管我了,直接動手……”陶季安實在是太疼了,他輕輕嘶了一聲,“你若吃了,我們兩個,誰也別想在她手里活下來!” 鳳越則伸手接住了乾元重生丹,他舉到嘴邊,卻沒急著吞下,而是道:“我知道你要什么,我同意?!?/br> 他知道,俞夫人要他的血奉養噬魂燈,復活這個全身是蛆的腐尸。 俞夫人依舊警惕地看著他,只要鳳越則沒有吞下這個丹藥,她就不可能松懈。果然,她就知道鳳越則還有話說,還有要求要提。 鳳越則:“我要知道他是誰?我鳳氏的血不是誰都能繼承的?!?/br> “呵……”俞夫人是真的搞不懂,“都這個時候了,還傲呢?” “呃嗯!”陶季安痛苦低吟,這老女人的指甲戳他頭骨了! 鳳越則瞇眼是要發怒的節奏,陶季安見狀,連忙又忍住了,他緩緩呼了一口氣,“輕、輕點兒……你要是、把我頭骨捏爆了,你就沒有和鳳越則……談判的籌碼了……” 俞夫人果然松了些力道,陶季安的話說到她心里去了,她不想拖下去了,果斷回答了鳳越則的問題,“太衍宗少宗主!好外甥,你大可繼續試探叔母的耐心,我倒要看看,你當著全九州的面承認的道侶,你是心疼還是不心疼!” 她用折磨陶季安來威脅鳳越則。 “哼……”鳳越則輕笑了一聲。 俞夫人不敢置信,都這個時候了,鳳越則怎么還笑得出來?她雖然并不知道鳳越則在搞什么把戲,但是她有的是辦法讓鳳越則正常! 俞夫人全身力氣用在右手上,她狠狠捏陶季安的后腦勺,陶季安痛的喊了一聲。 與此同時,鳳越則得到信號出手攻擊,陶季安也不再是之前被俞夫人輕松拿捏的狀態,他甚至奪了俞夫人手上的噬魂燈來,當著俞夫人的面,兩頰一鼓…… “呼!”一口氣將噬魂燈吹!滅!了! 鳳越則和俞夫人打斗起來,陶季安直接一把火將腐尸點燃了。 “不?。?!”俞夫人尖利嘶吼了一聲,她和太衍宗族人謀劃了十五年!甚至搭上了她自己的青春…… 趁俞夫人分神,鳳越則以鳳火劍將俞夫人的手腳筋都挑了,這個毒婦獻策俞元光,是害死自己母親的幫兇,不殺她也只是不想臟了自己的手。 俞夫人跪坐在地,雙手垂在身側,看著那個火人,無能為力,信念盡散。 她不停地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之前發生的一切,她顛三倒四翻來覆去的問:“為什么……你們在做戲?為什么?你們何時發現的……為什么?” 陶季安從乾坤袋里掏出一顆差點燒成渣的丹藥,“清心丹?這是你在東海境喂給我的,我起初防備不愿吞下,但是后來不敵姜玉紅,所以我才真的準備服下,幸好姜玉紅將我打傷,我未來得及吞下去就吐出來了?!?/br> “說來真是感謝姜玉紅,不然我哪里有機會知道,這根本不是清心丹,是失心丹,差一點點,我這一生就要受你擺布了?!?/br> 陶季安說了一長串話,扯到后腦勺的傷口,他齜牙咧嘴了一下,“俞元光都傷不到我,你以為你是有什么過人之處嗎?我早就和玄武爺爺交代了,只防俞元光,我們都在等你呢……” “墨汁,過來?!碧占景舱姓惺謫拘」?。 嬰兒車嘟嘟嘟載著玄武和墨汁靠了過來,陶季安彎腰將墨汁抱在懷里,沖著墨汁的腦門親了一口,“寶兒,前天晚上,你會說的第一個字是什么?你對著俞夫人再說一遍?!?/br> 墨汁奶聲奶氣地張嘴:“燈!” 俞夫人看著墨汁這個‘小jian細’,眼淚一滴滴滑落…… 作者有話要說: 后面沒啥劇情了,就是小島的基建工作和陶季安賺錢生意。 第39章 太衍宗少宗主的腐身被鳳越則一把火燒了, 太衍宗余黨沒有了主心骨,對付這些剩余的小嘍啰,就交給玄鳳門弟子同一眾散修來處理了。 那個俞夫人身邊的長眉修士, 則被玄鳳門六大長老給擒了。 藥王俞家弄出來這么些傷天害理的事, 剩余那些俞氏同宗為了脫開干系, 更是直接改了姓,此后很長一段時間, 北寧城內都沒有一個姓‘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