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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宅子之后,二人特別禮貌,目不斜視,并不四處打量,引來帶路管家的夸贊:“瞧著你倆面生,剛來邊墟境吧?” “行,挺懂事兒,往后有需要,還跟你們訂冰塊?!?/br> 陶季安裝乖,“謝謝大老爺?!?/br> “哎喲喂,甭這么叫,我可不是什么大老爺?!惫芗艺f是這么說,但是語氣聽著可開心了。 二人跟著管家到灶房,倒了滿滿兩缸子冰塊,那管家沒忙著給他倆結賬,先舀了一小鐵桶的冰塊,使喚了一個藥仆過來。 “東廂牡丹苑,緊著送去,別叫人發了脾氣,咱又得挨主子打罵?!?/br> 陶季安乖乖低著頭并不偷看,但是心里明白了,是紅芍支人買冰塊的。 只是等管家給結了銀錢,又要親送他倆出門,這是一點兒機會都不給他倆。 陶季安還在思索主意,不意在院門口叫一群藥仆圍了起來,粗略一看,不少于二十個藥仆。 “來都來了,不若把來意說明了再走,如何?”說話的人有著一副尖細的男嗓音,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 聽著這個細柔的男人聲,陶季安回身,果然見薛玉右手持扇,敲打左手掌心,目光陰沉地盯著他倆,他身側是恢復了女兒裝的香紅。 香紅面上有一些驚訝,顯然是沒想到他們竟然跟來了邊墟境。 鳳越則擋在陶季安身前,腰背挺直,略抬著下巴,點人姓名:“薛玉?!?/br> 薛玉手上依舊把玩折扇,糾正道:“在下薛文宇,閣下高姓?” 陶季安覺得好笑,‘嘖’了一聲,“改個名字是為了逃避曾經賣妻求活的過往嗎?” 薛玉將折扇握在手心,陰惻惻地道:“找死?!?/br> 圍著他們的藥仆們就好像僵尸一般,齊刷刷抬手奔向二人要掐要抓。 鳳越則抬起燒火棍在空中畫了幾筆,列起火陣,那些藥仆叫飛散的火星子擊退,卻感覺不到疼似的,面容猙獰著再次撲了上來。 不過這區區二十個藥仆,沒有修為全憑不怕疼的蠻力再次撲了上來,有鳳越則在,藥仆到底是沒有傷到他們二人分毫。 薛玉看著一個個倒下的藥仆,并不驚慌,折扇一開,微末的藥粉便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香紅下追蹤符,我也料到不是簡單的?!?/br> 說完他發出細柔的笑聲,“呵呵呵呵……給我撕碎他們!” 陶季安聽到無數的腳步聲,他抬頭左右相看,院墻上、屋頂上、回廊上數不清的藥仆,青天白日,他們面色發灰,用麻木的表情制造出了恐怖的氛圍。 鳳越則倒是想一戰測一測自己現在的實力,只是他不能將陶季安置身于危險中,所以背著人飛身跳墻。 薛玉早料到他們要跑,將手中折扇甩出,從折扇中飛出幾根繡花針,險些就要扎進陶季安的屁股。 卻叫鳳越則回身拿燒火棍擋了。 薛玉收回折扇,臉上的笑容很是猖狂,“敢追來邊墟境,我當你們多厲害呢?!?/br> 鳳越則被這三根繡花針耽誤,這會兒不得已只能和撲上來的藥仆們展開大戰。 香紅看著被甩來甩去的陶季安,不免再想到陶季安的話,她下定決心進入邊墟境就是為了見上紅芍一面,弄清楚,現在的紅芍到底幸福與否? 然而,薛玉以她身上有追蹤符為借口,不許她和紅芍相見,這更加讓她不自信,她懷疑自己當年幫錯了人。 “好妹夫,別傷他們!” 香紅咬了咬唇,急切之下,將許不寄的現狀說了出來。 “放了他們罷!許不寄已自廢修為,這二位仙師只是想確定meimei是否還活著而已,你也知道,他們二人的修為不足為敵!放了他們吧……” 薛玉愣住,不可置信,“自廢修為?” “我親眼見他吞下乾元重生丹,不然為何這二人都來了,許不寄卻不見人影?” “哈哈哈……”薛玉大笑,不僅沒有讓藥仆們停下,反而掐住香紅的脖子,使了兩個藥仆過來束了香紅。 香紅掙扎,“妹夫……你……” “所以你不在合歡樓接客修煉,跑來邊墟境,你不是投靠我來了,是懷疑我來了!”薛玉獰笑,他最是多疑。 “誰都不能質疑我對紅芍的心意!”薛玉卡著香紅的脖子,使她昂起腦袋,露出一截細白的脖子。 接著,一根繡花針飛進了香紅的喉嚨…… “呃……”香紅原本被束縛雙手還在掙扎,霎時沒了動作。 薛玉擺了擺手,兩個藥仆架著香紅轉身撤離,薛玉悠悠說道:“你們姐妹情深,是該好好見上一面了?!?/br> “別出聲哦,當心氣著我夫人?!?/br> 香紅就這樣被薛玉變成了藥仆,成了一個沒有思想的木偶人。 送走了香紅,薛玉心情大好。 一想到許不寄修為盡廢,他打開折扇,煽了扇風,“夫人,待我解決了他們二人,便帶你回貢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又去排隊做核酸了,我們小區好嚴啊 第19章 鳳越則使出的鳳凰明火,薪不盡,火不滅。 直將這些朝他們撲來的活死人一個個燒成灰燼,薛玉眼看著自己的利爪一個個折損,飛身舞扇。 他到底是文人出身,縱使得了邪門術法,也像個病弱書生一般,滑稽又詭異,他飛速轉著扇子,將淬著劇毒的繡花針齊刷刷朝二人射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