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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說道:“我確實不是香紅所托來送信的,但是這三封信確確實實是從香紅屋里搜出來的?!?/br> “起初我以為這是哪個有情郎給香紅寫的情詩,直到無意間發現,這信的落款畫的是芍藥花?!?/br> 許不寄眨眼功夫就來到陶季安面前,伸手奪了信,面容嚴肅,越看眼中血氣越沸騰。 “我們和香紅聊過幾句,她對您的妻子百般維護,但是對您卻……所以,可否冒昧的問一下,許莊主,您和香紅之間有什么矛盾嗎?” 陶季安連忙提問,生怕許不寄被這疑似寫給自己妻子的信氣得狂性大發,雖然澗城內沒有一個讀書人,但是以許不寄的修為,去貢城不過幾刻鐘的時間。 許不寄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舉著信反問:“這個人是誰,她可有告訴你?” 陶季安看了眼那三封信,搖了搖頭,“一千靈石都不足以讓她開口?!?/br> 許不寄眼中的血氣愈發濃郁,他的劍也‘鏘鏘’作響想要出鞘。 鳳越則見狀不對,護著陶季安,沉聲道:“許不寄,只有香紅知道寫信的人是誰,但是她對你誤會頗深,我們只有知道原因,方可化解你們之間的誤會?!?/br> 許不寄背過身去,想到他的妻子,他垮了肩膀,仿佛他身上的棺材有千斤重,他終于緩緩開了口:“紅芍是我唯一的妻子……” “她是涼州南郡人,與此人青梅竹馬,她八歲那邊,父母之言與之定下婚約?!?/br> “后來南郡饑荒,她成了孤兒,跟著這人一路逃難到了貢城,這人一心苦讀無力養家,聽聞合歡派買女弟子,合歡派有其門秘寶可以將人改造成爐鼎供人雙修,而且不需要測靈根,只要模樣清秀就行?!?/br> “紅芍在豆蔻年華進了合歡樓,因為饑荒身子瘦弱并不受歡迎,好在……”許不寄緊緊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她比旁人更能忍受疼痛折磨,才能攢些銀子供那人讀書?!痹S不寄說這句話的時候,每一個字念得幾乎都沁著血。 陶季安聽完心肌梗塞都要犯了,“都說仗義半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古人誠不欺我?!?/br> “她說,她每天數著日子等那人高中回去贖她,因為她不敢相信,這世間除了那人還會有人愿意要她?!痹S不寄回想紅芍對他說的這句話,眼角被血色打濕。 他拿命喜愛著的女人,是別人的不屑一顧。天道,為何不能讓他早些和紅芍相遇? “從豆蔻到桃李之年,她和香紅在合歡樓相依為命,香紅把她當親meimei,所以我不愿逼迫香紅,而我同香紅之間,也沒有誤會?!?/br> 陶季安問:“那香紅為何對你充滿敵意?” 許不寄搖了搖頭,但陶季安等了好一會兒,他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陶季安組織了一下語言,先解釋再提問,“香紅不愿意告訴我們紅芍是怎么死的,但是她出了門卻自言自語說了一句話?!?/br> 許不寄好奇,他微微側身,因他低著頭,紅發垂落擋住了他的側臉,陶季安自然沒有看到他眼角的血淚。 “她說,兩情長久,朝朝暮暮,好meimei……” 許不寄轉過身來,面上是不可置信,顯然,這句對陶季安來說有些莫名其妙的句子,但許不寄卻深知其意。 “當真是香紅所言?”許不寄渾身散發這寒意,紅發飄然,很是怖人。 陶季安稍稍后退了一步,抿了抿嘴,輕聲回答,“她說這句話有深意,我將之與這三封情詩結合在一起思考之后,我懷疑,紅芍沒死?!?/br> 許不寄一直期盼的事情從陶季安口中說出來,他猶如一個迷路的幼童,找到了方向,一滴血淚從他眼眶滴落。 “紅芍,沒死?!彼韲捣路鸨皇裁礀|西堵住,哽咽艱難地重復。 陶季安點了點頭,看了眼鳳越則找了找安全感,才繼續分析道:“起初我以為香紅念得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可是不在朝朝暮暮的是你和紅芍之間,她對你那般敵視,說這話不應該是欣慰之情?!?/br>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紅芍沒有死,并且此時正在和某人朝朝暮暮?!?/br> “至于那個人是誰,就要看許莊主愿不愿意配合告知了?!?/br> 許不寄心底深處一直期盼的事情,再度從陶季安口中說出,他不免激動,就像一個瘋子尋求正常人的認可一般追問道:“你是說,紅芍奪舍,活得好好的?” 陶季安順勢點了一下頭。 許不寄聲嘶沙啞大笑了一聲,他發著瘋想了很多種可能性,過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說出了那個他不后悔的決定。 “我同香紅沒有誤會,香紅對我有敵意,是因為…… “我要廢了紅芍的修為,讓她不再修煉合歡派爐鼎心法,成為一個壽命不到百年的普通人?!?/br> 陶季安不解,并且很奇怪鳳越則為何盯著自己,并且眼神好奇怪? 鳳越則垂下眼眸,低聲道出原因:“合歡派心法人人都可修煉,無論有無靈根,只因它是混元心法,需吸收五行之氣,方可永保修為,不被修為停滯而反噬?!?/br> 也就是說,練了合歡派的心法,就要和金木水火土各個靈根的人雙修?而許不寄是水靈根,紅芍要修煉,必須給許不寄戴綠帽子? “難怪合歡派只要長得好看的……”陶季安后退了兩步,“所以……我遲遲無法引氣,就是因為你只是火靈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