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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事情并非是他們可以去深究的。 陳榮余同裴斌都不是腦子不清楚的,立刻就將這事情帶過去了,只拿著正事問道:“末將二人方才收到消息,南邊寧王在離京不到百里之地駐扎?!?/br> “大約明日便可抵京?!?/br> 阿鸞負手道:“寧王……不必管他?!?/br> “你們也不必做別的,就在此地歇息?!?/br> 陳榮余與裴斌具是詫異:“陛下?” 分明是叫他們前來勤王救駕,怎么到了地方,卻又轉口讓他們待在這里歇息了? 阿鸞微微笑道:“平陵伯不是已經替朕,前去游說寧王了嗎?” “哦對了,還有一事,你們自北地匆匆而來,許是尚未聽說的?!?/br> “為寧王出兵的人,正是你們許厲許將軍的同胞親弟?!?/br> 這話一出,陳榮余和裴斌的臉色頓時大變。 他們還在北境的時候,許將軍就說過了,無論寧王目的到底為何,只憑聚兵這一條,就已經算得上是謀逆大罪了。 可如今,為寧王出兵之人,竟然就是許厲許將軍的同胞兄弟。 那么這謀逆之罪,只怕整個許家上下都是逃脫不了的。 昔日赫赫忠勇的鎮國公府,今日竟要背上一條謀逆的大罪。 裴斌心思細,立即磕頭道:“末將以性命擔保,許將軍遠在北地為國盡忠,絕無謀逆之心?!?/br> 陳榮余聽見這話,后知后覺嚇的一身冷汗,馬上就也跟著磕下去說了這番話。 阿鸞倒像是沒想到這些似的,仍是笑吟吟地道:“兩位將軍這是做什么呢?” “且不說許將軍與各位大敗北狄,才為大盛立下汗馬功勞,朕也是從未懷疑過許將軍的忠誠?!?/br> 這話,皇帝說得,他們卻不敢信。 要命的事情。 誰也不敢輕忽了。 阿鸞抹了一下唇角,那里還泛著紅,正火辣辣的疼著。 師隱聽著阿鸞和他們說話,神色始終未曾變過。 阿鸞說:“好了,二位將軍先下去吧,朕與許將軍,還有別的話要說?!?/br> 裴斌就與陳榮余告了退。 臨離開前,裴斌還向師隱望了一眼。 師隱察覺到了,就微微搖了搖頭。 裴斌便心下有數了。 營帳里又是只剩下師隱與阿鸞了。 阿鸞嬌氣起來,說:“師隱,我的嘴角好痛啊?!?/br> 師隱將視線掠過那里,淡淡道:“是你自找的?!?/br> “好吧,”阿鸞瞇著眼睛笑起來,說:“的確是我自找的?!?/br> 說著話,阿鸞又拖著強調,問師隱道:“不過,師隱,你真的就一點都不擔心嗎?萬一,我真那么做了的話……” 師隱看向他:“你會嗎?” 阿鸞眨著眼睛:“我會不會呢?” 師隱就道:“你不會?!?/br> 阿鸞嘆了一口氣,抱住師隱,說:“好吧,我不會?!?/br> 說罷,還要再去吻師隱。 師隱避開了,微微皺著眉,言簡意賅道:“臟?!?/br> 阿鸞就只委委屈屈地蹭了蹭師隱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吱吱! 第93章 皎若云間月 等到再見韓宗言的時候,勤王一事已然落定了。 其間沒有裴斌及陳榮余的什么事情。 自北地趕來的軍隊,也只是駐扎原地歇息著,并無調動命令。 師隱問阿鸞:“你早就謀劃好了,是嗎?” 阿鸞笑了一下,有一些藏不住的得意,迫不及待地要與師隱分享,說:“師隱,我可是皇帝呀?!?/br> “太后那老妖婦,別的地方或許能轄制我,可是天下——她想都不要想,我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br> 師隱問:“那么,寧王又是怎么一回事?” 阿鸞不老實地勾著師隱的衣角,說:“寧王呀,可比太后那老妖婦明智的多呢,從一開始就坦白投誠了?!?/br> “背著他的太后親娘,暗度陳倉——咦,這詞好像用的不大合適?!?/br> “陛下原來還知道合適與否的嗎?” 忽而有人說了這句話,冷聲笑了笑,從帳外走進來。 來人卻是魏曠。 后面緊跟著的就是小跑著的韓宗言。 韓宗言一見魏曠已然進去了,嘖了一聲,頭疼不已地嘆氣道:“這個……這個我實在是攔不住啊……” 阿鸞倒像是早就料到了魏曠會來一般。 臉上并無任何訝異神情。 師隱望了一眼魏曠,又去看看韓宗言,只見韓宗言無奈地聳了聳肩。 他這帳里倒是越來越熱鬧了。 阿鸞松開手,站在師隱身前,笑著看了看魏曠,又朝韓宗言擺了擺手:“沒事,丞相大人要到哪里去,你一個小小的平陵伯,又如何能攔得住呢?!?/br> 一句話,倒諷了兩個人。 師隱有些想笑。 但不合時宜。 韓宗言無聲嘆氣,拱手道:“陛下,那臣先告退了?!?/br> 阿鸞想了想,說道:“也好,你先去外頭守著,朕與丞相說一會兒話,等會兒叫你再進來?!?/br> 韓宗言應了聲是,就趕緊出去了。 在外頭當個看門的,也比在帳里油煎火烤來得舒坦。 帳里那三個,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他實在是一個都不想招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