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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晏也當即明白過來,立刻道:“我二叔從來正直,絕非下流之輩!” “至于與那位夫人……我想二叔,應當是有他的苦衷的!” 苦衷? 師隱想不出會是怎樣的苦衷。 大師父后知后覺,明白過來更是拽著師隱叫道:“你怎么能這樣想將軍!” “將軍人品貴重,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住持將一圈念珠轉到頭,終于停下來了,說:“當年的事,我和你師父也只是知道這一部分,至于更多的,也只有夫人才知道?!?/br> “師隱,你若心中有疑,不妨等見過夫人,再做決算吧?!?/br> 許晏也接上道:“相府的白太夫人是嗎?恰巧內子還與這位太夫人有幾分親緣?!?/br> “便以我夫人的名義去請,不會有人生疑的,我這就去辦?!?/br> 說著話,許晏便立即起身,也是風風火火的就去了。 屋內頓時寂然。 大師父看著師隱,到底是一手養大的孩子,還是心疼:“師隱,這大半年……你究竟去了哪里?如何過的?怎么會鬧的這樣呢?” “還有你的頭發——何時開始蓄起來來的?都這樣長了?!?/br> 師隱抬手,摸了摸頭發,這是阿鸞親手給他束的。 但他今后大概輕易再見不到阿鸞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吱吱! 第79章 繞床弄青梅 最終大師父也沒能從師隱那里問出來究竟發生了什么。 師隱并不準備告訴任何人。 那段時間,也要成為一個秘密。 許晏辦事極快。 也許白太夫人也在等著。 總之,才到下午時,許晏的夫人便引了白太夫人來見了師隱。 其余眾人都退下,房內只留白太夫人與師隱。 白太夫人一見到到師隱,便紅了眼睛落淚。 師隱卻是冷淡著。 他可以為了故意激怒魏曠,而稱她為母親,但那絕非出自真心。 白太夫人聲音里還帶著哭意,說:“是我無用,不能護你?!?/br> “可那日之后,你究竟被帶到哪里去了?” “難道是一直在宮里嗎?為何會在宮里出事呢?” 師隱看向她,淡淡道:“沒什么,不過是一些小事?!?/br> 白太夫人眼中一黯,不再多問,轉口道:“那你是想知道……當年,我與你父親的事情,是嗎?” 師隱默然不語。 父親? 他還沒有認下。 白太夫人卻是啟口一句憎惡的話:“魏霆就是個趨炎附勢的無恥小人?!?/br> 師隱微微皺眉,并不插話。 這也是一段很久遠的事情了。 白太夫人回憶道:“當年,我與你父親自小相識,我們都以為會就此定下來?!?/br> “那一年,他隨軍遠征,不知為何,家中竟迅然為我定下與魏家的婚事?!?/br> “我發誓要等他回來,可邊地卻傳來全軍覆沒的消息。我本一心要隨他而去,可魏霆卻以白家相逼,叫我不得不從他?!?/br> “天意弄人——就在我出嫁后回寧那一日,他竟然又回來了……他就站在我面前,對我說,你怎么不等我?” “我多想等他呀?!?/br> 白太夫人落淚漣漪,眼睛哭的更紅:“但我能如何呢?即便我心里恨著魏霆,卻已然有了身孕?!?/br> “我不能拖累他呀,他身負軍功,日后定能有更好的姑娘配他的?!?/br> 兩個人都是癡的。 師隱無從評說,唯有靜靜聽著。 白太夫人哭著笑起來,說:“我也未曾想到,他竟然就這樣等著我?!?/br> “十年間,不斷外出征戰,一直未娶?!?/br> “魏霆卻羞辱我,說我癡心妄想,我為了孩子,忍辱偷生,可魏霆卻變本加厲?!?/br> “終于,他回來了?!卑滋蛉苏f著話,眼中都帶上光,捎著喜悅:“我簽下和離書,魏霆放我離開。我去找他,他也在等我?!?/br> “我們就在一起了?!?/br> “可沒過多久,北地告急,他不得不出征,我只能等他?!?/br> “這一次,又是那樣的消息傳回來,我以為他會逢兇化吉——畢竟他曾經有過一次這樣的事情?!?/br> “可我等來等去,最后等到的,只有一尊棺槨?!?/br> 這話說完,白太夫人眼中的光再度暗下去,也再無歡欣。 白太夫人說:“我再也等不到他了?!?/br> “魏霆又來找我,拿出那份和離書,叫我回去,魏霆說他沒有落簽,和離書便是一張廢紙?!?/br> “我自是不肯,可誰也想不到,我竟懷了身孕?!?/br> “若是我不回去的話,就也保不住你了,至于后面的事情……我想他們應當都告訴你了吧?!?/br> 白太夫人拿著手帕,按在眼角旁,那里已然有了細紋。 有些事,她也沒有再細講。 那些也不必再追究。 只是一段過往。 幸好,他被藏起來只是為了叫他活命,并不因為什么別的。 他也沒有那樣的見不得光。 許曜。 這個名字真好。 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吱吱! 第80章 獨吟池上亭 師隱見過白太夫人,心中疑惑消融,成見盡逝。 只是有些遺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