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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鸞竟然還笑得出來。 師隱心里卻沉重得很。 一樣的道理。 若是別人知道了皇帝竟然喜歡一個僧人,那阿鸞的這個皇帝,只怕也是要難以坐的舒服了。 阿鸞打了個哈欠,像是突然想起來,就這么隨口問了出來:“師隱,那個桑成林,是不是又來找你了???” 師隱挖出了一塊藥膏,“嗯?!?/br> 阿鸞就撅了撅嘴,像是不高興,卻也并沒有很不高興,道:“我說叫你不要見他的,你總是不聽我的?!?/br> 阿鸞又說了這樣的話,可這一回,師隱沒辦法再去計較。 不止因為阿鸞才受了傷。 更因為這傷起自他。 師隱說:“以后不再見了?!?/br> 阿鸞就高興了起來,甚至想翻身起來看看師隱,但被師隱抵了回去。 師隱用一根手指,按著他肩峰的位置,就叫阿鸞趴了回去。 “別動?!?/br> 作者有話要說: 記得吱吱!愛你們! 第54章 欲辨已忘言 師隱叫阿鸞不要動。 阿鸞就不再動了,只伏在師隱的膝上,乖乖待在那里。 師隱小心地給傷處上藥。 藥是冰涼的,甫一碰到傷口,阿鸞的身體就顫了顫,發出小聲痛呼:“嘶——” 師隱的手就放的更輕了一點。 阿鸞趴在那,又問道:“那個桑成林,都和你說了些什么呀?有沒有跟你告了我的狀?” 師隱也問道:“他要告什么狀?” 阿鸞倒是大大方方的,說:“當然是告他又沒有考中的狀啦,他跟沒跟你偷偷地罵我這個皇帝呀?” 師隱手上繼續:“為何要罵皇帝?” 阿鸞就說:“因為我看他不順眼呀,所以故意將他劃下去了,不許他中?!?/br> 這話里帶著明顯戲謔的意思。 師隱并沒有信。 也沒有再接下這個話。 阿鸞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托著腮歪過頭去看師隱,問道:“師隱,你怎么都不相信呀?” 師隱停住手,垂眼去看他,卻還是說:“別動?!?/br> “好吧,”阿鸞便將頭轉了回去,仍舊趴著,說:“我不動了,其實,他是該中的?!?/br> “不過最后丞相劃了他?!?/br> “丞相說,桑成林做的文章還不錯,可別的倒也不怎么樣,便劃了他?!?/br> 師隱淡淡地應了一句:“是嗎?!?/br> 阿鸞聽出來了別的意思,有些意外地問道:“師隱,你并不在意嗎?” 師隱沒有回答,而是又將話轉回去了最開始那里,說道:“他來這里,只提了賜婚的事情?!?/br> 他從來都不在意。 即便是與桑成林有幾分投緣,可遠沒有到要替他鳴不平的地步。 何況他不過就只是個僧人。 更是無能為力。 他只是不想阿鸞隱瞞他。 如今阿鸞既然已經坦誠了,那么,就沒有別的什么可在意的了。 且桑成林也得了想要的結果。 人生境遇,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也并不能憑一時得失就定下好壞。 如果得到的最想要的。 那么也就談不上好或者壞了。 說起賜婚,師隱便問道:“阿鸞,你為何……會給他們賜婚?” 阿鸞又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說:“沒有得中,便送他個小登科,也算是他能知道那支無名古曲的緣分了?!?/br> 師隱笑了一下:“你怎么總是記著?!?/br> 聆香亭下雨那天,已經過去很久了。 阿鸞就說:“你的事,我自然都記著的呀?!?/br> “再說,他們倆是真有情人,我又向來都是成人之美的,自然要幫他們一幫。且他倆癡心的很,我若不幫,只怕這世上就要多一出比得梁祝的桑譚話本了?!?/br> 師隱便想到桑成林說的,那位檀越想要絕食相抗的話。 確實,若非賜婚,他倆難成好事。 師隱給阿鸞上完藥,才想到還要問一件事:“阿鸞,既然太后那里……你是怎么能來的?” 阿鸞就說:“我跟太后說,來見你最后一次?!?/br> 師隱驚詫:“你說什么?” 阿鸞卻笑了起來,扭過頭沖他眨了一下眼睛,說:“騙你的?!?/br> “不過后面幾日都忙得很,怕是沒空過來陪你了,你在這里等我,可不許跑呀?!?/br> 師隱便扶著阿鸞坐了起來,答應了:“好?!?/br> 阿鸞就要穿衣裳。 “嘶——好痛呀?!?/br> 師隱看不得,便只好接過手,小心地給阿鸞慢慢穿好衣裳。 阿鸞卻趁勢又勾住了師隱,一面吻過去了,一面還要問道:“我該走了,你再親親我吧,好不好?師隱?!?/br> 師隱只能接下了這個吻。 阿鸞勾著他的舌尖,還是停不住,還要說話,聲音含糊不清:“師隱……你的舌頭,怎么還這么燙呀?” 師隱耳尖都染上紅。 他不能說話,只按住阿鸞的后頸,將他更向自己那里帶過去。 他們便貼的更近了。 第55章 更上一層樓 阿鸞要回宮去了。 走的時候,方丈也出來送了阿鸞。 時間拿捏的剛剛好。 丈室的門打開了,師隱和阿鸞也是分開而站,規規矩矩的,絲毫沒有越禮之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