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條隱婚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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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把他扶到浴室門口,滿臉擔憂, “你行不行?” “我不行,你怎么著?” 程翎身體卡在浴室門框,身影修長,眸色清澈如水,他尾音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別樣的意味。 曖昧的氣息在橘黃的燈光下流淌。 他不行,她也不能幫他洗。 他傷的是腿,又不是手。 蘇曉聽出他弦外之音,深吸著氣,尷尬別過臉, “我去幫你拿睡衣?!?/br> 蘇曉拿好睡衣回來,程翎已經進去了,門是虛掩的,她把衣服遞進去, “拿得到嗎?”她不敢往里面看。 很快,衣服被他接住,緊接著傳來他戲謔的低笑, “曉曉,別問一個男人行不行,他會想辦法證明自己行?!?/br> 蘇曉摸了摸后腦勺,“什么意思?” 里面的男人笑容僵住。 小白兔當真是只天真的小白兔。 程翎的浴室就在主臥旁邊,蘇曉不敢出套間,怕他萬一出什么事,她抱著胳膊靠在過道里等他。 公寓的私密性很好,門關上后,連水嘩啦啦的聲音都聽不到。 十五分鐘后,程翎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出來了,蘇曉見狀臉色拉了下來, “你怎么不吹頭發.” 話還沒說完,對上他痛苦的表情,蘇曉認命道, “行吧,我給你吹?!?/br> 程翎唇角彎了彎,扶著墻往客廳一瘸一拐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 蘇曉拿著吹風機到了沙發邊上,站在他身后給他吹頭發。 客廳燈光昏暗,變色燈打在四處墻角,光線朦朧又曖昧。 她纖細的手指時不時滑過他的頭皮,微微激起一陣顫麻,程翎閉了閉眼,最后實在忍無可忍,轉身將她的手握住, “我自己吹!” 他手心帶著汗,握住了她白皙的手腕, 溫度燙的驚人。 他眸色濃稠如墨,凝望著她,深沉的眸子翻騰著幾分壓不住的欲念,仿佛要把蘇曉吸進去。 蘇曉腦子里蒙了一下,下意識松開了手。 吹風機跌落,徑直砸在了程翎的手臂上。 “嘖!” 程翎倒吸一口涼氣。 蘇曉嚇得瞪大了眼睛, “對不起,對不起!” 她連忙把吹風機收了起來, 吹風機嘴頭有些發燙,這么砸了一下,將程翎的手燙出了一條印子。 程翎捂著痛處垂著眸,咬住牙關。 好了,這下不用裝了,是真的被砸傷了。 程翎心情一言難盡。 蘇曉繞過沙發坐了下來,扒開他的手,看到上面一道紅紅的印子,急得眼淚都蒸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你傷了腿又傷了手,怎么辦,都是我不好?!?/br> 她連忙拿來濕毛巾,弄了一杯冷水,不停地給他濕敷。 她怎么能這么不小心! 她在心里把自己罵了一百遍。 少女發紅的眼眶如同受了驚的小鹿一般,委委屈屈的,帶著幾分愧色和害怕,她捧著他的手臂,不停地用濕巾沾水給燙處降溫。 看到這樣的她,程翎心軟得一塌糊涂,開始后悔不該聽周銘的昏招。 “我沒事,曉曉,你別難過,我真的沒事.” 她眼角滲出一顆極小的淚珠,刺痛了程翎的雙眼,他伸出手拭去那一顆淚,指腹覆上她的眉梢,緩緩地,一下有一下用力,試圖將她的憂愁和擔憂給撫平。 這么一點點小事,就把她嚇成這樣。 可見這么多年,她過得有多么小心翼翼。 認識她這一年來,她從不給他添一點點麻煩,那么謹慎,那么克制. 程翎心里難受到了極點,后悔不迭。 蘇曉極力忍住淚意,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程翎被燙傷后,腦海里下意識想起了小時候,她有一次不小心燙傷了爸爸的大腿,爸爸拿著竹條把她抽了十幾鞭子,她后來跪在他面前,不停地給他濕敷給他上藥。 還有一回,她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男同學,把人家的膝蓋磕出一條口子,留了不少血。 對方家長氣勢洶洶跑到學校,逼著她賠錢。 她哪里有錢呢,爸爸追著她滿村打,她害怕得三天沒回去,躲在奶奶家里,是奶奶掏了私房錢賠了對方,那是奶奶吃藥的錢,后來她不知道撿了多少礦泉水瓶子才把錢還給奶奶, 所以,從小到大,她特別害怕傷到別人。 “對不起.” 她不停地道歉。 程翎眸眼染了幾分沉痛,伸出手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下巴壓在她的發絲,嗓音低沉,又不容拒絕, “蘇曉,我不許你這樣!不是你的錯,我不許你道歉!” 片刻,他又放軟聲線,哄著她, “你不要害怕,以后有我?!?/br> 第34章 求而不得的總裁文女主角…… 蘇曉被迫靠在他胸口, 隔著薄薄的面料,她聽見了他強有力得心跳聲,灼熱的溫度傳遞到她臉頰, 她渾身開始發燙。 她不知道程翎抱了她多久,他的脖頸似乎都冒出一層細汗, 他的喉結貼著她的額頭,上下滾動著。 “不是你的錯, 我不許你道歉!” 是啊,她有什么錯呢,如果她可以選擇, 她不會選擇那樣的家庭。 但是, 所有人都說是她的錯。 鄰居家的桂嬸子不只一次指著她說, “你要是個兒子就好了.你爸也滿意了, 你mama也不會走?!?/br> 所以, 她不停地道歉,恨自己不是個兒子,很努力地干活, 三歲下田拾稻谷, 周末冒雨去采茶換錢花,拼命讀書,想要去證明她不比男孩子差, 可是又能怎么樣呢,他們還是離開了她。 就連爸爸死的時候, 很多老頭指著她罵,說她命硬克死了爸爸,逼走了mama。 淚水沾濕了他的肩頭。 那么強有力地懷抱,將她緊緊壓在他胸口, 仿佛要將一切風雨隔絕在外。 “你不要害怕,以后有我.” 她已經很少想起這些舊事,是不是程翎對她太好,這樣細致入微的呵護,讓她心生依賴,讓她不由自主卸下堅強的偽裝。 這么多年都過來了,現在已經越來越好,她沒道理矯情。 而且,這樣下去很危險。 不能再沉陷在他的溫柔里。 蘇曉僵硬地從他懷里抬起手,將淚水擦干,緩緩退開,沖他淡然笑了笑, “抱歉哈,我沒事的,我去給你找藥膏?!?/br> 她起身離開。 程翎定定看著她的身影,這么短時間內,收拾好心情,仿佛剛剛什么都沒發生。 這樣的蘇曉,讓他更加難過。 她像一只小烏龜,心里很柔軟,可那層殼卻太硬了。 蘇曉再回來的時候,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痕跡,拿著棉簽很細心地給他上藥。 程翎的視線很逼人,她卻始終沒有抬頭看他。 擦好藥,她開口問, “要不要我扶你回房間?” 程翎視線酸澀望著她,正要開口說話,蘇曉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周銘。 “周特助?怎么了?” 周銘那邊聲音很急切, “曉曉,你跟程總在一起嗎?好幾件事情需要程總處理,我打程總電話沒人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