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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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楚白吃了一驚,他的身體先于腦子動了起來,他拉住郁子修的身體,兩人齊齊滾到床下。陸楚白剎那間施展結界,把二人隱身。 由于時間過短,結界小的可憐,陸楚白的身體緊緊貼住郁子修的身體,沒有一絲縫隙。 他的耳朵貼在郁子修的胸膛上,那里熱度灼人,陸楚白眨巴著眼睛,你身上怎么這么熱?貌似郁子修的心跳也過于快了。 來人敲了一會門,沒什么回應,開門進來。 陸楚白所料不錯,來人的確是陸天成,被他發現自己偷偷跑來,肯定沒完沒了地嘮叨他。 什么他自己不求上進,還干擾徒弟修行等等。 陸天成轉了一圈沒發現人,自言自語,人呢?跑哪修行去了?他手里拿著一本劍譜,放在桌子上,走了出去。 陸楚白豎著耳朵聽,確定陸天成走遠了才屏住呼吸,打開結界。 床有些小,床榻下面的空間更為局促,兩人翻滾進來容易,想出去太難了。 陸楚白問:你先出去還是我先? 郁子修苦笑道,師尊先吧。他身體真不適合現在移動,黑暗遮掩住了他的尷尬,紅云已經從耳根蔓延到脖頸。 陸楚白出來的動作還算瀟灑,沒辱沒一峰之主的威名。 郁子修則在下面待了好久,一只皓白的手腕伸了進來,傳來陸楚清潤的嗓音,子修,我拉你一把,是不是剛剛跟我過招累得力不從心了? 的確累得力不從心了,不過郁子修不是過招累得,而是被撩的。他有苦說不出,剛剛壓下去的旖旎心思,又如一顆石子投進湖心掀起波浪。 郁子修坐在床榻上,呼吸比以往都要重。 陸楚白笑呵呵道:小小年紀,體力不行啊。 郁子修:他的體力就是太好了。 明日我再來給你上藥??赡苡捎谑四晡匆?,也可能由于郁子修越來越合陸楚白的心思,要跟他分開,陸楚白不太習慣,很想天天見到他。 只是,自己的確擅長煉藥,不擅長打斗跟劍術,這方面陸天成強過自己太多。 郁子修將來要走的路崎嶇且布滿荊棘,陸楚白知道,郁子修迫切需要成長起來。 所以,陸楚白才任由陸天成帶郁子修走。 陸楚白眼中流露出依依不舍,子修,我明日再來看你。 師尊郁子修的一顆心快化了,我我求之不得,我更不想離開你。只是,他一個字也無法說出口,到了嘴邊的話改成了,我一定會努力。 待你結嬰了,我要為你籌辦最盛大的典禮。 郁子修垂著眼眸,我什么都不需要,有師尊在就好。這句是他能說出口的最能表達自己而又不讓師尊起疑的情話。 陸楚白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中,郁子修再難靜下心來打坐,他輾轉難眠,最后霍然起身,拿起紙筆,描繪著。 月夜屋內,白衣青年把湛藍色男子壓在地上,師尊藍色的衣衫鋪開,宛若絢爛炫目的花。 師尊的桃花眼水潤漂亮,郁子修提筆在師尊的眼尾畫了一朵極小的桃花。 郁子修把畫紙放在桌子上,黑夜中,他黑眸閃亮,久久沒有入眠。 陸楚白則一夜好眠睡到太陽高照,陶元跟小白在院子里嘻笑打鬧。 他們在搶一種青綠色的果子,比大棗大一些,不知道他們哪里弄來的野果子。 陶元:你給我嘗嘗。 小白好好舉起手里的果子,沒門。 令人驚訝的是小白舉起手,陶元居然拿不到。怎么回事?陸楚白清晰地記得,前幾天比身高,小白才到陶元胸口,現在兩人已經齊頭并肩了。 陸楚白細細打量小白,看外表已有十六七歲了,背部寬厚,身體結實,肌rou的線條張揚有力。 尤其是小白的眼睛,更加銳力,猶如蒼鷹一般。這根本不像少年應該有的眼神。 男大十八變,也太快了。一絲絲疑惑慢慢涌上陸楚白的心間,這個他看著慢慢長大的孩子,或許不那么簡單。 在陶元鍥而不舍的搶奪中,小白讓出三顆果子。陶元跑到青璃殿窗戶下,遞給陸楚白兩顆,峰主,你嘗嘗。 陸楚白接過,咬了一口,酸酸的,剛好他還沒吃東西,吃兩顆野果開開胃,口感還挺清脆的。他一口氣吃了兩個,吃完以后有點昏昏欲睡。 睡醒以后,陸楚白通體舒暢,好像吃了什么上等仙藥。他運行靈力,特別順暢,而且靈力源源不絕,他開始打坐。 不知不覺天黑了,他忽然想起,他承諾去看郁子修。 帶點什么呢? 陸楚白推開小白的門,晃醒已經睡著的小白。 青果子你哪里摘的?恐怕是仙果。 忘記了。小白敷衍道。 陸楚白再怎么問小白都不吭聲。算了,陸楚白沒再逼問,轉而道,你摘了多少? 小白有些得意,咧嘴笑道:全摘了。事實上,天罡樹都被他連根拔起了。 陸楚白伸出手,手心向上,還有嗎?再給我兩顆。 小白下床,掏出七八顆果子給陸楚白,神色不自然地說,你一次別吃太多,小心牙疼。 陸楚白淺笑道:以為我是你嗎?那么貪吃。 他的笑暖暖的,小白看著舒坦,從一開始的殺意,到戒備,再到現在和平的相處了這么多年。對于陸楚白,小白已經沒了最初的厭惡,反而生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像眷戀,像飛蟲向往篝火的溫暖。 第43章 以至于,這位讓人談及色變的魔域之主,竟然不太想回到魔域。這里有些暖,對比起來,魔域太過冷。 即墨桓說服自己,只要他功力恢復,立即殺了秋星逸,帶著陸楚白離開。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慢慢意識到,殺了秋星逸,陸楚白可能會不高興,甚至發火。 連即墨桓自己都沒認識到,他漸漸有了人性??墒?,魔域不允許他有人性,修真界更不允許他有人性。 夜晚,陸楚白去了驕人峰方向。而即墨桓化作一道黑煙,涌向青上峰。 他進入青上峰整整兩個時辰,出來的時候,即墨桓臉色特別難看,墨綠色眼眸中是漫天的陰兀。 什么名門正道,簡直無恥之極,教他都干不出這么殘忍的事情。 他抬手打出幾片黑色煙云,是時候收網了,他沒理由再耽擱了。 * 陸楚白早早來到郁子修的小屋等他,他坐在床榻上,不經意間聞了聞被褥,上面似乎有雪松的味道,清淡極了。 郁子修一向工整,連他的書桌也有條不紊,畫紙擺放得整整齊齊的。他拿起一張畫紙,里面似乎畫著人像,他剛要展開畫紙,看看里面畫了些什么。 剛好郁子修結束練劍推門進來,師尊手里拿著那幅畫,他心里咯噔!一聲!師尊看過了嗎?害怕,恐懼,彷徨,一系列情緒接踵而來。 見他回來,陸楚白把手里的畫紙擱在桌子上,但他并沒有完全松手,只是抬頭看郁子修,回來了? 郁子修的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我回來了,師尊你 陸楚白手里拿著三顆果子,來,嘗嘗這個,不知道小白從哪摘來的果子,有神奇的效用,我覺得它可能是一種靈草的果實。 脆青色的果實放在白皙的手心,看上去十分好吃,郁子修松了一口氣,師尊應該還沒打開手里的畫,否則師尊怎會是這么柔和的態度? 他接過果子咬了幾口,心思全在師尊手里按著的那幅畫上。 陸楚白語氣輕松的問郁子修各種修行上的事,郁子修回答得則有些心不在焉。 察覺之后的陸楚白走了過來,摸了摸郁子修的額頭:怎么魂不守舍的?有些不舒服嗎? 郁子修一顆心總算落了地,沒有,只是有些累。 你修行太拼了!看我還給你帶了什么?陸楚白打開食盒,從里面端出一碗菌菇雞湯,還有豆包,綠豆糕。 郁子修享受著師尊的投喂,喝了湯,胃里面暖暖的,桂花綠豆糕是花朵的模樣,十分漂亮。吃起來有綠豆的甜還有桂花的香,入口即化。 怎么樣?好吃嗎?陸楚白全程欣賞郁子修吃東西的模樣,他把一個雅字發揮到極致,小口慢咽,動作雅致。 好吃的話,我再讓白朝給你做。 你說這些是誰做的?郁子修拿著綠豆糕的手頓住了。 白朝。陸楚白拿起一塊綠豆糕,夸贊道:你看上面好看的桂花圖案,這個模具是我跟他一起做的,不過圖是他畫的。白朝有一雙巧手,外表真看不出來。 郁子修放下綠豆糕,神色不佳:師尊跟白朝一起做的? 沒錯。陸楚白笑呵呵的,看吧,世上有哪個師尊對徒弟這么好,親手為他做吃的。你喜歡吃對不對?改日我們再給你做? 我們?郁子修敏感地捕捉到師尊話里的這兩個字,口中泛酸,其實桂花綠豆糕沒那么好吃。 不好吃?陸楚白疑惑地由咬了一口,香甜可口,入口即化,怎么會不好吃呢? 不僅我不喜歡吃,師尊也要少吃,你的牙齒會痛。 他不說不要緊,他這一說陸楚白的一顆大牙的確有些隱隱作痛,想想也知道,他在人世快活十八年了,想吃什么吃什么,他吃了多少甜食,能不長蟲牙嗎? 陸楚白捂住右臉,牙齒有些難受。 郁子修:張嘴,我看看怎么樣了。 因為是夜晚,房間里的燭火光線不好,即使陸楚白張開嘴,郁子修也看不到,之前陸楚白去看牙,都是躺著的。 他自然而然的躺在郁子修的腿上,微微張嘴,你看看我的牙怎么了? 膝蓋忽然一沉,郁子修完全沒料到師尊會這么做,陸楚白動作規規矩矩,模樣亦是乖巧的??吹糜糇有扌幕ㄅl,表面強裝鎮定,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顆夜明珠,看清楚了陸楚白的牙齒。 郁子修貌似在看牙齒,看了一眼之后就被陸楚白緊張得像小鹿一般濕漉漉的眼睛勾住了神。師尊艷色的唇因為剛剛吃過綠豆糕,嘴角沾上一點點小碎渣。 郁子修用拇指輕輕拂過陸楚白的嘴角,心砰地一跳,師尊的唇瓣好軟。 師尊的牙沒什么事,我在醫書上看到過幾種藥草配成的藥水可以治療這種牙痛,明日我吩咐月狐配好帶回來。 陸楚白準備起身,繼續去書桌那里坐著。郁子修看穿了他的意圖,一下子按住陸楚白,師尊,坐在床榻上。 為什么? 郁子修胡謅道:我在書上見過一種按摩xue位的手法,對身體很好,剛好要為師尊按摩一下。 陸楚白身上有不少癢癢rou,他又怕痛,本不喜歡按摩,不過最近幾天他的確感覺腰酸背痛的,來吧,按一按。 他主動脫下外袍,趴在床上,回眸問:里衣可以穿著吧? 郁子修一愣,耳根發熱,可以。剛剛話說得過快了,此刻郁子修陷入兩難的境地,首先,他從未學習過什么按摩的方法,其次,師尊趴在那里,師尊白皙的后頸,單薄的后背統統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郁子修左眼皮跳了下,從哪開始呢? 子修,怎么還不開始?陸楚白等了一會沒什么動靜,開始詢問。 郁子修趕鴨子上架,伸出手,捏住陸楚白肩膀跟后脖頸之間的肌rou,他緩緩用力。 啊~陸楚白一聲壓抑的喊聲。 郁子修陡然停手,怎么了?他做得不對嗎?他按錯了嗎? 沒怎么,好舒服,你繼續。陸楚白沒想到只捏這么一下就這么舒服,酸酸爽爽的。 師尊說的舒服兩個字鉆進郁子修的耳廓,讓他久久不能平靜。 修長的手指繼續按壓陸楚白的肌rou,有了第一次的刺激之后,陸楚白不再叫出聲,偶爾傳來細碎的壓抑的哼聲,恩~額~ 熟不知這種壓抑的悶哼比之前的叫聲更加勾人,他每哼一聲,郁子修的身體都繃緊一下,最后除了手在動,郁子修整個身體繃得緊緊的。 換個位置。陸楚白納悶,郁子修按得的確很舒服,怎么只按一個地方嗎? 郁子修的眸色暗了下,他順著陸楚白的脊椎往下按壓,師尊清瘦,他的手一路向下按壓,按壓脊椎骨部分,他發現師尊的腰纖細得不成樣子,兩邊的腰窩深陷,極具美感。 不能再按下去了,無法再看下去了,郁子修忽的收回手,說話支支吾吾,師尊,我只學了這么多。 陸楚白翻了個身,枕在自己疊加的雙手上,你的手藝還挺好的,以后多練習就好了。對了,剛剛我看見你桌子上,有一張畫紙,畫得什么?你拿來給我看看。 郁子修大步走到桌子旁,用身體遮住陸楚白的視線,把畫紙扔進儲物戒指中,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他畫的另一張師尊的畫像。 夕陽西下,陽光打在陸楚白身上,他坐在床榻上,手里捧著話本,看得入神。這幅畫,一筆一劃,畫得皆十分精妙,人物惟妙惟肖。 接過那幅畫,陸楚白看得入神了,這是他嗎?畫得太像了,子修,你畫得我? 郁子修手心沁出了汗,恩,那日閑來無事,試一試新畫筆。 你畫得好像,真厲害,這張送給我好不好? 郁子修鳳眸微微睜大,師尊絲毫沒有慍色,他想要自己的畫? 我知道你廢了很多功夫,但我好喜歡這張畫,送給我,可以嗎?陸楚白懇求的語氣,酥酥軟軟。 郁子修哪里還有反抗余地,直接答應道:好。話說出口,他覺得自己有些草率了,師尊本身不是觀察入微的性格,有心之人看到這幅畫,不難發現里面一筆一劃的情愫。 陸楚白收好畫紙,離開驕人峰。 將近年關,陸楚白忙了幾日,他抽空找人給郁子修,小白等人做了新衣裳,讓陶元跟小白下山買了對聯炮竹回來。 白朝的基礎不好,去金耀峰普通弟子那里,仍會遭到排擠,陸楚白特許他白日跟陶元來青璃殿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