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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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到底?郁子修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他眼里看的是陸楚白說話時上下滾動的喉嚨,他腦子混混沌沌的,郁子修知道這樣不對,卻難以移開視線。 陸楚白自然而然地解開之前郁子修解不開的扣子,讓他只穿著里衣里褲,架起郁子修的胳膊,把他拖到浴桶中。 撲通!郁子修進入水桶的時候水花四濺,陸楚白的臉上,身上沾上了水滴。 水珠兒滴答滴答順著陸楚白的臉頰落到郁子修手心。 郁子修手心向上,水滴落在他發燙的手心,帶來一絲清涼。 濃郁的藥草味充斥著郁子修的鼻息。藥草漸漸平息了一點他體內的燥。 陸楚白坐在一旁的書桌上,桌子上胡亂堆積著很多書簡。嘩嘩嘩!陸楚白快速翻看書簡,神情極為專注。 郁子修慢慢平息體內的不安,透過濃郁的水汽,他盯著陸楚白的側臉。上午的陽光帶著淡淡的淺黃,透過紙窗點綴著陸楚白的容顏。 陸楚白的長相本就溫潤如玉,側顏在光影的襯托下更加美輪美奐。 你怎么樣了?陸楚白的臉突然出現在郁子修面前。 恩?郁子修猛然驚醒,他看得失神了,連對方什么時候靠近的都不知道。 陸楚白摸了摸郁子修的臉頰,溫度降下來了,你怎么樣,還熱嗎?難受嗎? 郁子修:好些了。 陸楚白:怎么還魂不守舍的,是不是還很難受? 沒有特別難受,可以忍受。 陸楚白擔憂地說:只是暫時抑制住而已,夜幕降臨的時候,你會更難熬的。 根據醫書上另一個辦法,可以用冰來壓制郁子修體內的藥性。 寧翼是不是冰系修士? 郁子修點點頭。 你是什么屬性?陸楚白問。 雷。 陸楚白脫口而出:好厲害。 郁子修苦笑,厲害?怎么可能!他分明是個怪人,整個青羽門僅僅他一個雷屬性功法,雷系法器更加寥寥無幾。 像他這樣的弟子根本無法接觸到那些高階功法跟法器。 他苦苦修行,好不容易成為內門弟子,拜在金耀峰門下,峰主擅長煉藥,不注重劍法,法器。 偏偏郁子修對于煉藥幾乎一竅不通。 之前的比試,他之所以能夠取勝,全仗著他這幾年日以繼夜的練劍。 修士的系別很重要,門內的兩位大乘期修士分別是火系跟風系,這中才是戰斗力極強的修士。 見郁子修的面色陰霾,陸楚白安慰他,你不用氣餒,雷系只是功法跟法器較少而已,又不是威力小,雷系法術修煉好了,威力無窮。你看到只是青羽門這一方土地,以后你見識廣了經歷多了,或許會有奇遇。我相信,你的雷系法術一定會特別強。 陸楚白不是隨便說說的,書中后面,郁子修開啟神龍一族血脈,比大乘期修士還要厲害。他的雷系法術落雷術堪比天雷,隨時隨地秒殺同級別修士。他的修為成為青云大陸最強,飛升只不過是他想不想而已。 其他的大能修士只要聽說郁子修的名號要繞道而行,很怕觸了他的霉頭。 對于陸楚白的鼓勵,郁子修不置一詞。 我說的是真的。陸楚白露出一個笑容。 這個笑容讓郁子修本來降下來的溫度突然攀升。 糟了!藥湯這么快就失效了?陸楚白轉身出門,你等等我,我去弄冰來。 陸楚白找了一圈沒找到寧翼。最后,他終于在花園的一顆大樹下找到筋疲力盡的寧翼。 陸楚白已經戴上了面具:你怎么了?在這兒坐著做什么? 陸峰主!寧翼委委屈屈地抱怨,我怎么覺得妖界的人好奇怪,好端端的讓我去給一塊糕點加上冰層,還要漂亮的精致的帶著棱角的冰層。對我這個剛開始修習冰系法術的新手來說有多難,他們知道嗎?讓我在那足足制冰三個時辰,我快累死了。 看著攤成一團的寧翼,陸楚白淡淡吩咐:給我制一個冰床,我要用。 陸峰主!寧翼幾乎在哀嚎。 陸楚白無動于衷:快點。 寧翼:制不出來!真的。 陸楚白一只手夾著一顆藥丸,我這里有兩顆藥丸,你要哪個?綠色的是聚氣丹,吃完你立刻有力氣制冰了,紅色是絕氣丹,你知道的。 絕氣丹?那不是陸峰主最拿手的毒藥嗎?絕氣丹曾經被陸峰主做成粉末,一舉滅了幾百個魔修。 陸峰主憑借那次戰斗,擺脫了靠爹上位的情況,坐穩了一峰之主的位置。 寧翼哆嗦著嘴唇,擠出一絲笑容:我選綠色的,是聚氣丹吧?您老可別拿錯了。 不相信我,你可以選擇紅色的。 不不不!我怎么會不相信您?寧翼搶過來綠色丹藥,乖乖服下去,立刻開始凝聚靈力。 陸楚白剛回到自己房間門口,燕博早已等在那里。 陸峰主去哪了?讓在下好等。他用折扇一下下的敲打手心,漫不經心地問,我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王上要找的人。這些天沒有人離開宮殿。也就是說,王上要找的人仍沒離開。 陸楚白:你到底要說什么? 燕博用折扇敲了下自己的頭,我突然想起來,我一直沒見過陸峰主的容貌,你是否可以摘下面具,讓我一觀究竟呢? 第6章 陸楚白輕笑:自然可以,燕護法想看我的容貌,要你過來親手摘下我的面具才好。 燕博警覺起來:為什么要我親手摘下? 上一個想看我容貌的人已經去黃泉報道了,燕護法活夠了嗎? 你你什么意思? 陸楚白一步步向他走近,燕護發覺得本峰主為什么戴面具?因為長相英???呵呵 陸楚白突然間的笑讓燕博更慌了,陸峰主,你 燕博,想揭下我的面具,你還不夠格。即時是妖王,也要考慮清楚。 燕博快速思量,陸楚白沒有危言聳聽,作為一流的毒師,他身上碰不得,他方圓一公里都不該接近。 按理說陸楚白想走,目前妖界除了妖王沒人敢攔,不知為什么陸楚白沒走,難道因為郁子修跟寧翼兩個小輩? 當時自己捉他們回來的時候,還是大意了,想的太少。 陸楚白是誰? 青羽門大乘期大能陸天成的兒子,陸天成出了名的護犢子,誰敢動陸楚白? 前任仙去的宗主是陸楚白的師父,如今青羽門的宗主是陸楚白的師兄,還有那青羽門第一高手秋星逸,亦是陸楚白的師兄。 陸楚白背后的勢力夠強,不可與之結下死仇。 如今王上癡迷于尋找畫中人,如果王上知道陸楚白沒有被排查過,肯定要揭下他的面具。 王上跟陸楚白交手,陸楚白定然負傷,王上也有中毒的可能。 既然陸楚白不會是畫中人,強迫陸楚白摘下面具百害而無一利。 燕博忍不住問道:陸峰主留在妖界究竟為何? 聽聞妖界盛產烏心蕊,剛好我煉藥缺上這一味。 敢情他把妖界當成天然采藥場了,燕博閉目降火,陸峰主死了這條心吧,烏心蕊乃是至寶,整個妖界也沒有幾株,你找不到的。我會請示王上,請陸峰主收拾東西盡快離開妖界。 寧翼跟郁子修呢? 寧翼可以隨你離開,至于郁子修 陸楚白打斷燕博,郁子修也要跟我走。 燕博咬咬牙,隨便。 回到房間后,陸楚白簡單收拾了下,繞回郁子修的房間,此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打開房間門,郁子修仍然維持著之前的模樣,坐在浴桶中。 浴桶中的藥湯早已經冷了下去,郁子修的頭發濕漉漉的,俊美的臉貼在浴桶邊緣。 郁子修?郁子修?陸楚白叫了兩聲,他試了試郁子修額頭的溫度,糟了,郁子修發燒了。 他泡一會出來就好了,怎么在浴桶中待了這么久? 陸楚白把郁子修拉了出來,他全身濕噠噠的。 郁子修?你醒醒。怎么也叫不醒,總不能讓他就這么濕著衣服上榻吧。 陸楚白沒辦法,要他幫郁子修換衣服? 咳咳,大家都是男人,幫一下也沒關系的。 陸楚白扒開郁子修的里衣,沒細看,趕快把他上半身推到床上用被子蓋住。 郁子修已經發燒了,再嚴重可怎么辦? 郁子修的里褲也是白色的,滴答滴答往下滴水,有節奏的聲音仿佛在催促他動作快一點。 陸楚白頭皮發麻,扒郁子修的褲子,不太好吧。 他半閉著眼,手剛貼上腰帶,一只冰涼的手捉住了他的手。 陸楚白抬頭,立刻陷進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里。 不知何時,郁子修竟然醒了。 你你醒了?我在幫你,你本來就發燒了,我怕你感染風寒,所以才脫下你的衣服。陸楚白解釋道。 我自己來。郁子修的嗓音涼涼的。 好,你自己來。陸楚白感覺空氣突然之間有些不自在。 他從懷中掏出一套針,忽視之前的奇怪氣氛,你翻過身去,趴著,我為你針灸。 郁子修臉色蒼白地點點頭。 陸楚白不禁佩服起他來,年僅十八歲的青年中了這樣的藥物,還能夠保持理智跟藥物抗爭,需要多么強大的自制力? 陸楚白還沒做好準備,一大片美背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真讓人頭疼,郁子修的殺傷力還真是不分男女,無論老少,難怪那么多股票男對他窮追不舍。 展開的肩胛骨已經初具輪廓,剛硬性感。身為主角受,郁子修完全沒有柔弱感,反而是冷硬的,身上有層薄薄的肌rou。 陸楚白清了清嗓子,指尖輕點郁子修背部的xue位,溫熱的指尖,冰冷的針尖,冰涼的皮膚,不斷接觸。 剛剛郁子修被涼水泡過的皮膚有些腫脹,每個毛孔都被打開了。 此刻,在陸楚白針尖的刺激下,郁子修的毛孔收縮著,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被藥水壓制住的藥性又開始泛濫。 針灸似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更像一種調戲。 郁子修不明白那種感覺是什么,只覺得自己的心尖好像有只小螞蟻,不停著在瘙癢。 郁子修的心浮躁不已,直到他的鼻尖聞到淡淡的藥草清香。 這種清香不似之前濃烈的藥草味道,而是淡淡的,若有似無的,可以緩解人緊張的情緒,讓人平靜下來,讓人不禁想吸取更多。 陸楚白收起針:好了,張嘴,服下藥丸以后,你在這冰床上好好睡一覺。這藥丸可以讓你昏睡一整天。 陸楚白剛要起身離開,手腕被郁子修抓住,別走,讓我再聞一會兒。 陸楚白不明白了:恩?你說什么? 你挺好聞。郁子修昏睡前迷迷糊糊地說。 陸楚白抬起袖子聞了聞自己,什么味道也沒有,郁子修該不會是燒傻了吧? 陸楚白關好門,剛邁進院子里,突然心生警覺,院中有人! 且此人并不是剛來的,來了有一段時間了。 什么人?能這樣悄無聲息地不被自己察覺。 妖界唯一一個有這般修為的只有妖王。 軒轅昊從一棵大樹后面現出身形,一雙幽暗如深潭般的眼睛注視著陸楚白。 怎么辦?妖王發現一個男子從他的男寵房間里面出來,下場會怎樣? 不行,先動嘴為強,后開口遭殃。 陸楚白快步走到軒轅昊面前,是你啊,你還記得我嗎? 軒轅昊沒回答,仍然盯著他。 陸楚白:是我,不記得了吧?你過生日那天晚上,我送過你糕點呢,你什么記性啊,吃了就忘。 軒轅昊低沉的聲音響起:我沒忘。他怎么可能忘了?這幾天,他發瘋了似的尋找對方。 此人定然不簡單,軒轅昊沒見過對方不奇怪,他經常離開妖界四處游歷。燕博這些護法們居然沒人見過此人,怎么可能? 找了這么多天,此人在哪?為什么能無聲無息潛伏在自己后宮 陸楚白觀對方的神色便知道不好,軒轅昊起疑心了。 陸楚白繼續問:你也是妖王的男寵? 也?軒轅昊搖搖頭,我不是,你是? 陸楚白點點頭,表情委屈,我剛來僅僅幾天而已,因為我是仙門修士,修為低下,護法們極其不待見我。迄今為止,我連妖王的面都沒見到過。你說說我可憐不? 我覺得你活得很自在。軒轅昊回想起那天晚上在屋頂,對方一邊吃各種零食,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也是那份閑適自然,第一時間吸引了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軒轅昊懊惱幾天了,他還不知道此人叫什么名字。 陸楚白:陸楊。你呢? 我,軒轅軒轅昊沉默了,他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嗎?知道了以后,他們之間一切自然的,輕松的,會不會改變? 他會阿諛奉承嗎?他會害怕自己,討厭自己嗎?平生第一次,軒轅昊猶豫了起來,他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然而,陸楚白完全不給他仔細思考的時間,軒轅?你是妖王的親戚嗎?你跟他什么關系? 軒轅昊:沒什么關系。 哦,你們只是姓氏一樣嗎?軒轅兄,你是妖界之人,你給我講講妖王的事跡唄。護法跟侍衛傳言妖王威武英俊,戰績累累,我卻一直沒有機會見到。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仰慕妖王的人罷了。 咳咳!軒轅昊面色不自然,護法跟侍衛溜須拍馬罷了。 陸楚白露出惋惜的表情:難道妖王五短身材,丑陋不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