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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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子修面上閃過一絲困惑,哪來的紅薯干? 寧翼請示陸楚白:陸峰主,我們回青羽門嗎? 回。陸楚白回答。 回門派的隊伍剛前行了半個時辰,陸楚白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啪!啪!啪!寂靜的山林響起突兀的拍手聲。 一名身著華服的男子自不遠處的樹梢翩然而下,男子手拿折扇。 他是妖族護法燕博。 他自詡風流,不滿意最近出爐的美男子排行,榜中他排在郁子修后面,特意找上門來,一是為了出一口惡氣,二是為了收羅美男,討好妖王。 郁子修容貌俊美無匹,在美男排行榜上排名一路攀升,很快排到第一名。 之前的兩只蝙蝠妖,正是燕博驅使而來的。 燕博的語氣傲慢,本護法給你們一條活路,同意把郁子修交出來的,可以安然離開。 郁子修從人群里走出來,后背筆直,臉上沒有一絲懼色,你找我?先放其他師兄弟離開。 還挺有骨氣。燕博圍著郁子修走了一圈,難怪青云榜上那么吹捧你,把你排成第一美男子,確實英俊不凡。你的修為只配給妖王暖床。 郁子修嘴角帶著冷然的笑意,噌!的一聲,郁子修拔出劍。 燕博從懷里拉出一個口哨,盯著眾人,一字一頓道,不自量力! 尖銳的哨聲回響在空蕩蕩的野外,瞧著吧,一會蝙蝠妖過來了,看你們怎么辦? 只是,哨聲過后,沒有任何變化,燕博面色大變,連續吹了幾下哨子。 陸楚白開口,重復燕博之前的話:不自量力! 怎么會這樣?燕博愕然。 你在召喚蝙蝠妖?他們的聽覺被我封住了。陸楚白平淡地說。 怎么可能?燕博猛地看向陸楚白,嘴里嘀嘀咕咕個不停,只有八品煉藥師才能用靈力封住靈獸的聽力。你們青羽門只有一位八品煉藥師,他是青羽門的金耀峰峰主你是陸楚白? 陸楚白袖口出現兩只小玉瓶,目前他的修為受損,收拾燕博,用毒再好不過了。 系統出言阻止:不要干涉劇情。 你什么意思?陸楚白頓住動作。 根據原著,郁子修跟寧翼是在這里被燕博帶走的。他們被抓到妖界,給妖王做男寵,你在這里插手會改變劇情,并不利于完成下一個任務。 額我毒藥都拿出來了,你不讓我放毒,我很不爽。 系統:你拿的是感情流劇本,我們不是爽文。 該死的感情流! 燕博的折扇扼住郁子修的咽喉,威脅陸楚白:陸峰主,你不住手的話,郁子修的命就沒了! 郁子修挺著脖子,一副士可殺不可辱,完全不報任何希望的模樣。 師尊根本不會在乎他這個名義上弟子的死活。實際上,任何人都沒在意過他的死活。 啪!一聲,瓷瓶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郁子修滿是陰霾的目光充滿詫異。 郁郁蔥蔥的樹林中,一身月白道袍的陸楚白扔下手中的藥瓶,步履緩慢,一步步走向他,聲音仍然冷淡:放開他。 郁子修眸光閃動,師尊在乎他的生死? 第3章 妖王的宮殿可以用奢華來形容,遠非青羽門可比。 他們三人并非被五花大綁,而是光明正大地被送進妖王軒轅昊的寑殿。 軒轅昊的后宮人不少,只可惜他自己有隱疾,不舉。作者魔性的設定又來了,軒轅昊只對郁子修舉。 燕博仔細端詳三個人,看著陸楚白臉上的面具,不敢貿然出手摘下。眾人皆知,多數煉藥師對毒藥深有研究,更何況是整個大陸上最頂級的煉藥師。 燕博用折扇遙指寧翼,今晚你去侍寢吧。 ???寧翼完全摸不到頭腦,什么侍寢? 燕博嗤笑:給妖王侍寢。你以為我捉你們回來是請你們來做客的? 妖王軒轅昊不是男人嗎?男人怎么找男人?寧翼完全不懂。 燕博:呵呵呵妖王如果看得上你,你就知道了。 燕博剛出房間,寧翼立刻扯住陸楚白的袖子,陸峰主,救我! 鐵憨憨,你想多了,你又不是主角,陸楚白實話實說,妖王看不上你。 寧翼一拍腦門,對,子修師弟在這里,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郁子修臉色發青,自從他在外門派大比中取得第一名之后,門內的師姐師妹,很多人對他展開了追求。 有羞怯的,拒絕一次便好,也有膽大的,瘋狂示好,更有個別男子開始追求他,他們眼底的熾熱,瘋狂,讓郁子修厭惡至極。 十八歲的郁子修對這種情情愛愛完全不感興趣,他只想變強,再也不想向小時候那般,任人欺壓。 寧翼哭天搶的,還是被人帶走了。不出所料,不一會兒寧翼被趕了回來,據說是妖王沒看中。 三人被分到了不同的院落。 回到房間,陸楚白揭下面具,露出冷白的臉,整天戴個面具悶死人了。 在這里,他們作為男寵沒什么姓名身份,自然不會有人來管他戴不戴面具,他是誰。 終于可以摘下面具了! 陸楚白從儲物袋中拿出零食,果脯,地瓜干,一應俱全,可惜的是金糖齋的點心大多數都變質了。 陸楚白一邊咬著地瓜干,拿出小說《清冷仙尊》讀了起來。 要不要去看看郁子修的情況呢? 男寵有一個公用的花園,此時花園只有寥寥幾人,山坡的另一面更加僻靜。 郁子修站立在池塘邊,冷峻的面容倒映在荷花池里。老天給了他超乎常人的俊美,同樣給他帶來了太多的煩惱。 冷光乍現,冰冷的匕首出現在郁子修手中,如果說這容貌是一切爭端的開始,毀了它,不就一了百了了? 郁子修攥緊匕首的手越來越貼近自己的臉頰。 驀地郁子修感到手背一麻。 當!一聲,郁子修手中的匕首掉到地上。 郁子修怔愣地看著來人,一雙似笑非笑桃花眼,下頜骨輪廓漂亮。這雙眼睛,是之前蝙蝠洞遇到之人,他也被抓來了? 郁子修語氣平靜,仿佛上一秒鐘要給自己毀容的人不是他,你何必管我的閑事。 陸楚白:你年紀輕輕的,為什么傷害自己? 我自然有迫不得己的苦衷。郁子修鎮定地撿起地上的匕首。 這里的每一個人,誰沒有不得已的苦衷?陸楚白笑著說。 他不笑還好,這一笑眼尾上挑,笑容點亮了周圍的每一朵花,每一寸草。 郁子修緊握住匕首,指節因為用力而泛了白色。 一只帶著溫度的手伸過來奪走了郁子修手中的匕首,短暫的皮膚相接,郁子修心中微訝。 他耳邊響起陸楚白溫潤的嗓音,容貌俊美不是你的錯,你自毀容貌,也不一定走得出目前的困境。遇到問題要想解決之法,而非行偏激之道。 郁子修望進對方的眼眸,他好像在哪里見過這雙眼睛。純粹的,帶有一絲憐憫的眼睛。 郁子修拿著匕首,聲音冷冷的:我的事,你不懂。 怎么不懂,我知道你的煩惱是什么,侍寢,對不對? 郁子修眉峰微挑,沒錯。除了這個方法,他想不出別的。 陸楚白:那有什么難的?我聽說妖王不舉,你讓他一直舉不起來不就好了? 郁子修六歲拜入青羽門外門,青羽門名門正派,習的是仙法跟禮儀,哪有人跟他說過這些舉不舉的俗事? 本是羞于啟齒之事,在對方那里,好像沒什么可恥的。郁子修認真地問,可以讓他不他還是說不出口。 可以,用藥輕松搞定。陸楚白拿出一個黑色瓷瓶:此藥粉無色無味,只要涂在妖王耳后,立竿見影,涂抹一次,管用三天。 郁子修狐疑地問:有這種藥? 這有什么稀奇的?陸楚白掏出一個紅色瓷瓶,這種藥跟剛剛那個藥效正相反,可以讓他一直舉,用上一次同樣管用三天。 我知道了,不要說了。郁子修面色不自然。 噗!陸楚白笑了,這有什么可害羞的。 郁子修有所懷疑:你就這么把藥贈予給我? 同為青羽門弟子,幫助你就是幫助我自己,你若不放心,用之前大可以自己試一試。 你郁子修沒說什么,靜默了一會兒,這樣只能解燃眉之急,我還是被囚禁在這里。 青羽門是吃素的嗎?知道你們被抓,早晚會來救你的,人要學會在惡劣的環境中生存再說,陸峰主不是也在嗎?他會想辦法救你的。 師尊?郁子修儼然沒報任何希望,我還是要靠自己。 * 月上中天。 陸楚白在房間里踱步,郁子修該不會讓妖王吃了吧? 盡管冒險,陸楚白還是決定去看看,再三思量他沒帶面具。 陸楚白來到妖王的寑殿,富麗堂皇,守衛森嚴。 他悄然飛上屋頂,連妖王的屋頂都鑲嵌著夜明珠。 奢華!浪費!敗類! 陸楚白揭開兩片瓦,弓著身子往里瞧,果然見到郁子修坐在房間里,被縛仙繩綁著。 還好,只有他一個人,妖王不在。 你是誰? 陸楚白猛地一驚,什么人?走路沒有聲音的嗎? 陸楚白回頭一看,來人一身著黑色綢緞寢衣,他眼窩深邃,身上富有成熟男子的魅力,他手拎著一壇酒站在他身后。 陸楚白席地而坐,問別人是誰,應該先說你自己是誰。 你在這兒做什么?對方換了一個問題。 陸楚白卷著唇邊繼續反問,問別人做什么要先說自己來做什么。 哈哈,有意思。男子晃了晃手中的酒壇子,我來喝酒。 陸楚白指尖點了點月亮,我來賞月。 接著,他變戲法一般從儲物袋中拿出果脯,瓜子等,一樣樣擺好,舒服地坐在瓦上,當真賞起月來。 你新來的?男子問。 你來了很久?陸楚白反問。 哈哈,有趣。男子在陸楚白身旁并排坐下,把酒壇子遞過來,嘗一嘗?妖界最有名的酒,神仙醉。 陸楚白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從儲物袋里拿出兩只碗,倒好酒,抿了一口酒,好辣!好辣! 陸楚白的五官糾在了一起,蒼白的臉色發紅。 男子猶如深潭一般的眼眸盯著陸楚白,他的掌心閃爍著一個紅色的印記。 男子詫異地低頭看看掌心,這是封??? 此男子正是妖王軒轅昊。 世人皆傳軒轅昊不舉,的確是事實,至于他為什么不舉,人們卻不得而知。原因是軒轅昊被加上了特殊的封印。 千年前,老妖王有三子,能繼承王位的只有一人,三兄弟明爭暗奪,斗得遍地鱗傷。最后軒轅昊勝出,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他被自己的哥哥下了封印,不舉。 如果他愛慕別人,封印便會感應,心臟隱隱作痛。他的哥哥到死也在詛咒他,無后無愛。 月光的反射下,陸楚白陡然發現對方的瞳孔閃爍著紫色的光芒。 紫色的眼眸?陸楚白握著酒碗的手指悄悄收緊,他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據說妖王修行的功法導致他情緒激動時,眼眸閃動紫色光芒。妖王,軒轅昊,一千年的老處男,全書最苦逼的股票男。 陸楚白袖口滑出一個黑色瓷瓶,對不住了,老處男,你還要繼續不舉,不要怪我啊。 陸楚白佯裝不知,繼續給軒轅昊斟酒,涂滿藥粉的指尖蓄勢待發。 怎么能把藥粉涂到軒轅昊的耳后呢?傷腦筋。 第4章 軒轅昊活了一千多年了,居然還是單身!軒轅昊擁有權勢地位,終歸是少了幾分滋味。 月亮明亮如斯。 喝了酒以后的陸楚白眼睛視線模糊了,晶晶亮亮的。 今日是軒轅昊的生辰,他仍記得小時候,每當他過生日,大哥二哥會帶他出去玩,三界最好玩的地方,沒有一處落下。 如今妖界昌盛,修真界跟魔界再不敢來犯,可是,他失去了可以一起慶祝生辰的人。 他的手下的護法費盡心機為他收羅美女美男,企圖讓他開心。 開心?真是個最簡單卻又最難的的事情。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已經很少笑了,更不知何為開心。 嗝!嗝!寂靜的夜,突兀地響起兩聲打嗝的聲音。陸楚白捂住嘴,仍然停止不了打嗝,嗝!嗝!嗝!嗝! 哈哈哈哈!軒轅昊笑出聲來,久違了的發自內心的大笑。 軒轅昊的黑色綢緞寢衣寬袖大袍,他抖了抖衣袖,站起身,來到陸楚白背后,抬起手臂,輕拍陸楚白的后背。 陸楚白:! 什么情況?軒轅昊在給他拍背?為什么? 堂堂妖王,該不會是假的吧,他認錯人了?妖王這么友善的嗎? 軒轅昊的手掌很寬,陸楚白穿的衣服不厚,能感覺到軒轅昊掌心的老繭。一千年的老繭,磨的后背生疼。 書里對于軒轅昊的手進行了特別的描寫。 軒轅昊的手掌是粗礪的,摩挲著郁子修細嫩的皮膚,每滑過一處,細嫩的皮膚rou眼可見地發紅,有種肆虐的意味在里面。 軒轅昊的瞳孔發紫,身上沉睡了上千年的部位開始覺醒 不要!不要想起劇情了。陸楚白身上起雞皮疙瘩了。 沉睡的部位不可以覺醒,覺醒了影響和諧! 對了,藥粉!軒轅昊主動靠得這么近,此時不灑,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