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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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繞著這塊大礁石走一圈,雖然但是,我還想再撿一些。最好能撿一碟子,今晚做爆汁鮑魚。 [爆汁鮑魚?又是我沒吃過的菜色,總感覺哥哥這里老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又能香掉人舌頭的美味!][云青播主你好,我是費星洲,我特別喜歡你,請問你有意跟我聯播嗎?一切細節可以在私信具體商量。]這人應該是高級VIP,字幕顏色不一樣,而且出場自帶一大串禮物刷下來,相當霸道的將整個屏幕都變了顏色。 [費星洲?真的假的?那個直播間五百萬活躍度的費星洲(瞪大眼睛)][啊啊啊,我剛剛點開認證了,是真的!嗚嗚,我哥居然被大播主親臨直播間!]彈幕一片鬼哭狼嚎,云青愣一下,反應過來連忙說,不要再給我刷禮物了。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云青頓時著急,系統給設的直播功能特別少,打賞禮物啥的,一概不能退。 云青現在就很尷尬,因為他肯定是沒辦法跟對方聯播的。 站在礁石前的卷發青年,臉上因為尷尬浮現出一層淺淺的紅暈,白皙映著薄紅,在這天藍海碧的灘涂邊,也是一道異常養眼的風景。 只見青年的目光有些飄離,抱歉,我家太偏僻了,暫時沒辦法跟你聯播。 頓了頓,云青后面又補上一句,謝謝喜歡。 [忽然覺得意外,又不意外,畢竟哥哥都不是第一次拒絕聯播了(撓頭)][星洲哥,我可以證明我青崽沒說謊,他那地方連熊都有,真的很很很很很偏!]在云青開口后,他直播間里的粉絲開始瘋狂解釋。 云青粉絲的言詞里,隱約感受到了這位約他一起聯播的播主的地位。 于是云青又說了一聲抱歉。 [是我唐突了,希望改天有機會一起聯播。]那條金燦燦的彈幕再次出現。 甭管這是托詞還是真心話,起碼對方這么說,那一縷因為云青拒絕而產生的緊繃氣氛瞬間灰飛煙滅。 好,如果以后有機會再聯播。云青彎起眼睛笑了笑,對這個費星洲大播主多了幾分好感。 [嗯,以后一起。]這是那位大播主的再次回復。 [什么??一起?][是一連聯播,謝謝。]好吧,雖然最后沒在礁石邊發現其他的鮑魚,但云青還是挺高興的。 而這種高興,一直持續到他從灘涂邊回來、推開安全屋門的后一刻。 云青目瞪口呆地看著屋里。 第49章 第49根鐵柱 屋里的模樣,已全然不是云青出門之前的整整齊齊。 本來靠在墻角的掃把倒在地上、被拖到了屋子正中間;放在角落充當狗窩的紙盒子癟了下去,所有的凳子也都倒了,橫七豎八的。 反正能看到的地方全都亂糟糟的。 要不是這島上只有一間屋子,云青都要以為他進錯地方了。 云青:家里這是招賊了嗎? 但仔細一看,書桌自帶的小柜子依舊是關閉的狀態,不像被打開過。 好的,現在不像招賊了,反而像被幾只剛剛出籠的二哈糟蹋鍋。 肩上忽然一輕,一路上都異常配合的小黑炭跳了下來,踩著貓步進了屋。 云青如夢初醒,連忙跟著進去。 饅頭?月餅?云青一邊進屋一邊喊,看了一圈沒看見兩只毛絨絨。 屋里沒招賊,家里又剩下兩只毛絨絨,調皮搗蛋的一目了然。 饅頭! 月餅! 然而小廳里并沒有那兩團熟悉的毛團子,云青眉心一跳,走進廚房。 廚房大灶臺的高度到腰部位置,成年人使用恰到好處,而在大灶臺旁邊,有放雜物的、低一級的小灶臺。 在小灶臺旁邊還有一個矮架子,那是安全屋附送,也是放雜物用的。 這么一瞧,跟下樓梯似的,從大灶臺往外側逐級下降。 到后面,只要有張小凳子,只要雜物架的位置不挪動太多,完全可以從地上到大灶臺面上。 而現在,云青震驚的發現,他要找的那兩個小調皮鬼,居然在大灶臺面上。 云青是個生活習慣很好的小伙子。 用完餐后,他不像許多男人非要將碗碟堆在洗手盆,等碗碟數量攢到足夠多,才不情不愿的清洗。 吃完就洗,洗完放到該放的位置。 以前覺得這沒什么,但此時此刻,云青從未如此慶幸自己有良好的生活習慣,不然就糟糕了。 碗碟并不在灶臺上,但不代表灶臺上什么東西也沒有,比如那上面放著各種調味料。 比如現在,裝蜂蜜的小瓶子翻了。 比起醬油與鹽,蜂蜜這種調料確實使用的頻率不高,但不高并不代表不用,更何況云青本來就擅長做菜。 所以在手頭寬裕以后,他買了許多調料,雜七雜八的,而里面就包含了一瓶買來之后只用過一次的蜂蜜。 蜂蜜瓶子倒了,瓶口也開了,一大灘蜂蜜流了出來,讓這方小空間都浸透了一絲濃稠的甜香。 被云青喊了一路的那兩只毛團子,這會兒在灶臺上打架呢。 兩只打成一團,不可避免的,它們滾過灶臺上的蜂蜜,皮毛上、爪爪上,沾得到處都是,看起來黏糊糊的。 云青當場就傻眼了,腦子里那根隱藏起來的、不太明顯的、名為潔癖的神經瘋狂跳動。 饅頭??!月餅??! 云青一個箭步過去,一手抓住一只毛絨絨,強硬將它們分開。 拎住它們毛毛那一刻,云青明顯感覺到指尖一陣粘膩,那觸感讓他額上青筋都起來了。 好家伙! 太黏了,渾身都是,簡直好像洗了個蜂蜜澡。 你們倆怎么回事,怎么就打上了?云青恨鐵不成鋼,出門之前我是怎么交代的,一個兩個都不讓爸爸省心,都二哈上身了嗎?? 被拎起來的饅頭急得嗷嗷嗷嗚的叫,它一邊叫,一邊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云青,看了一會兒扭頭,瞥向對面同樣被拎著的棕熊崽子,毫不客氣地呲出小尖牙。 棕熊崽子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介于被拎著也干不了什么,只能低低的叫喚。 饅頭一看對方露出這副無辜的模樣,連忙哼哼,看向已經倒在灶臺上的蜂蜜瓶。 云青順著看過去,頓時明白了。 大概是月餅饞蜂蜜,然后想來廚房偷吃,中途被饅頭發現,本來就跟月餅相處不來的饅頭,立馬選擇了阻止。 于是兩只毛團子打了起來了,然后這就成了案發現場。 忘了屋里糟糕情況的云青,真就這么想的,并且毫不懷疑其他。 棕熊嘛,都特別喜歡吃蜂蜜。 而且從昨天的用餐來看,這只棕熊崽子真的特別饞,趁他出門偷偷摸到廚房來也不奇怪。 看著滿灶臺的蜂蜜,云青眼皮子跳了兩下后,然后一如既往地往好處想。 噯,幸好蜂蜜只粘在灶臺上,而不是弄到地板上。 灶臺旁有水龍頭,清洗起來好歹比較容易。 收拾爛攤子什么的,真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起碼現在云青臉上就黑沉沉的。 把這兩個搗蛋鬼拎到浴室里,浴室放著呈海貨的臉盆,云青直接拿了兩個臉盆,然后將手上的毛團子分別擱在里面。 都不許動!青年的聲音挺嚴肅的。 兩只毛絨絨這會兒徹底安靜了,乖乖巧巧的坐在盆子里。 黏糊糊的,看你們像什么樣,臟死了,二哈都沒你們能鬧。云青嘴上報怨,但還是很利索的開始放水,調水溫。 洗澡肯定是要洗的,毛都粘在一起了,再不洗就被螞蟻搬走了。 放水的時候,云青看見小黑炭也進來了。 比兩只巴掌稍大一些的黑貓干干凈凈的,皮毛油亮到略微反光。 待在盆子里的那兩只毛絨絨,跟小黑炭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云青越看越心塞,家里省心的怎么就這么少呢小黑炭的耳尖動了動,站在一旁看云青給兩只毛團子洗澡。 洗的時候,云青忽然慶幸,幸好你們倆不是滾到蒼蠅墊子上。不然就不是洗澡那么簡單,而是直接拿剪刀,咔嚓的一下,把沾到的毛毛都剪掉。 棕熊崽子微不可見的抖了下。 小白狗一僵,已經少了一片毛毛的頭頂,忽然涼颼颼。 蜂蜜雖然黏糊糊,但只要水夠多,完全能稀釋掉。 換了幾盆新鮮出爐的蜜糖水后,兩只毛團子身上總算不黏了。 云青長長呼出一口氣,挨個將毛團子撈出來,用毛巾裹好。 饅頭仔細觀察敵情,發現這個討厭的外來者好像偃旗息鼓了,這才滿意哼了一聲。 下一秒,便聽青年說,今天中午饅頭跟月餅每個扣一只螃蟹,太調皮了,得罰。 饅頭:????! 晴天霹靂過后,饅頭看到對面的棕熊崽子明顯也是怔住了,突然又覺得好像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不得不說,一旦存在對比,心理就是會變得這么奇怪。 我落不著好,難道你就能全身而退嗎? 這時候當然是比誰的損失更大。 饅頭自認為已經吃過很多次超級好吃的螃蟹了,少一頓還是能忍住的。 但這個新來的家伙昨天才吃了一只螃蟹,這才嘗了個甜頭呢,論起程度,當然會比他忍得更辛苦。 所以在對比之下,饅頭覺得略微心情舒暢了。 被毛巾包裹著的棕熊崽子,當然注意到小白狗挑釁中、又帶點得意的目光。 黑黝黝的眼睛轉了轉,棕熊崽子只是略略掃了小白狗兩眼,然后將目光投向那只一直乖巧蹲坐在青年身旁的黑貓。 若有所思。 剛剛發生的事,現在想起來像極了一個局。 事情的真相與青年所見的完全不一樣,那瓶蜂蜜根本就不是他打翻的,最初的硝煙也不是他先挑起的。 雖說一切都指向那只禿頭小白狗,但月餅卻有一絲揮之不去的疑惑。 那只狗不像聰明的,不像是會設局的,會不會有其他人但是月餅又不太確定,因為這事要說大,還真算不上。 因為昨天這只被取名為饅頭的狗狗,已經明晃晃表現出對他到來的抗拒,所以今天有這樣烘火的舉動,好像也不奇怪吧。 難道真是小白狗盲打莽撞,是趕了巧了,一切只是他想多了? 棕熊崽子注視著小黑貓,小黑貓不躲閃的與他對視,平靜無波,坦坦蕩蕩。 棕熊崽子動了動圓耳朵,無法下結論。 對此一無所知、完全沒察覺到底下暗流洶涌的云青,把兩個毛團子洗干凈后,便去收拾灶臺,廚房整理好后,又去收拾外面。 一系列事做完,剛好也到了午飯的時間點。 吃完這一頓家里要空了,看來得囤些海貨才行。云青喃喃道。 介于要造船,不能天天去趕海,所以上一次收地籠后,云青特地留了一批海貨在家。 不賣了。 留下的海貨養在桶里或盆里,用打氧器養著。 現在海貨見底,云青估摸著也就只剩下最后一頓。 中午這頓吃完,下午不去收地籠,今天晚上就得喝西北風。 不過當前還是先做飯吧。 云青說到做到,這一頓午飯饅頭跟月餅都扣伙食。 扣掉的兩只螃蟹,一只給個小黑炭,另一只云青自個吃,盡管吃的時候,他已經挺飽了。 以后打架就扣伙食。唇紅齒白的青年挨個擼毛絨絨,甭管這毛團子聽不聽得懂,反正云青自認為是立家規了。 一下午相安無事。 下午避過最熱的那陣太陽,瞅著時間差不多了,云青拎上桶,又收拾了些工具,準備去趕海。 只不過在此之前得想辦法安頓好了家里的毛團子,不能讓它們再打架了。 但看著分別挨著他左右腳的兩只毛絨絨,云青糾結不已。 怎么辦才好? 好像就沒有一個兩全的法子。噯,毛絨絨多了,也有種甜蜜的痛苦。 就在卷發青年糾結時,那一團黑色的毛絨絨從矮凳子躍到桌上,然后再從桌上跳到云青的肩膀上。 云青:嗯?? 小黑炭伸出爪爪,指了指那只白毛的,然后又指了指門外。 云青稍愣。 幾秒后,他才想明白單越建議他把饅頭帶出去。 云青眉頭皺了一下,可是月餅以前去趕海,云青都是帶兩只毛絨絨的,但月餅剛來,而且身上有傷,帶出去不合適;把它自己一個放家里,好像也不合適。 小黑炭從云青肩膀上跳下,走到棕熊崽子旁邊蹲坐下。 云青腦中電光掠過。 啊,這意思是他跟月餅待在家里? 這好像,也不是不行。 單越一向穩重,又能變回人形,照顧一只棕熊崽子綽綽有余。 好,就這么辦!云青拍板。 安靜得像一只泰迪熊的棕熊崽子,在云青忽然開口時抬頭看,它歪了歪腦袋,似乎有些疑惑。 云青把饅頭抱起來,然后放進帽兜里,月餅乖乖在家,爸爸要出門了。 饅頭也不知道什么情況,但見云青肯帶它出去,自然是高興的。 拎上工具的青年興高采烈地出門,安全屋的門被關上,房門隔絕視線,而在屋門關上的后一瞬間,屋里的黑貓尾巴翹起一個小彎鉤。 云青一出門,直播自動開啟。 [老婆,還好吧?上次直播結束的時候,你表情好像不太對。][對呢,是不是發生了什么?連下播都沒有跟我們說(嘆氣)]云青頓了頓,糾結了一下稱呼,最后還是說:問題不大,只是家里養的毛團子拆家了。 [喲嚯,居然驚現顯微鏡男人,真是珍稀品種(托腮)][嗐,我對我老婆那是百分百用心的,就是期待有一天他能從娘家回來我懷里。][好了,有些人沒說兩句,又開始sao了。][等下,是毛團子打起來了嗎?看來新養的崽崽不聽話?。ò櫭迹云青側了側身,示意了下后面的帽兜,初來乍到,可能安全感不足吧,所以沒辦法,我只能把月餅跟饅頭分開,把穩重的小黑炭留下。 嗷嗷嗚。饅頭在后面哼哼。 云青也用鼻子哼出一聲,叫喚什么,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小黑炭就是穩重。不像你這個調皮鬼,才一會兒沒見就跟月餅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