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成了我外室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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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雨寧揉了揉她的頸子,笑道:“什么難事,本宮哪日再出去時,捎上你便是?!?/br> 她也沒打算當個久居內帷的深宮婦人,別的不提,鋪子里的生意總得看看,賺了還是賠了,心里得有個數。 楚忻怕癢,被她撓了兩下,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連外頭皇帝都聽見了,“何事這般熱鬧?” 眾人忙齊齊施禮,“陛下萬安?!?/br> 紀雨寧亦松松墜下身去,當然不過做做樣子,她如今有點顯懷了,皇帝輕易不要她勞動的。 楚忻方才還有說有笑,這會子見到叔叔,卻格外拘謹起來。 楚珩故意朝她扮了個鬼臉。 小姑娘尖叫一聲,蹬蹬蹬跑到偏殿躲貓貓去了,看得出來,她跟皇帝相處得應該不錯。 紀雨寧笑道:“您平時就是這么待孩子的?” 難得見一回面,見面就嚇唬人,幸好楚忻跟他關系不錯,要是個初來乍到的,豈不得驚出病來。 楚珩無奈,那他不是也沒啥育兒經驗么?楚沛太皮實,皇帝嚴加管教都來不及,以致于每每見到他都像老鼠見了貓;楚忻又是個女孩子,動作太親昵了不行,結果皇帝除了教她念兩句詩,就只剩下惡作劇了。 紀雨寧嘆道:“這孩子看似內斂,心里仿佛藏著事,我想讓她在承乾宮住陣子,先別忙教她規矩,等習慣了再說?!?/br> 她對石太后說什么先開花后結子,當然不過是托辭,只為了順利將楚忻要過來。其實無論男女都好,若是位小公主,這時候練練手,等孩子生下來也不至于茫然無措;若是位小皇子,正好有人作伴,也算得兒女雙全。 其實歸根究底,只因她太過喜歡孩子,不愿楚忻在那邊飽嘗冷眼罷了。 楚珩知曉她心事,拉了她的手,溫柔道:“那是否要將忻兒記在你名下?” 紀雨寧想了想,“還是不必?!?/br> 到底是誠親王遺下的血脈,她代為撫養可以,占為己有就有些不厚道了。何況方才同王嬤嬤談了幾句,楚忻分明記得雙親,那日石景蘭當面提起時,小姑娘眸中也隱約有些霧氣——盡管那兩人管生不管養,可血脈之親自是斬不斷的。 何況楚忻楚沛一母同胞,這個記到她名下,那一個是否該記到石景蘭名下?皇嗣的事自不能馬虎,未免厚此薄彼,也免得宗親震蕩,還是按部就班為好。 楚珩打趣道:“那這樣你不就吃虧了?白養了一場,連個名分都得不到?!?/br> 紀雨寧輕刮了刮他鼻子,含笑道:“我有你給的名分不就夠了,還稀罕什么?” 入宮以來,她還是頭一回明白表達自己的心意,楚珩只覺狼血沸騰,恨不得將人按倒在榻上熱吻一場,可念及青/天/白/日,保不齊有人在偷看——尤其當著孩子的面,楚珩勉強克制住了,正色道:“朕倒覺得還不夠?!?/br> 紀雨寧知道在說立后的事,但她覺得不必cao之過急,一來她畢竟資歷尚淺,雖然有了皇嗣,男女尚且未知,不足以服眾;二來,石太后能準許她進宮,卻未必愿意她坐上后位,畢竟皇后之位非同小可,不知要觸及多少世家的利益,包括石家在內,都不會輕易讓這件事發生,皇帝總得考慮臣民的意見。 楚珩拉過她攬入懷中去,輕輕搔著她的胳臂,“可是朕簡直連一刻都等不得?!?/br> 紀雨寧笑道:“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夠了,其他不夠小事耳?!?/br> 自從經歷了李肅那樁,紀雨寧把什么名分地位都看淡了,正妻又如何,楚珩若一定要移情別戀,她做了皇后也得瀕臨失寵;反之,只要他心里有她,他定會護她周全,并愛屋及烏呵護她的孩子,這個紀雨寧還是很有信心的。 她倒是好奇那兩姐弟的雙親是怎么過世的,誠親王她知道是因為附骨疽,倒在沙場,可是誠王妃……說是難產,楚忻跟楚沛生下來可都好好的,看不出半點不健全的跡象。 楚珩沉默了一瞬,嘆道:“大皇嫂……她其實是自縊?!?/br> 當初誠親王戰死的噩耗傳來,京城為之震動,彼時誠王妃將近臨盆,眾人都瞞著不敢將消息告訴她,但估計她已經猜到,當時沒表露出來,可當辦完兩個孩子的洗三禮后,誠王妃便將一條白綾懸掛在房梁上,當夜追隨先夫而去。 因誠親王夫婦一向恩愛,眾人除了扼腕外,再不忍過于苛責,于是由皇帝做主,親自修改了死因,只說是產后血崩而亡,也免得再被人指指點點。 紀雨寧沒想到里頭還有這樁緣故,雖然感人,但恕她實在沒法理解,為了成全夫妻恩義的美名,就犧牲掉一雙兒女的幸福,這究竟算勇敢還是懦弱? “說句大不敬的話,若易地而處,是陛下您遭逢噩耗,我也不會起輕生之念,除卻傷心難過外,更得好好將孩子撫養長大,畢竟那是生前最后的念想,對不對?” 紀雨寧不想為了爭寵就說些海誓山盟之類的空話,正因她看重楚珩,才更不愿意欺騙,畢竟人生除了愛情之外,還有許多許多,都是割舍不掉的。 楚珩自然理解她的想法,遂輕輕笑道:“換做朕也是一樣?!?/br> “但,”他輕輕吻了吻紀雨寧的手背,“在將孩子養大成人后,朕會選擇追隨你而去,如此既成全了責任,也成全了愛情,不是兩全其美?” 紀雨寧不得不承認,皇帝的情話比她要動人許多,這甚至不能從話本子里學來,更多像是一種天賦。 紀雨寧感覺臉上有些發燒,只得拿羅袖遮住面容,再輕靠在楚珩肩膀上,“還有一件事?!?/br> 也是她思之良久的,原答應石家要為爵位的事說一說情,后因皇帝在宴會上從天而降,后又忙著進宮事宜,紀雨寧不知不覺便忘了這茬。 如今想起來,卻是再耽擱不得了。 楚珩對她的心思了若指掌,“想是怕對不起石家?” 紀雨寧誠實地點點頭,不管怎么說,她搶走楚忻、害得石景蘭丟臉是事實,何況石景蘭養了楚忻多年,未必毫無感情,這回新仇舊恨一并發作,她更該難受了。 再者,石老爺在朝中耕耘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念在他是皇帝舅舅,也該成全這最后一樁心事。 雖然石家獲得的好處不少,近些年更是尾大不掉,難以打發,但,紀雨寧的考慮也不是毫無道理,若延擱太久,難保叫人議論他刻薄寡恩——橫豎只是立個世子,撼動不了大局。 楚珩想了想,便點頭應允。 另一邊,石景蘭早已在家書中悉數告知紀雨寧搶孩子的事,石家人無不義憤填膺,枉他們先前給了紀雨寧那么些好處,這人就是這樣恩將仇報的?人家費了多年的心血,她轉眼就去摘桃子,簡直橫行霸道! 要命的是連太后娘娘都被她哄了去,石老爺簡直痛心疾首,就算紀雨寧腹內揣了個寶貨,那孩子身上畢竟沒流著石家的血,太后就不能多為娘家人想想么? 當即整衣斂容,“來人,我要進宮,親自去探望太后娘娘?!?/br> 石景煜勸道:“爹,您別這么沖動呀,依我看也不是什么壞事,紀夫人那樣能干,沒準是看jiejie辛苦,特意為她分擔呢!” 石老爺氣得吹胡子瞪眼,沒見過這樣胳膊肘往外拐的,他姓石還是姓紀? 石景業亦皺起眉頭,“二弟,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沒看紀淑妃已經踩到咱們頭上了么?今日是德妃,明日就該輪到國公府,你指望爹網開一面,人家只怕要趕盡殺絕?!?/br> 石景煜撇著嘴不說話,心想這群人才是被害妄想癥犯了,紀雨寧好端端的做什么要跟石家過不去?她又沒個好娘家,扳倒了國公府,紀家一個商戶也爬不上去。 倒是大姐進宮多年還是這么小心眼,一味含酸拈醋,明明是芝麻綠豆大小的事,偏要挑唆得家宅不寧——自個兒爭寵爭不過旁人,就讓爹和大哥出頭,這才叫扶不起的阿斗吧? 石景煜沒想到自己也有旁觀者清的一日,心里倒微微自得,既然爹和大哥上趕著要被人當槍使,他也懶得管了,等被罵回來才知道丟臉呢。 可爹說是見太后,指不定還會順便找一找紀雨寧的麻煩,自己要不要向她提個醒呢? 這念頭方一閃過,就見門外管事慌慌張張進來,“老爺,老爺,出大事了!” 石老爺一把胡子飄然而裊,不耐煩道:“又有何事?” 總不見得連小郡王也一并被搶走了吧?那景蘭也太不中用了些。 管事連連擺手,猛吸口氣道:“是喜事,老爺你先前請立世子的奏章,陛下已經批下來了,擇日交由禮部辦理?!?/br> 石老爺簡直不知該做什么表情,石景業則按捺住狂喜,沉聲問了句,“消息可靠么?” 管事重重點頭,“自然,朝里都在議論呢,有幾家已在準備賀儀送來?!?/br> 石景業訥訥道:“爹,這……” 石老爺臉上的肌rou抽了抽,皇帝為什么這個時候同意,為何他早些不知情?莫非錯過了什么內線消息? 石景煜此時方弱弱地舉手,“其實,紀淑妃進宮之前,我曾向她提了一嘴,她答應幫幫咱家的忙……” 石老爺實在要對他刮目相看了,這小子不學無術,運氣倒是賊好,怎么回回都瞎貓撞上死耗子,“確定是紀淑妃的主意?” 石景煜垂下頭,“我想不會有別的?!?/br> 總不可能是石景蘭說的情吧,她若管用,也不必等到現在了。 石老爺神情復雜,紀雨寧幫了這么大的忙,石家再去尋釁就實屬不智,何況紀雨寧早不提晚不提,偏偏這時候提起,足可見她光明磊落——打一巴掌揉三揉,這女人的作風倒是和皇帝如出一轍,難怪皇帝對她百依百順。 比較起來,景蘭那點手段就不夠看了。 石景業多年美夢成真,這會子倒有些暈頭轉向,“爹,那咱們還要問罪么?” 石老爺輕輕咬牙,“問什么罪,該道謝才是?!?/br> 紀雨寧用的都是陽謀,所以石家也只能將她奉若上賓,哪怕再不愿,這個頭都磕定了。 隔了幾日,石家便派二小姐石景秀進宮,總歸是女眷,方便說話一些。 石景秀循例先去看過太后,之后便去了承乾宮,帶上一大堆賀禮,零零散散的,數都數不過來。 紀雨寧敏銳地從中挑出一個晶光璀璨的玻璃繡球燈,塞到楚忻懷里,“喏,拿去?!?/br> 這個比之前的獅子滾繡球更大更好,楚忻自然滿意,歡呼一聲便抱著燈籠回房去。 石景秀笑道:“小郡主自來到娘娘宮里,仿佛都變得開朗些了?!?/br> 以前她去石景蘭宮中,那女孩子總是一副怯羞羞的模樣,還以為她不愿見生人呢。 紀雨寧莞爾,“二小姐特意過來,應該不止為這個罷?” 石景秀便有些赧然,雖然爹爹的意思是讓她謝一謝紀雨寧,可連請立世子都得別人幫忙,說出來倒像石府沒用。 紀雨寧焉能不知她心事,含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石家以前待我不薄,不過投桃報李罷了?!?/br> 不管怎么說,她開那間鋪子石景煜也出了不少力氣,這點功勞還是要記給他的。 自從揭開誤會后,石景秀也知她是個恩怨分明的人物,可事關長姐,石景秀不能不幫忙分辯一句,“我大姐為人其實不壞,只是多思多慮,若平時有哪里得罪娘娘,還望娘娘莫與她計較?!?/br> 紀雨寧笑道:“這是自然?!?/br> 她根本沒將石景蘭視作敵人——當然也無須成為朋友,井水不犯河水就夠了。 石景秀這才放心,起身又去了jiejie宮中。 自然已有人先將消息報知了石景蘭,見meimei最后一個來看自己,帶的禮物還是別人挑剩下的,難免有些氣惱,“以前讓你進宮,你總不愿,這回倒是肯露面?!?/br> 又道:“父親怎么讓你跟紀雨寧說的,她幾時才肯將郡主還回來?” 石景秀詫道:“你不是常說養兩個孩子太辛苦么,有人幫你分擔不是更好?” 以前石景蘭要她進宮,打的便是這種借口,石景秀心思單純,難免信以為真。 如今倒好,她跟大姐的難題都迎刃而解了。石景秀覺得紀雨寧才像一尊活菩薩呢,這種苦差事都肯接,說是圣人下界都不為過。 石景蘭:…… 第56章 . 臘八 轉眼已是臘八,闔宮都煮起了臘八…… 石景蘭跟meimei略多說兩句話, 就覺得渾身無力的很,景秀這性子,還真不適合進宮, 當不了幫手不說, 沒準反倒添亂。 她又跟紀雨寧這般要好, 沒準反被承乾宮那頭拉攏了去。 可除了景秀,石景蘭也實在想不出一個合適的人, 心里實在茫然得很——難道要她自己去爭寵嗎? 多年來修德自持,規行矩步, 貿貿然去效仿小婦行徑,倒叫她臊得慌。 可是紀雨寧的勢力眼看著一日日坐大, 等生下孩子,必然會壓她一頭,來日后位之爭……她能爭得過么?雖然有石家和太后在,可究竟立誰為后,還是得看皇帝的意思。 石景蘭把已經半冷的茶潑到漱盂里,定了定神道:“聽說你最近跟兆郡王走得很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