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成了我外室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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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雨寧把這意思說了,玉珠兒想了想,只得答允。 她對宮里的興趣可比生意要大,“小姐知道么,昨夜是陛下親自抱您進屋的?!?/br> 紀雨寧詫異,“那他怎么沒留下歇宿?” 其實不過順嘴一提,這樣說倒好像她希望皇帝留下似的,紀雨寧有點不好意思。 “大抵是還要上朝吧?!庇裰閮旱故呛苣芾斫饣实鄹惺?,小姐生得這般天姿國色,軟玉溫香抱滿懷的,哪個男人受得???又不能動手動腳,一夜干躺著,能睡著都算不錯了。 哎呀她都胡思亂想些什么!都怪郭勝尋來的那些話本子,害得她腦子都不干凈了。 紀雨寧可無心理會這丫頭的想法,只皺眉道:“我沒說錯什么話吧?” 她其實有點夢魘的毛病,但不嚴重,也只是偶爾才犯。昨晚上心潮起伏的,她就怕無意間得罪人——雖然皇帝按說沒甚可得罪之處,她平時那樣失禮他都海涵了。 玉珠兒想了想,“應該沒有吧?!?/br> 聽郭勝說皇帝走的時候也未生氣,只是有點兒沉默——大概是沒親上嘴兒的關系。 紀雨寧:……行吧。 草草洗漱完后,她就決定先帶玉珠兒去街上看看,交割一下鋪子里的生意,再兌點散碎銀兩。 雖然郭勝說宮里什么都有,可她初來乍到,人情方面還是得打點一下才行,那些老油子慣會狗眼看人低的。 院子里的絲瓜長得真好,可惜已經顯出老態,只好留待做種了。紀雨寧靜靜地出了會神,想起她腹中懷著的這個,不出意外,該是明年夏天出生——新生命是永遠不會斷絕的,真好。 待要折一把白菊花曬枯了泡茶,卻被玉珠兒的呼聲驚醒。紀雨寧忙趕去時,只見巷子里圍了烏泱泱一長列馬車。 粗略估計總有數十輛之多。 “這都是哪來的?”不知道還以為家里開起了賭場。 玉珠兒正要隨便揪住一個車夫踹上兩腳,問他好好的為什么在這里擋路,就見杜夫人等人顫顫巍巍過來。 她生得豐滿,偏偏這巷子又窄,被馬車一堵,簡直無處可行。穿過車轅時,杜夫人險些被卡在里頭,多虧兩個身強力壯的仆婦一左一右拽住她手臂,拔蘿卜一般將她“拔”了出來。 紀雨寧皺起眉頭,“你怎么又來了?” 昨天在石家是沒辦法不得不客氣,這會子私底相處,紀雨寧才懶得講究禮數。 杜夫人倒是一改平日傲慢,對她畢恭畢敬的,“好meimei,一家人別說兩家話嘛……” 話音未落,玉珠兒便啐了口唾沫,“我家夫人姓紀,你自姓杜,誰和你一家子,攀親戚也不帶這樣攀法!” 死丫頭越發牙尖嘴利,仗著有皇帝撐腰就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杜夫人雖然惱火,可這會子她還當真得罪不起,只能努力陪笑道:“我知道meimei與我素日有些嫌隙,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meimei你大人有大量,定不會與我計較的對不對……” 紀雨寧似笑非笑,“夫人要說什么,就只管說吧,我這會子可沒太多閑工夫?!?/br> 她這樣倨傲,杜夫人愈發不敢怠慢,拿帕子揩了把額上黃豆大小的汗滴,訕訕道:“實不相瞞,我這回確實有事請求meimei……” 果然露出狐貍尾巴了,玉珠兒雙臂抱于胸前,冷眼看這人如何惺惺作態。 杜夫人催促身后兩個女孩子上前,一面艱難地微笑著,“meimei初進宮中,必定缺少人手,你看她倆如何?” 心里埋怨姑娘們不善表現,明明在家里教得好好的,怎么一見面就縮手縮腳起來,這樣子將來如何爭寵? 紀雨寧望著她這副老鴇派頭,深感世事無常,“杜夫人,你知道陛下不愛女色,即算是我……” 杜夫人忙道:“我知道,我知道,并不敢勞煩meimei做些什么,只是,meimei若不嫌棄她倆當個粗使丫頭,我就心滿意足了?!?/br> 紀雨寧著實佩服她這番破釜沉舟的決心,看來杜家真是瀕臨敗落,否則她不會出此下策:一個家族的前程要靠羅裙來維系,這是何等荒唐的笑話? 對方這樣恬不知恥,紀雨寧反倒一時不知怎么應對,好在玉珠兒氣鼓鼓地先開口了,“不行!” 想伺候小姐,也得看看自己的身份配不配,她才是小姐的心腹,這些人憑什么后來居上? 杜夫人認定了主仆倆一搭一唱哄抬身價,這會子她也不惺惺作態,直接道:“meimei,你有何條件,只管開口。但凡我能辦到的,絕不推諉?!?/br> 哪怕要她當眾給紀雨寧下跪賠禮道歉,她也愿意——雖然費力了點,可有那幾個仆婦幫忙架住一身肥膘,她想也不會太困難。 紀雨寧笑語盈盈,“哪里就用得著肝腦涂地了,一千兩足矣?!?/br> 杜夫人松口氣,這個價錢雖然也頗昂貴,好歹她還應付得起。 待要讓人回家拿銀票,紀雨寧卻輕輕擺手,豎起一根食指,“杜夫人,您別弄錯了,我說的不是白銀,是黃金?!?/br> 杜夫人的嘴張開不響了,黃金?她可真敢獅子大開口,那就等同一萬兩銀子,把她全部的頭面變賣了都未必有這個數呢! 杜夫人的笑容不免勉強了些,“meimei,你是開玩笑吧?” 她肯讓家中女兒去做宮婢,已經算卑躬屈膝,紀雨寧不說體恤,反倒趁機勒索,這種貪婪冷血的女人,也配當一國寵妃,皇帝究竟怎么看上她的? 紀雨寧淡淡道:“拿不出銀子,此事就免談,夫人請回吧?!?/br> 杜夫人躊躇再三,到底下不定決心參加這場豪賭——宮里的女人千千萬,能得寵的卻寥寥無幾,怕是一千兩金子沒聽到響聲就打水漂了。 倒是白便宜紀雨寧這個賤人。 計劃無疾而終,杜夫人只好怎么來的仍舊怎么回去,至于其他躍躍欲試的夫人們,見狀也打起了退堂鼓,此女貌美心毒,縱使將女兒送到她身邊,恐怕也未必能得好結果——不被人暗害就不錯了。 于是也紛紛離去,不過那些聰明點的卻還是將禮物留下,買賣不成仁義在——萬一這位紀妃娘娘來日修成正果,只要念著這點好,那她們這趟就不算白來。 紀雨寧四平八穩地命玉珠兒送客,眼見著巷子漸漸寬敞起來,惟剩下一個瘦怯凝寒的身影,“眉娘?” 看著她手中包裝精美的方盒,不禁笑起,“你也是來送禮的?” 阮眉窘得手足無措,卻還是鼓足勇氣上前,“是?!?/br> 昨晚聽說了消息,本來凌晨就打算過來,哪知有人比她來得還早,拉拉雜雜擋在巷口,她反而被堵得進退兩難。又因為杜夫人占了先,只好落在后頭,等人散了再過來。 紀雨寧跟她雖算不上摯友,可到底在李家有過些交情,又是從生死路上走來——阮眉難產的時候還是她在一邊幫忙呢。 遂輕聲嘆道:“進來吧,咱們里頭說話?!?/br> 阮眉卻決定先獻上禮物,她是以李家妾室的身份出面會客,自不能空手而來。 紀雨寧接過那個四四方方的鐵盒子,掂了掂,只覺得分量異常輕微,“是什么?” 打開瞧時,卻是一沓雪片樣的紙張,像是藥方子,與尋常所見的又似乎不大一樣。 阮眉囁喏道:“金子寶石那些我也拿不出,唯有這些東西是我昔年所得,或許jiejie正用得著?!?/br> 紀雨寧低頭瞧時,見一張寫著縮陰方,備注產后所用;另一張則是香身方,說是可使女子肌膚香潤,味如蘭麝,這個倒是不拘于時令。 想必是阮眉的私藏,她別的不通,這方面自是了若指掌,所謂術業有專攻即是。 應該算好東西吧……不過,紀雨寧覺得自己很難擺出什么表情,只能肅著臉:“你太荒唐了?!?/br> 阮眉怯怯地抬眸,小小聲道:“可是jiejie,男人就喜歡荒唐呢?!?/br> 紀雨寧:…… 第49章 . 進宮 雙更合一 阮眉態度這樣真誠, 紀雨寧也不好不收,盡管她自幼所受的教導告訴她,女子應以貞靜端方為宜, 不該流連于這些事——但, 比這更出格的事她都做了, 似乎也不介意多條罪名。 本來是打算上街去的,這會子卻又讓玉珠兒將門鎖打開, “進來喝杯茶罷?!?/br> 阮眉有點不好意思,“沒打擾您吧?” 自從皇帝在石家宴會上公然將紀雨寧抱走, 阮眉就知道,紀雨寧在此地待不長了——也好, 她這樣標致的人才,居于陋巷未免太埋沒了些。 阮眉是真心替她高興的,“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可以jiejie的聰慧,必然難不倒您,再者, 也不會也有人再尋您的麻煩?!?/br> 李肅這些時日的種種, 阮眉皆看在眼里,她也苦勸不住, 到底只是個妾,老太太都拿兒子沒轍,她能怎么樣? 原本替紀雨寧擔著心, 直到昨天那件事冒出來,阮眉心頭大石方才落地。 紀雨寧微微笑著,“你今日過來,應該不止為這件事?!?/br> 似她這般善解人意, 本不該這樣著急忙慌的,想必是受人之托。 阮眉不禁臉紅,“其實,也有相公的意思?!?/br> 從昨夜酒宴上回來,李肅一夜都沒睡好,總疑心隔天皇帝就會派太監來傳旨,把他從國子監祭酒的位置上踢下去,再發配至遼遠的西岐或北疆——皇帝只一眼就被紀雨寧迷住,可不說什么都得照做? 他實在是怕極了,因此天尚未明就催著阮眉過來,紀雨寧向來吃軟不吃硬,又是個憐貧惜弱的脾氣,只消阮眉向她訴說一番家里苦衷,唱兩句冤,好歹體諒一下自己的難處——若沒他這根頂梁柱,李家老小恐怕都只有喝西北風去。 至于紀雨寧調換那批珍寶的事,他當然也不敢再追究了,只當舍財消災,好歹別落井下石。 紀雨寧聽到此處,唯有輕哂,李肅還是一樣的沒膽色,凡事皆仗著女人出頭。 這種事便真是弄得他家破人亡也沒什么意思,紀雨寧只淡淡道:“我走我的陽關道,他過他的獨木橋,他不來招惹我便罷,我犯不著去作踐他?!?/br> 阮眉溫婉道:“我也是這樣想,只是相公總小人之心……” 忽然意識到不該這樣說李肅,忙住了口。 限于出身之故,她對李肅的崇敬烙印在骨子里,一時也難改掉。紀雨寧只蹙眉道:“怎么不把悅兒也帶來?” 聽說眉娘產的孩子已經立名,是李肅親自給取的,自然是希望他今生今世快活無憂——他不是個好丈夫,對孩子倒算得用心。 阮眉訕訕道:“妾出來得早,悅兒正貪睡呢?!?/br> 看她模樣,紀雨寧便知是李肅的意思——怎么,生怕她會對孩子不利不成?她倒不見得將對他的恨意轉嫁到稚子身上。 只能說李肅自己是什么人,看別人就是什么樣。 雖然她如今已不算是嫡母,可紀雨寧還是從腕上褪下一串蝦須鐲,“這個你拿去,就當是我給悅兒的見面禮?!?/br> 阮眉慌忙推辭,“不成的,怎么能讓您破費……” 紀雨寧執意要她收下,“興許是咱最后一遭見面,只當留個念想,以后別忘記有我這么個人就行了?!?/br> 阮眉只得揣進袖中,她窘迫地擦了擦手背,小心望著紀雨寧道:“jiejie,其實你以前遇到的那個楚公子,就是陛下對不對?” 紀雨寧失笑,“你怎么知道?” 若說是因為姓氏,李肅都沒聯想到這點。 阮眉羞澀地垂眸,露出一口細白的小米牙,“我只是覺著,jiejie素來是極自尊自愛的人,若與陛下只是初識,就算他怎么強求,jiejie也不會輕易答應跟他回宮,思來想去,除非jiejie早就與之相處過,識得陛下為人,否則,陛下焉能如愿以償?” 紀雨寧不禁感慨,她在李家過了六年,可李肅對她的了解尚不及一個新來的妾室——到底是錯付了。 幸好她陷得不深,也并未因此蹉跎掉最好的年華,再遲些,別說皇帝,興許連販夫走卒都未必瞧得上她了。 眉娘在紀家喝了兩杯茶,又吃了一碟子酸甜開胃的小點心,方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玉珠兒臉頰緋紅,捏著那兩張紙道:“小姐,您要留著嗎?” 秦樓楚館里的東西,按說大家閨秀是挨都挨不得的,不過她還真有點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