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成了我外室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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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雨寧擺手,“這幾天不知怎的,總聞不得葷腥味,還是你用吧?!?/br> 楚珩不免有些擔心,“是生病了,要不要找大夫瞧瞧?” 其實靜園就有隨侍的太醫,只不知該用什么由頭調過來,紀雨寧跟皇姐的交情也沒好到那份上。 看他眸中nongnong憂色,紀雨寧只覺心里熨帖極了,那股不適感也減輕許多,“哪就這般嬌弱?回頭抓兩貼藥就沒事了,你還是快些去看先生吧,長者面前可輕慢不得?!?/br> 楚珩心想這回還真是長者,還是宮中最長的那個。但,就算太后發話,他也不會改變自己的心意——于他而言,紀雨寧是失而復得的珍寶,哪怕所有人反對,他也不會放手。 這是他自己的事,自然是該自己做主的。 第24章 . 評理 不是,這關她什么事??? 楚珩回到靜園, 起初是想跟母親好好商量的,哪知太后一看見他,張口便道:“又到哪個賤婢處去了?” 楚珩臉色難看, 卻依舊忍著氣, “雨寧是良籍, 還望母后口下留德?!?/br> 太后冷笑,“一身事二夫, 自己明明已有了丈夫,卻還跟你拉拉扯扯, 一點婦德都不遵,這樣的人良籍賎籍有何分別?依哀家看, 她根本貪圖你的好處!” 楚珩靜靜說道:“母后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雨寧連朕的身份都不知,有甚好處可得?倒是兒臣這些時日來來往往,白蹭了吃食不說,還勞煩紀夫人幫朕做了幾身衣裳,依朕看, 若是朕貪她的好處還說得過去?!?/br> “你……”太后幾乎氣結, 兒子向來寡言罕語,唯母命是從, 如今遇上這個女子就學得牙尖嘴利——如此更不能留了,誰知道好好的皇帝會不會被她教壞? 太后深吸口氣,“你當真要帶她回宮么?” 楚珩還沒想到那么深遠, 但這在他計劃中是勢在必行的,總不可能在外住一輩子。 于是他思索一瞬,便直截了當道:“是?!?/br> 半點委婉的意思都沒有。 太后本想用孝道來壓制他,然則見到皇帝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 卻是不自覺地泄勁,只強撐著道:“皇帝,你奪人-妻室,壞人姻緣,來日史書工筆,不知要如何言說呀!” 楚珩坦然道:“先帝昔年南巡,夜游秦淮河畔,不也帶回了幾名美人?雨寧的身份總比她們高多了。先帝都不介意,朕又有何忌諱可言?” 又輕輕瞥了眼,“母后你當時不是還很贊同么?” 太后一噎,這兒子拿老子的風流韻事來做擋箭牌,還是頭一遭見,至于當初她為什么不攔阻,自然是因為當初她已有了兒子,仗著地位穩固,不怕有人分寵,還能打壓一番勁敵——跟今時怎能一概而論? 忽然想起打聽到消息,“那紀氏風聞患有不孕癥,李家才會納小,子嗣上都無緣,怎配記入宗室玉牒之列?” 楚珩心平氣和地道:“歷朝歷代的后宮,哪個不是美人眾多,難道個個都有所出不成?且紀夫人跟李成甫一向聚少離多,感情又不和睦,未見得就不能生育,昔年商祖之母簡狄服鳥卵而有孕,可見天命如若眷顧,什么都是能更改的?!?/br> 皇帝博古通今,論詭辯太后自不是對手,只在兒子離開后,憤憤望著一旁道:“瞧瞧,那女人不知給阿珩灌了多少迷湯,如今連哀家都敢頂撞起來!” 想起方才皇帝說她小人之心、口中無德等等,太后就憋了一肚子火,不好指責兒子不孝,便只能怪到外人頭上。 長清心說那還不是您先找麻煩的?無奈太后秉性顢頇,又因為至今未享含飴弄孫之樂,難免有些郁郁的不痛快。 她便婉轉勸道:“母后不必著急,眼下還是勸得陛下回宮要緊,紀夫人的事可以緩緩再說,免得壞了母子情分?!?/br> 太后卻咽不下這口氣,偏要會會那狐貍精,“你先前不是給她發過帖子嗎?如今便再修書一封,請她來靜園相聚?!?/br> 長清心知這是場鴻門宴,本不想摻和,無奈太后心意已決,少不得執筆研墨,讓人帶消息去蘭花巷。 彼時紀雨寧正跟玉珠兒把桌上衣裳包起來——雖然跟林家講的是三五日完工,可畢竟頭一單生意,紀雨寧想著怎么著也得更有效率才行,于是讓玉珠兒幫忙穿針挑線,緊趕慢趕地縫了一身出來。 玉珠兒抹了把汗,“累煞人了,小姐我給您帶杯水喝?!?/br> 還是紀雨寧想的法子,市面上買的漿果不易存放,就用擂捶碾成渣,棉紗布過濾后擠到白涼水里,甜甜的別提有多適口了,既好喝又解渴。 玉珠兒饞得很,說是幫忙倒茶,自己也想趁機多飲。 紀雨寧只笑著搖頭,懶得管她。 這時候就見公主府的小廝過來,把一封信函遞到她手里,連問話的機會都不給她留。 玉珠兒滿腹狐疑地回來,“小姐,公主怎么又來找您???” 紀雨寧猜測應該是為了楚珩的事——看不出來,這位長公主也是表里不一得很,口口聲聲說只把楚少甫當清客,結果還是要爭風吃醋。 雖然與事實南轅北轍,但不管怎樣,紀雨寧還是要去會會的,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幫楚少甫擺脫公主府的控制,就算為了以后前程,長居靜園也非上策。 主仆倆帶著東西來到林家,林夫人不料來得這樣早,笑容滿面出來相迎,“辛苦了,何必如此急切?” 她是真心想對紀雨寧示好的,若為了一件衣裳讓對方累出病來,林夫人可就大不好意思了。 紀雨寧笑道:“不過是些輕省活計,您先瞧瞧衣裳合不合身,若不好,我再拿回去改?!?/br> 林夫人便叫了兒子出來,打開包袱瞧時,竟有外裳、里衣、襯褲一式三樣,且接縫處也做得格外細致,針腳線頭都用柔軟的布料包在里邊,保準不會擦傷肌膚。 “還是你細心?!绷址蛉烁锌疅o比,本來只為交個人情,哪知紀雨寧比織造坊里的繡娘們都要周到——雖然不曾生養過,可一旦關乎孩子,便方方面面的事都考慮周全,這樣的人,老天為何不肯眷顧呢? 趁林榮換衣裳的空檔,紀雨寧也說了公主府請她的事。 林夫人一聽大驚,“確定是公主殿下發的帖子?” 紀雨寧詫道:“還能有誰?” 林夫人卻是知道太后她老人家來靜園的事,本就對皇帝流連宮外不滿,看見紀雨寧這個“始作俑者”,太后豈有不惱的?雖說以堂堂太后之尊不見得對個民婦動手,可羞辱責罵大概是免不了的。 一念惻隱間,林夫人已是不假思索的道:“我陪你去?!?/br> 雖說她也算不上多么尊貴,可畢竟來者是客,太后總要顧及點面子。 紀雨寧很是感激,“多謝jiejie?!?/br> 林夫人連說不必,心里卻想著,若陛下知道她今日為紀雨寧出頭,來日總得照拂林家吧?俗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縱使太后娘娘亦得罪不起,可這天下畢竟是皇帝說了算——站穩了一邊,另一邊就不用管了,人總不能太貪心嘛。 兩人各懷心事,乘著林家馬車來到靜園,因著那封請帖,公主府的扈從并未為難她們。 不過在見面時林夫人還是嚇了一跳,本以為太后會華裝麗服出來見客,結果卻只穿了件深青色褙子,頭上還梳著不倫不類的發髻,打扮得像個深宮嬤嬤。 至于她為何認得出來,則是因家里收藏過一副太后昔年的畫像,那樣氣度高華的美婦,遠非眼前老嫗能比。 石太后也很不滿,她是來教訓小輩的,穿成這樣還怎么給下馬威? 然而長清說得好,“若挑明身份,那紀夫人不更得巴著皇弟不放么?母后您細想想便知?!?/br> 石太后認準紀雨寧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覺得此等顧慮不無道理,于是采納了長清提議,只以侍從身份在席中觀察,趁機揭穿這個女子的真面目。 紀雨寧上前致禮,“民女參見公主殿下?!?/br> 目光注意到長清身側年紀稍大的那位——實在長清太過喜歡俊男美女,府里稍微多出個模樣別致的,便跟羊群里的狼一般扎眼。 長清只能努力解釋:“……這位是我的乳母,最近剛從老家回來,我可憐她孤苦無依,便留她在府中暫住?!?/br> 紀雨寧便目露惻隱,“難怪看起來氣色不佳,想是不習慣京城水土吧?” 林夫人看得心驚rou跳,她可真敢說,太后娘娘素來最重保養,聽見這話不得氣個半死? 哪知隨即就見紀雨寧從袖中掏出一只黃澄澄的東西,含笑遞過去,“梨能滋肺、潤喉,最適宜秋天服食,您請用吧?!?/br> 石太后默不作聲地接過去咬了口,果然覺得喉嚨里舒緩許多,干枯嘴角也不那么難受了——原是因站久了又滴水未進的緣故。 看不出來,這女子說話難聽,做事倒還算得細致。 紀雨寧這廂便望著長清道:“公主尋我有何事?” 長清哪敢說我母后要找你的茬,只盈盈笑道:“長日無聊,我有一盤珍瓏棋局,夫人可敢應約?” 琴棋書畫,似乎是大家閨秀的標配,然而紀雨寧卻兀自搖頭,“我不會?!?/br> 果然是個繡花枕頭。不知怎的,石太后心里倒有點失望,發現兒子只是愛色,她本應高興才是,只不過……大抵因紀雨寧的相貌太過清艷,卻又未曾受過良好教育,難免讓人覺得遺憾。 紀雨寧坦然道:“莫說我不懂棋盤,縱使懂,我也不會與公主對弈?!?/br> 長清詫道:“為何?” 紀雨寧道:“公主乃帝女之尊,而我不過足下塵泥,試問如何敢贏?既然必定要輸,換誰都是一樣,又何必非我一人不可?” 又是一個詭辯奇才,石太后心里暗道,但卻不能不承認紀雨寧所言有理——別說一介民女了,縱使她們這些宮中嬪御,跟先帝對弈時不也敗多勝少,并非技不如人,只是身份在那里,不得不示之以弱,這般才能奉承帝心,也能更好的保全自己。 紀雨寧的性子,也許倒適合進宮……不,她是明知道其中規則,卻又不肯去迎合,某種意義上,她比那些京城貴女們還要倨傲。 石太后恍神間,冷不防把一盞茶水潑在了長清身上,長清愣了一瞬,隨即便出言叱道:“你是怎么辦事的,這般粗手笨腳?” 雖然有些對不起母后,可誰叫長清公主脾氣本來就不好——這時候若不保持原樣,只怕讓客人起疑。 石太后也清楚這點,少不得垂目站到一旁聆聽訓示,她還從未有過這么憋屈的時候呢。 紀雨寧盈盈起身,笑道:“公主何必著惱?縱然這位老人家只當過你數年乳母,可百善孝為先,你也不該對她如此不尊重。若傳到外頭,還讓人以為公主您多么跋扈無狀,對您的名聲也不利?!?/br> 石太后深以為然,這女子雖然行為不檢了些,大道理卻還不錯——不知不覺中,石太后對紀雨寧的印象分已上漲到五成了。 長清:……合著你們在這里婆媳情深,只有我一個當惡人? 于是把林夫人拉攏過來,“你評評理,到底該不該罰?” 看熱鬧正看到高興處的林夫人:……不是,這關她什么事??? 早知道就不來了。 第25章 . 純潔 心思不放在讀書上,凈顧著招蜂引…… 林夫人明知這乳母身份, 又哪里敢真個添油加醋,只訕訕道:“依臣婦的愚見,不過小事一樁, 公主還是饒恕則個吧?!?/br> 長清公主分外掃興, 難為母后今日戲癮大發, 這么草草收場也太無趣了。 倒是紀雨寧今日的表現頗出意料,長清知曉太后主要為考察紀雨寧的為人, 索性再添一把火,“夫人這般憐貧惜弱, 何以對家中翁姑卻不恭不敬呢?” 李家婆媳的齟齬,實在已不能稱作秘密, 聽說前幾日李老太太還被氣病了,站在任何一位長輩角度,這般舉動都算得忤逆。 石太后神色微微冷淡了些,若真是這般,她更不放心叫此女入宮了——珩兒本就偏寵她,若是倚姣作媚挾制起婆婆來, 還有安寧可處么? 長清本以為對方在外人面前多少會扮扮賢良樣子, 哪知紀雨寧卻神情不改,“世間尊卑有道, 可若是長者自己不顧惜身份,行出來的事讓人笑話,晚輩可不得從旁勸止么?勸止無用, 少不得口舌紛爭,這也是人之常情?!?/br> 長清著實佩服她的措辭,婆媳吵架都能說得這般清新脫俗,只是這話太后恐怕不愛聽呢。 下意識望向身側, 然而石太后臉上呈現的并非惱火,而是怔忪,原來她也想起自己做媳婦時的光景。宮中規矩比之尋常人家更多出千倍百倍,每每受了上頭的氣也只能啞忍著,如果可以,她多想像紀雨寧這樣肆意宣泄一回——這樣換位一思考,便不忍苛責了。 長清沒想到母后這樣容易被打動,看來只有她繼續扮演惡人,遂盈盈笑道:“聽聞夫人如今在蘭花巷,又與我府中一位姓楚的相公過從親密,夫人就沒覺得有何不妥?” 總算聊到這件事了,林夫人抖擻精神,豎起耳朵。 紀雨寧也沒否認,“是?!?/br> 長清微哂,“拋棄家室,與外男別居,如此yin奔無德之舉,夫人莫非還要大言不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