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書院怎么虧成首富了 第118節
“而且我也見過不少君主了,也算有些經驗?!蹦舅{微笑。 白菲昕很驚訝。之前木藍可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見過君主。 “謝謝木先生?!蔽褐獏s趕緊應下來。生怕她不同意似的。 白菲昕想了想,也同意了。 時間緊促,木藍沒有換衣服,就穿著平時的衣服,就是那套帶補丁的舊衣,然后和白菲昕一起上了車。 他們一路急馳,終于趕在約好的時間點之前到達了王宮。 第106章 王宮宴會 臨泗王宮。 整片王宮都點上了燈火,此地一片輝煌,甚至照亮了這片夜色。王宮門口往來的都是繁華又的大車,川流不息。明明白馬書院今天駛出來的也是豪華馬車,但在車流之中被襯得平平無奇,無人在意。 白馬書院的車到了王宮不遠處就停下了,前面已經被其他馬車堵住了,無法再進去了。白菲昕就和木藍一起下了車。他們干脆自己走過去。 王宮筑在高臺上。 白菲昕抬頭一望,幾十級臺階延伸而上,上面的王宮宮門高大又威嚴,周圍來往的人不停,看衣著猜測應該是大臣或者貴族,這些人互相打著招呼,低聲聊天,場面熱鬧非凡的樣子。 但白菲昕和木藍從人群中穿行而過,所有人仿佛集體沒有看見他們似的,更沒有人來和他們搭話。 白菲昕和木藍非常坦然。一個盛裝打扮一個身著布衣,相攜步行進門,兩個人都沒有什么不自在的。 木藍坦然是因為,不就見個君王。君王多了去了。巧了,白菲昕也是這樣想的。 她作為一個在現代教育下長大的人,封建制度已經煙消云散了,她實在是無法在面對君王的時候拿出什么害怕的情緒。 等他們進了門,倒是有侍者上前來問候了,“請問是不是白馬書院的白掌院?” 白菲昕點點頭。 侍者立刻擺出了熱情的笑臉,“君上很期待見到您,請您跟我來吧?!?/br> 侍者把他們兩人帶到了宴會的場地坐下,行了一禮就退走了。 整個場地空間巨大,中央的地方空著,三面環繞擺放上了案幾。每個案幾后面都站著一位侍者等著為人服務,而往來忙碌送東西的侍者人數就更多了,一派繁忙景象。 白菲昕的位置還挺靠前的,一眼就能夠看到國君在上首的案幾?,F在那里還是空的。她周圍在社交的人都有意無意地忽略她。 白菲昕無所謂,只覺得這跟她在現代參加婚宴沒什么區別,完全就是開宴前的垃圾時間。唯一的念想就是等待吃飯。而且還沒有手機玩,她的眼神漸漸放空了。 等白菲昕回過神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左右已經坐滿了人,白菲昕的眼神隨便一掃,就掃到了石茴。 石茴坐得挺近,他沖白菲昕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 正巧這時,國君進來了。 “哈哈哈?!?/br> 只聽見幾聲爽朗的大笑,白菲昕都沒有看清楚,不過幾步威王就已經站在了高臺上。 他大笑著敞開雙臂,一副看到來的人很多就非常開懷的樣子。 “今天……”威王開口了,他明明面帶微笑卻氣勢莊重,聲音渾厚得像敲響的銅鐘一般。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很清晰。 他不年輕了,眉梢眼角都帶上了很明顯的褶皺,但眉毛不染霜色,眼神仍然明亮,精神很飽滿,一副快樂的樣子。 “寡人邀請諸位愛卿來,一是……”威王聲音一頓,話題轉得非常突?!鞍遵R書院的白菲昕白掌院來了嗎?” 白菲昕沒想到會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還愣了一下,她站了起來,“我在這里?!?/br> 白菲昕行了一禮,威王噔噔噔幾步下了高臺,伸手就來扶,“白先生不必如此客氣?!?/br> 白菲昕自然而然地抬起身,威王維持著她扶手臂的動作,面向眾人,“諸位愛卿,寡人要向你們介紹這位大才,白馬書院的白先生,是她一手重新振興了白馬書院,還創辦了白馬合作社和白馬期貨市場。合作社里使用的四腳賬清晰明了,讓人贊嘆?!?/br> “合作社和期貨市場,這是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全新事物啊,卻至少聚攏了臨泗民眾手中一半的財富,大家聽說過沒有?白先生真有創造力哈哈哈?!蓖醮笮?。 說完,威王重新轉過來面向白菲昕,語氣誠懇,“白先生,您正是寡人四處尋找的經濟型人才啊?!?/br> “白先生有沒有什么要教寡人的?”他問。 白菲昕聞言陷入了沉思。 一時間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她身上?,F場安靜得落針可聞。 過了幾秒,白菲昕開口了,“沒有?!?/br> 威王愣了一下,“沒有?” 這是個向國君自薦的絕好機會,他遇到的一個個都是滔滔不絕,從來沒有像白先生這樣說過的人。 “嗯,沒有?!卑追脐繎B度非常坦然。 “我只聽說,關于我自身的評價,只要給足誠意,您身邊一位叫石茴的近臣就可以幫我在您的耳朵里刷滿好名聲?!?/br> “我不論說出什么建議,或者實際做了什么工作都影響不到他的說法。既然如此,我還有什么建議呢。您只要請教石茴就行啦。都是一樣的?!?/br> “您看,他就在您背后。您只要回過頭去,就能向石茴請教啦?!?/br> “噗嗤?!卑追脐柯牭缴磉叺哪舅{笑出了聲。 她隱蔽地給了木藍一個眼神示意他忍住,然后沖石茴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 還想給我下絆子,先吃我一拳吧。 果然,石茴露出了驚慌的表情。 他猛地站了起來,“君上,您不要聽她胡說?!?/br> 他也不顧場面,直接就急急奔過來,一下子在威王腳邊跪下了。 石茴拉住威王的袍腳,聲音哀哀切切,“完全是這個白菲昕陷害臣,請您不要相信。您如此威嚴如此睿智,如果臣耍了小聰明怎么可能瞞得過您!” “臣對您只有敬仰,怎么有這個膽子,又怎么可能說出這種話!如果臣說過寧愿讓天雷當場劈死!”他信誓旦旦,指天發誓。 “倒是昨天,臣去白馬書院通知宴會時間,好心告知她您很愛惜人才,但讓她不要恃才傲物要好好準備。也許就是這個過程中說話不妥當,得罪了白菲昕。讓她今天如此坑害臣,一定是這個原因!” 石茴倒打一耙。 白菲昕站著沒動。表情也沒有變。 這是一個試探。 她對威王的試探。 她今天來王宮赴宴也不是全無準備的。 昨天,她和魏知連夜搜集了威王的資料。 威王,他在很年輕的時候就繼承了他父親的王位??墒?,他仍然沉迷酒精和玩樂。項國周邊的三國都趁機任意入侵項國。 后來一個大臣就來勸解說,大王,國中有一只大鳥,但一直不肯飛,他就在您的庭院里,您知道這是什么鳥嗎?當時威王回答,這鳥不過是不飛而已,等他飛了一定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于是,威王就振作起來處理政事,廣開言路,吸引人才,奮兵而出使諸侯還地。真的就把國家帶著強大起來了。直到今天的商業第一國。 而威王以前在認真處理政事的時候,非常愿意重用人才,也能夠聽得進意見。曾經有過把自己的大臣比做國寶的話語。 而且魏知還和白菲昕強調了一下,威王繼承自他父親的王位,是他父親殺了原本的君王搶來的。他們得國不正。所以格外在意自家名聲。 可以說,威王創辦學宮一方面確實是為了吸引人才、培養學生,另一方面,也是希望為自家洗白。 就憑借這個,魏知就不擔心白菲昕的生命安全。 但是近幾年,威王又有點散漫,開始漸漸地減少上朝的頻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變了。魏知說著,有點憂心忡忡。 但白菲昕卻對威王有了一點猜測。 所以,即使她不知道威王要見自己是因為什么事情,也一點不怕。 但今天威王見了她之后如此親近,白菲昕也不會就此掉以輕心。 就昨天石茴話里話外那個暗示,這里面肯定有事情。 而且合作社的四腳賬是他們內部用的,威王卻一清二楚??峙戮拖袼{查了威王一樣。威王也調查了她。 就是不知道威王剛才的表現是真心的,還是裝的。反正石茴很討厭,不如就先拿來試試刀。 白菲昕聽著石茴的哭訴,就站在那里,沒有為自己辯解。只是仔細地注視威王。 “石茴只是士,他沒有擔任具體官職?!蓖跬蝗幻俺隽诉@么一句。 他壓根沒有理會自己腳邊的石茴。 “嗯?”白菲昕不太懂這些,“這里面有什么差別嗎?” “差別在于……”威王突然有點狡黠地笑了,“是寡人沒有給他安排?!?/br> “寡人知道他沒有才能,但他說話實在是太好聽了,實在沒有哪個人能夠像他那樣吹的,太舒服了,沒辦法,就留在了身邊?!?/br> 白菲昕有點發愣。 “他收了錢給寡人吹其他大臣的好,寡人也有數。但就這么一個會說好聽話的獨苗苗,舍不得殺啊?!?/br> “不過白先生放心,他吹了誰,吹了幾次。我都記著呢?!蓖跣Σ[瞇地點了點腦袋。 白菲昕都懵逼了。 她抬頭一看,周圍一圈大臣就沒有不懵逼的。 其中有幾個尤其震驚。白菲昕一看就知道是這幾個給了錢的。 “寡人派了可靠之人下去調查,您書院的員工生活幸福,手頭富裕,老人和小孩都能夠被照顧,交代下去的命令沒有不執行的。而那些被吹的大臣治理的地方,田地也不開墾,百姓貧苦,案幾上堆滿了沒有處理的工作?!?/br> “其實寡人對石茴今天會說什么也有數?!蓖跽Z氣淡淡的。 白菲昕還是很懵,她低頭一看,和跪在地上更加懵逼的石茴直接臉對臉了。 “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菲昕放聲大笑。 雖然不知道威王是怎么回事,但看到石茴這樣,不影響她嘲笑他。 “石茴,你回到座位上去?!蓖跄樕弦呀洓]有了笑意。 “哦?!笔钽裸碌匦÷晳艘宦?。什么話不敢都說,整個人縮成一團小步跑回去了。 “哈哈哈!”白菲昕看著覺得更加好笑了。 威王笑瞇瞇地又等白菲昕笑了一會,看她收聲了,開口,“寡人請白先生來,就是想請教一些問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