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書院怎么虧成首富了 第77節
但還是不認識。 王武又抬頭環視了一圈,發現八個人幾乎都是一樣的表情和感嘆。 “這究竟是個什么字?????!” 更有人當場抓狂,“明明報名的時候說了不會考得太難,讓放心參加,結果怎么都不認識?!” 王武右邊的那個選手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你還不知道嗎,當然是學的時候很簡單,考試的時候又是另外一碼事了?!?/br> 王武無語地看向他。 對方叉腰自信微笑,一副我看透了的表情,“我侄子就在白馬書院讀書。都是這樣的。套路,都是套路?!?/br> 看臺上,已經有觀眾發出了噓聲。 “怕什么,”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在高喊,“管他對不對,是男人就要跑第一!快跑??!” 甚至還有尖著嗓子提示的,“是第二個!” “第二個是嗎?!痹诘诙赖倪x手立刻聽到了。 他立刻就一抬腿,一邁,速度快地仿佛生怕其他七個選手光速過來搶他的位置。 在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跨過了第一道木欄。 當第二道選手完全跨過去了,他才得意地轉身過來看向其他人,他笑得門牙都露出來了。 王武下意識地看向了跑道外邊站著的裁判。 裁判全程面無表情,然后低頭在竹簡上登記,“第一題,第二道選手,回答錯誤,扣一分?!?/br> 觀眾頓時哄堂大笑。 白菲昕坐在人群中,也跟著一起樂了。 識字大賽中最重要的不是正規和嚴謹,而是趣味。觀賞性是第一位的,在賽前她特意和所有工作人員說明了這一點,希望他們到時候隨機應變。 所以剛才有觀眾場外透露答案,裁判沒有阻止。如果單單是為了選手,字沒有必要寫那么大,就是為了讓觀眾也能夠看清楚。 白菲昕以為這就夠了,但她沒有想到裁判還能再臨場發揮一下。原本是沒有當場判題的設置的。 白菲昕看著選手震驚的表情直樂。 第二道選手聽到裁判的話之后就已經呆掉了。 他愣了幾秒后立刻抬起腿,說,“錯了?那我回去吧?!?/br> 裁判當場就阻止了他,“已經跨過去不能反悔?!?/br> “請剩下的選手盡快選擇?!彼蚱渌邆€人示意。 第二道選手非常氣悶。叉著腰看向王武他們。 觀眾一看更加興奮了,紛紛鼓起掌來,躲人群中喊答案的甚至變多了,“第三個!選第三個!” “是第四個!” “第五個才是對的?!?/br> “……” 王武趁著這段時間在八個欄架前來回了一趟,他看過了全部的字,已經認出了兩個,“水”和“草”。 八個里面排除了三個。 王武搖搖頭,真的沒辦法了,他在五個里面隨便猜了猜,選了一個跨了過去。 “兄弟,原來你會啊?!逼渌艘豢?,頓時排著隊,乖巧地依次從同一個欄架那里跨了過去。很有秩序,很有禮貌。 裁判依舊面無表情,看到所有人都過去了,低頭在竹簡上記錄,“第一道欄,回答錯誤的選手……” “全部?!?/br> “嗨呀!”觀眾紛紛大聲叫嚷起來。 王武滿頭黑線。 觀眾還在大聲發表自己的看法。 “怎么全部都錯了呢?!?/br> “要我說就不應該所有人押同一題?!?/br> “分散開來,好歹能夠蒙對一個?!?/br> “是啊是啊,不如讓其他人先過去,不就知道誰錯了嗎,自己再選?!?/br> “……” 王武聽著各種議論都有,但他沒管。因為不過十幾步走出去,第二道欄架又近在眼前了。 裁判報題:“修養的‘修’?!?/br> 這次所有選手都沒有跑,慢悠悠地像在散步一樣地走過去。 等到了近前大家相視一笑,伸手一讓,互相謙虛起來。 “哈哈哈”觀眾也在起哄。 “選第一個!選第一個!” “這次絕對是第六個!” “第七個!第七個!” “……” 第二道選手把手放在耳邊,“第幾個?第七個是嗎?” 看臺上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喊聲,“不是!” “那是哪個?” “第五個!” 然后看臺上又有更大的聲音起來,壓過了對方,“是第三個!” 但不論第二道選手怎么做,其他選手都沒有動彈。 王武再次把所有字瀏覽了一遍。還是只認識兩個。首先排除掉一個第二道選手,又是八選三。 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轉頭一看,其他選手也在嘆氣。 算了,他只能繼續蒙,隨便選了一個跨過去了,其他人立刻充滿期待地看向裁判。 但這次裁判板著一張臉什么都沒有說。 他們沒有辦法,吸取第一次的教訓,各自選擇了不同的欄架跨過去了。第二道選手倒是很堅持自我,選擇了觀眾中喊得最大聲的那個。 裁判低頭記錄,“第三道選手答對?!?/br> 但第三道選手并沒有發出歡呼。 因為他沒有來得及。當他們八個人都跨過第二道后突然發現第三道的字都非常簡單。 而裁判的題目也報出來了,“水流的‘水’?!?/br> 他們集體安靜了一秒鐘。 這個字學過的。 然后瞬間,八個人同時彈跳起跑。速度快得像被老鷹盯上的兔子。 觀眾也跟著尖叫起來。 王武有優勢,他最先跨過來的,所以離目標最近。 他長腿一邁,幾步就到了寫著“水”字的欄架前。 他想抬起腿,但其他人已經趕到了他身后。王武感覺到有一支胳膊已經搭在了他的背上,對方的呼吸已經吹在了他的脖子上。 來不及了!他要是現在抬腿,肯定單腿站立不穩要被其他人擠倒。 王武心里一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伸手一抓就輕輕松松地把木制的欄架抓了起來。 王武把欄架往肩膀上一扛,高高地頂著欄架就繼續直往前沖。他想得很簡單,有人跟著,我沒辦法跨過去,那我跑開,把人甩了再跨總行了吧。 但追在他身后的選手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干什么,把東西放下!” 還有人邊追邊喊,“你這樣干行嗎?!快放下!” “哈哈哈?!笨磁_上的觀眾可不管行不行,他們發出一陣大笑。 還有人給王武鼓勁的,“跑跑跑,別被追上了!” “別管他們快跑!” “……” 裁判站在跑道外面無表情。 只有視線跟著他們在移動。 王武頂著一個欄架一把撞開前面的兩道木欄架,突破之后繼續在前面領跑,因為速度太快,他已經沖到了百米跑道之外,正順著看臺邊緣轉彎,他后面長長地追了一溜人。 ***** 臨泗城外。水磨坊。 “不是說每五天兩休,今天算算應該是開門的日子,為什么沒有人?” 就在王武溜其他選手的時候,同一時刻,有兩個人一起站在了水磨坊門外。 這兩個人很奇怪。 一個衣著樸素,袖子邊都磨毛了,衣服下擺甚至打了好幾個補丁。頭上也沒有戴發冠,頭發是用布包的。渾身沒有一點裝飾。腳上穿的也是草鞋。他蹲在關著的木門前滿臉疑惑。 另一個,衣服僅僅是看料子就知道價格不菲,顏色亮麗華貴,他的發冠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金光閃閃,腰間玉飾互相碰撞,叮當作響聲音動聽。他背著手站在另一個人旁邊,脖子高高昂著,看到門關著他高高地挑了挑眉,一臉的不滿。 這兩個人一看就貧富差距巨大。也不知道為什么會一起同行,而且說話態度熟稔,看起來關系還不錯的樣子。 他們不知道是因為今天舉行識字比賽,白菲昕給書院所有人放了假,水磨坊的員工此刻正在看臺上興奮地大喊大叫起哄架秧子呢,門當然關著。 兩個人都是一臉吃了閉門羹的郁悶。 而且附近的農民也都被商陸邀請去看比賽了,不然還有人能給他們解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