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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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坐在遠離人群的地方,內心不斷將可能發生的意外和處理方法過了一遍。 肩膀上被一只厚重的手按住,老者褶皺的面孔上冒著細密的汗珠,眼睛看著人群中的族人,這些孩子大多數都是我看著長大的。 慢吞吞的坐下,能夠感覺到老者的生命已經燃燒的所剩無幾,也不明白是什么一直支撐著他到了現在。 他們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情,所以內心害怕,軍官您多擔待著點。 韓詹川順著老者的視線看去,沉默不語。 突然天空中卷起大風,吹亂了發絲,眾人仰頭看去,是兩架飛船在空中盤旋,上面的圖騰和之前見到的一模一樣,張牙舞爪的顯示飛船主人的囂張。 韓詹川起身,走到了人群最前面。 飛船降下繩索,一個身穿黑色作戰服的男人從索道上滑下,韓詹川瞬間就認出了這人是朗希頓,心中暗道不好。 如果是其他人還有一博的可能,但朗希頓為人多疑且狡詐,韓詹川不確定能不能將其唬住。 我們又見面了,韓少校。朗希頓像是見到老朋友似的,對韓詹川露出微笑,在帝國送給你的見面禮,你喜歡嗎? 最起碼讓我和omega的感情深了不少。韓詹川放松下來,勾起唇角道,順帶著抓你的心更加強烈。 朗希頓笑容更甚,踱步走過來的時候,只見韓詹川一聲令下,身后的人群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對準朗希頓,同時朗希頓身后的飛船也迅速做出了反應,開啟了戰斗模式。 每次都是兵戎相見,我們還真不適合見面。朗希頓絲毫不在意無數個指著他的黑洞,怎么憑這些人就想抓下我? 當然不是,帝國早已對你的所作所為憤怒。韓詹川的話點到為止,臉上帶著嘲諷之意,向前走了幾步,絲毫沒有畏懼朗希頓身后那個龐然大物的家伙。 軍人最后變成了這副樣子,你還有臉嗎?韓詹川在重生前的三年交戰中,知道了朗希頓的痛處是什么,毫不猶豫的踐踏。 朗希頓表情扭曲了起來,情緒有些隱隱失控的樣子,話像是從牙縫里蹦出來似的,韓詹川,跟在軍部后面,你總會付出代價的。 朗希頓掃視空地上的眾人,拽住了脫垂下的繩索,眼神陰冷的盯著韓詹川道,走! 海盜的離去使得眾人歡呼雀躍,韓詹川卻笑不出來,朗希頓的話韓詹川上輩子就感受到了,在帝國軍部需要付出的代價往往是無法估計的,或許在某些方面,朗希頓比自己更加通透。 喜悅還未曾完全在人群中滿眼,飛船又去而復返,擴音器里是朗希頓的聲音,好一個計謀,不過若是你的飛船能夠再藏深些,怕是能躲過今日一劫。 在飛船上升的過程中,掃描到了藏在山后的飛船,這讓朗希頓有了種被人耍的惱怒感。 看到飛船,眾人慌亂起來,也忘記了計謀什么的,紛紛丟下手中的東西,四散而逃。 眨眼間偌大的空地只剩下了韓詹川、顏赫和老者,面對黑洞洞的炮筒,臉上的神情是平靜的。 有什么遺言嗎?畢竟難得遇見一個感興趣的對手。朗希頓聲音帶著春風得意。 原本冷著臉的韓詹川突然笑了,你有什么遺言嗎? 什么? 只見原本明亮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黑壓壓,標著帝國標志的軍艦從天上壓了下來,牢牢捆住了那兩座小的可憐的飛船。 而另一邊的山洞內,因為洞口被藤條遮擋,而無法看見外頭的情形,所以大家都三三兩兩報團,互相安慰著。 孩子能夠感受到氣氛的不對,嚎啕大哭了起來,被婦人抱在懷中小聲安慰著,漸漸轉為低聲的抽泣。 洞中的昏暗,親人生命的不確定,孩子的啼哭聲,無疑不再撞擊人們最弱的神經。 安穆抱著膝蓋蜷縮在洞口處,仿佛那樣就能離少校更近一些似的,曹小白不明白安穆為何會如此大情緒失落,但也跟著安穆坐到了洞口處,與他并肩。 少校很厲害,會沒事的。 曹小白只能干巴巴的去安慰,因為心中都清楚,兩方力量懸殊,能夠唬住還好,若是唬不住,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安穆低垂下腦袋,擦了擦懸掛在睫毛上的淚水,穩定情緒,目光看向所有人都不敢靠近的山洞深處,如果少校失敗了,我們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 起身繼續道,我去洞xue里面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曹小白下意識的跟著起身,畢竟他答應了韓少校要照顧好安穆。 這里需要有人在,曹博士就麻煩你了。安穆神色冷靜,讓曹小白一瞬間恍惚看到了韓詹川般,不過安穆比韓詹川溫柔了不知道多少。 你注意安全。曹小白最后只能憋出這一句出來。 舉著火把進入了山洞,安穆感受到了投在他身上的視線,仿佛肩膀上壓著什么無形的重量似的,那一刻他好像有點明白了少校的感受。 越是朝里頭走,潮氣便越重,干燥的衣服被空氣中的水汽打濕,有些黏糊在了身上,頭發也軟趴趴的搭在腦袋上。 洞xue里完全沒有被人類造訪過,地上時不時凸起一塊石頭,洞xue上也掛著鐘乳石,在嘀嗒嘀嗒滴著水珠。 安穆沒感朝上面看,因為他聽見了翅膀煽動的聲音,直覺告訴他如果冒然拿著火把靠近,必然會驚動某些生物。 突然他聽見了水流聲,非常微弱,流水就代表著有出口,安穆心情立馬高漲起來,快速的朝聲源而去。 * 兩輛張牙舞爪的飛船被逼停在地面上,帝國戰士將其團團圍住,艾塞亞中將親手將朗希頓拷住,命人將他押上軍艦上的牢房后,才過來與韓詹川搭話。 韓少校,這次的功勞也有你的一份。抓到了星際海盜,艾塞亞中將心情明顯不錯,對韓詹川的嘲諷和針對暫時消停了。 韓詹川望向不遠處的馬庫斯大校,沒想到大校會跟著一起來。 艾塞亞中將并不知道朗希頓這個人,也不知道朗希頓算得上是亞特蘭蒂斯星際海盜的創建者之一,韓詹川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提醒他。 艾塞亞中將,星際海盜狡猾詭計多端,還望你在押送回去的時候,多注意些。 一群海盜而已,難道我還看不???艾塞亞中將挑眉,明顯覺得韓詹川這是多管閑事了,你的上級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希望你能將今天的事情給他一個好的解釋。 對了,回去也不要忘了去軍部一趟,那兒的審訊室怕是韓少校第二個家了。 韓詹川沒繼續和艾塞亞中將交談,直接錯開其走向馬庫斯大校。 還沒開口說話,一拳頭便砸在了他的左側面頰,本來能躲過去alpha硬生生受了這一拳,血腥味瞬間在口腔蔓延。 動靜讓周圍人紛紛側目,安撫族人的老者見此情況,立馬上前想要拉開馬庫斯大校,把韓詹川護在了身后,用那已經掉了皮的拐杖指著馬庫斯大校道, 你干什么! 沒事。韓詹川拂開老者,走向馬庫斯大校,大校,你要是再來,我可就還手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如果軍部不及時趕到,嘮科將會有一場大屠殺!馬庫斯大校氣的雙手叉腰。 如果嘮科繼續順從將緋色晶石上供給星際海盜,這里人們的安全是得到保證。 韓詹川沒說話,在做出決定的時候,他就知道其中的利弊了,但骨子里他就是不愿意看見被欺壓。 我不是沒有和嘮科星球的人商議,沒有我的一博,怎么會有現在的局面。韓詹川冷著臉道。 韓少校,你是軍官,日后會參加戰役,會掌握千萬戰士的性命,自負的前提是不要讓他人為你買單! 本來和一群戰士去接藏在山洞里人的顏赫,小跑著回來,韓詹川心頭猛地一跳,不好的預感瞬間蔓延。 少校,安穆獨自一人進入了山洞里面,屬下已經派人前去搜查了。 韓詹川只覺得手腳的血液瞬間涌上了大腦,渾身僵硬的厲害,沖進老者的棚子,翻箱倒柜的找到了那張地圖。 腦中飛速旋轉,繞著山指了幾個位置道,派人去找,顏赫,你跟著我去山洞。 山洞內的人群已被疏散,韓詹川一眼便看見蹲在山洞門口哭的曹小白,見到韓詹川后內心更是內疚,如果我當時極力阻止,安穆也不會失蹤。 韓詹川淡淡瞥了他一眼,沒理會,拿著照明燈快步走入山洞,馬庫斯大校緊跟其后。 曹小白也想跟著去,卻被顏赫拉住,語氣帶著不真切的關心,少?,F在正煩著呢,你先回寨子里去,不然你要是出事,我們還得分神。 說罷,顏赫也趕緊進去,跟上他們的步伐。 越朝里面走,韓詹川的眉頭便鎖的越緊,馬庫斯大校能夠明白韓詹川內心的焦急,就像是當初坎伯蘭發燒還要堅持去學校上課一樣,但韓詹川現在的情緒一定比當時的自己更加糟糕。 洞xue太大了,說不準安穆在里面迷了路。馬庫斯大校道。 三盞照明燈將洞xue內的情況一清二楚的展現在眼前,頭頂上倒掛著密密麻麻的蝙蝠,尖銳的獠牙齜出嘴外,韓詹川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洞xue內昏暗,時間仿佛消失了般,眾人嘴上不提,心中已然給事情下了結論。 韓詹川左側的面頰腫起,這副漫無目的尋找的樣子,看起來多了幾分可憐,馬庫斯大校安慰道,說不準安穆已經回去了。 不,他的通訊器顯示無信號,一定就在洞內。韓詹川繼續朝前走,腳下開始出現水流,心像是被什么牽扯了一般,跑了起來。 洞xue深處藏著一條小溪,大概這里就是山后頭瀑布的源頭,韓詹川一眼便看見了下半身泡在水里的安穆。 omega雙目緊閉,探照燈照過去的時候,能清楚的看見安穆后腦下紅艷的血跡。 一瞬間韓詹川站在了原地,手腳不受控制,無法前進半分,重生前那張虛弱蒼白的臉再一次闖入他的腦海,耳畔仿佛還有海鷗的鳴叫。 韓詹川!快過來!馬庫斯大校吼道。 韓詹川這才回過神,馬庫斯大校已經趕到安穆身邊,將人從水中拖了出來。 鮮紅的血色已經干枯黏在安穆的頭發上,韓詹川接過omega,懷中的人分量很輕,韓詹川的手止不住的顫抖,抱著安穆就朝外跑去。 顛簸的狀態讓昏迷的omega蹙緊了眉頭,安穆迷糊的睜開眼睛,眼中有暗色的東西遮擋住了視線,任由他怎么眨眼也消除不掉。 少校。omega的聲音微弱的厲害,一時間被耳邊呼嘯的風掩蓋,安穆轉動眼珠看清楚自己手中握著的東西,似乎是一塊石頭。 腦袋疼的無法正常思考,安穆又弱弱的叫喊了聲,希望alpha能夠注意到自己。 安穆!韓詹川面色似乎比安穆還要蒼白,抱緊了懷中的人,空地上的戰士看見奔跑過來的韓詹川,紛紛上前幫忙,可惜韓詹川不讓一人碰這位受傷的omega,隨行醫師!這里需要醫師! 曹小白聞聲趕來過來,看見此情此景,沒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顏赫眼疾手快的將人拉到了旁邊,有些不熟練的將胳膊借給了奔潰的曹小白。 這位omega似乎并不喜歡硬邦邦的胳膊,一頭埋在了顏赫的懷中,自責的眼淚巴巴朝下掉,卻把顏軍士官搞的一動不敢動了。 軍部留下了一批人在嘮科星球鎮守,其余人將星際海盜押送回帝國。 軍艦的醫療室內,身穿軍裝的男人一瞬不瞬的看著躺在白色床上的omega,傷口已經做了處理,白色的紗布圍著腦袋捆了一圈又一圈,看起來有些滑稽,不過床邊的男人的臉上絲毫沒有笑意。 韓詹川手中握著的是安穆從山洞里帶出的石頭,誰也不知道omega手中為何會握著一塊石頭。 輕輕撥開安穆額前碎發,恍惚感又來了,韓詹川有時候會想,自己重生這一場到底意義何在,接二連三的突發事件,讓他和安穆不得不受到傷害。 輕微的敲門聲拉回了韓詹川的思緒,雙眼紅腫的曹小白站在門口猶豫不決,還是顏赫推了他一把,才走了進來。 安穆他曹小白站在床尾,看見病床上面色蒼白的安穆,所以歉意的話全卡在了嗓子里。 韓詹川起身,神情疲憊,安穆是獨立的個體,他有承擔選擇的能力。 說罷便離去,將病房讓給了曹小白,自己則去找了馬庫斯大校。 馬庫斯大校見韓詹川這副樣子,內心也有些許不忍,臉上還疼嗎? 大校,回帝國后我肯定要被再次審訊,您能讓坎伯蘭教授陪著安穆嗎?韓詹川每次說話,便會牽扯到腫起的面頰,疼的面容有些扭曲。 當然,你不說我也會讓他去陪著。馬庫斯大校嘆息道,我這一拳是希望你日后不要義氣用事,別拿著他人的性命去賭。 每失去一個生命,便會有一個家庭痛不欲生,你還需要好好體會人情冷暖。馬庫斯大校說出了內心一直想對韓詹川說的話,你太孤單,太冰冷了,不了解感情,所以不明白失去的痛不欲生。 是嗎?韓詹川在內心反問自己,失去的痛苦。 他看向馬庫斯大校,當年馬庫斯大校戰死,他依稀記得坎伯蘭教授一夜白了頭。 那次以后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絕口不提關于馬庫斯大校的任何事情。 起初韓詹川還回去關照一下,但漸漸發現坎伯蘭教授對其他alpha產生生理性厭惡后,便再也沒有去過。 后來也不知道坎伯蘭教授過的怎么樣,韓詹川就先走了一步。 軍艦總控制室內,艾塞亞中將接通了來自帝國發射的通訊信號,高爾德將軍的面容浮現在電子顯示屏上,不怒自威。 將軍,嘮科的星際海盜已全部捉拿,正在送往帝國的路上。 艾塞亞中將意氣風發,他早已恨這些海盜良久,除了可以獲得軍功之外,狠狠的挫了他們的威風,才是最值得開心的。 很好。高爾德將軍的認同無疑是錦上添花,艾塞亞中將眼中的笑意更甚,之后卻讓他的表情僵硬在了臉上,只聽見高爾德將軍道,里面有個叫朗希頓的人,在中轉站的時候,將他放走。 艾塞亞中將瞳孔猛縮,下意識的看向周圍戴著耳麥cao控軍艦的人,無一不是面無表情,仿佛并沒有聽到高爾德將軍要放走星際海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