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反派黑化前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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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長了雙十分勾人的桃花眼,又生了張風流倜儻的臉,刻意沉著聲說話時,便是訴不清的溫柔。 宋玲瓏伸手揉了揉發麻的耳朵尖。 秦侑回也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耳珠,低語道:“跟我回去,嗯?” 宋玲瓏看了他一眼,低聲嘟囔:“別拿九尾狐的天賦來勾我,我不吃這一套?!?/br> “你這次太過分了?!彼卦V:“之前你說的,根本都沒做到?!?/br> “嗯?!笔聦嵶C明,這沒了老婆,夜夜睡冷枕頭的男人,就是能夠低聲下氣到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一步,秦侑回面不改色地道:“事出有因,回塵游宮了之后我再同你解釋?!?/br> “這件事,你想如何處理,就如何處理,可好?” 宋玲瓏的目光頓時有些閃爍,立場rou眼可見的不堅定起來。 這十幾日,她回玲瓏閣住著,實在不夠放肆,她那憂心忡忡的爹娘每日恨不得來八百回,勸她不要任性,不要跟君主耍脾性,大道理小道理不斷,她聽得煩不勝煩,又無可奈何。 他啄了下她的掌心,聲線十分迷人:“回去?” 宋玲瓏這個說著“不吃這套”的人,還是著了套,在自家父母欣慰且放心不少的眼神中,跟他回了塵游宮。 才回去,就被他哄著練了一下午的拳。夜幕降臨時,宋玲瓏轉動著酸痛的手腕,盤腿坐在床榻上,毫無所覺地朝他招手:“什么隱情,你說。中正十二司,還有婆娑,難道不是你的人?” 內殿里青紗帳一層層放下,琉璃燈盞氤氳起暖光,男人一身祥云玄鳥的朝服,上面針腳細密地繡著九條狐尾,燈光下,那張臉簡直無可挑剔。 他行至床榻邊,低聲問她:“累不累?” 宋玲瓏點了點頭,又搖了下頭,有一瞬間,被他迷得七葷八素。 等他躺上床,側擁著她時,她才反應過來,在他懷里掙扎了一下,道:“你還沒說呢?!?/br> 秦侑回輕松將人攬過來,鉗制在臂彎之間,雪花一樣清冷的吻落在她細嫩的后頸,圓潤的肩頭,以及小巧的耳珠上,慢條斯理,卻又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他啄一下,底下的身子便跟著輕輕顫一下,幾次之后,他低低地笑了一聲。 宋玲瓏以為他跟從前一樣,會止步于此,聽了他的笑,也不怕,反而膽大包天地用腳尖踢了踢他的小腿,氣急敗壞道:“你說不說!” 秦侑回的眼神十分危險,蘊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欲、色,再開口時,聲音已然沙啞透了:“玲瓏,我們成親已千年?!?/br> “你還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br> 宋玲瓏愣了下,嘴角顫了顫,想說什么,卻見他湊過來,不緊不慢地咬了咬她的嘴角,兩人氣息交纏,他道:“我不等了?!?/br> 也等不了了。 天道的力量不好承受,他縱著她,抓和撓都全盤接收,哽咽聲全被他咽進自己的唇齒間,唯獨不許她退縮半步。 他一次又一次輾轉著去親她濕漉漉的眼角,低著聲哄她:“別哭?!?/br> 他說,別哭。 我會對你好。 第73章 提劍 在秦冬霖奪去劍道的同時,湫十等人也沒閑著,他們拿著那份遺跡圖,一路朝北,不過百里,順利而快速地尋到了地方。 這讓原本做足了要面臨一場大戰準備的眾人有些驚訝。 這里的天穹是純粹的藍色,萬里無云,這樣澄澈的底子,就連一只飛鳥掠過的軌跡,落在人眼里,都顯得清晰可見,有跡可循。 皎皎不大關心他們這么多人來這里做什么,直到湫十說了之后,才詫異地咦了一聲,舉目四望,低喃:“我怎么不知道劍冢里還藏著寶貝?!?/br> 湫十將遺跡圖往她跟前湊了湊,低聲問:“大費周章才弄來的,不是被騙了吧?” “神語的波動倒是真的?!别ㄉ扉L脖子一看,纖細的手指往北面點了點,又看了眼如水洗過的蒼穹,道:“阿兄取劍道,至少得三日,若我沒認錯,標的地方是北山那邊。阿嫂,要不要去瞧一瞧?” 既然專程為這個而來,這地方肯定是要去的。 一行人行進速度很快,不到半個時辰,便來到了皎皎指著的北山,正是遺跡圖上那個被圈出來的小小一點的邊緣區。 一個埋藏在山與山之間的桃林秘境。 兩座山巍峨高大,中間空出的地域卻很平坦,是一片不大不小的湖泊。湖泊邊松軟的沙地里,種著一叢接一叢的蘆葦,像是察覺到了來人的動靜,漫天的蘆葦穗隨風而動,蕩起一片白色的淺影。 拖著長長尾羽的珍珠雞三兩只湊在湖邊,也不怕人,一邊用尖利的喙啄著湖面,一邊側過頭看他們,從喉嚨里發出嘰嘰咕咕的聲音。 跟湫十設想的瘴氣滔天,群魔亂舞的情形相比,這樣的一幕,無疑是人間仙境,平和得不像話。 見此情形。 皎皎回首,看了眼淞遠,像是在確認什么。 “退開?!变吝h薄唇微動,聲線淺淡,宋昀訶等人聽聞,嘩啦啦退開一大片。 淞遠眼瞼微垂,面容清雋,他從容行至淺灘邊,伸手撥了撥那一叢叢開了花似的蘆葦,而后蹲下身,將手掌垂入沁涼的湖水中,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道:“皎皎?!?/br> 皎皎頓時明白了什么一樣,她閉上眼,纖長的食指輕輕點在半空中,朱唇微啟,音色空靈,如從天邊響起:“冰封?!?/br> 隨著她這一指落下,原本漾清的湖水結上了冰,踩著的地面成了霜白的銀色,和風在頃刻之間變臉,天穹中淺淡的藍像是點開了一顆墨,重重地化開了。 涑日上前,不動聲色守在了湫十身邊。 半晌,淞遠面不改色地將手抽回,垂眸用干凈的雪色帕子將指縫間的水漬一點點擦干凈,做完這些,他迎著那么多雙眼睛,開口道:“湖底有一座墓,金丹期修為可入內一試?!?/br> 隊伍中,修為入了金丹期的屈指可數,天族四個,妖族這邊,加上湫十,也才三個,還有一個秦冬霖入了小空間趕不回來。 皎皎拉著淞遠在一邊悄悄咬耳朵:“你感應清楚沒有,什么墓啊,誰的墓可以埋在劍冢底下???” 淞遠:“應當是你阿兄專為后人準備的機緣,他的氣息太引人注目,放在別的地方容易招來不干凈的東西,便干脆放在劍冢之內。也虧這里有無雙劍道鎮壓,當初又設下那樣多的禁制陣法,這墓才得以保存至今?!?/br> 皎皎詫異:“我阿兄的錢財寶貝不都是由我阿嫂管著的么,怎么他還有私庫?” 聞言,淞遠伸手揉了下眼窩的位置,又含著笑揉了揉她的發,道:“皎皎,這話你別在君主面前提及,不然又要被發配著去干苦差事了?!?/br> “我就是趁著阿兄不在時說一說?!?/br> “我說的也是實話,阿兄每次都惱羞成怒,專逮著我罰?!彼止?。 她拍了拍他的手掌,一下子跳得老遠:“你別拍我,等下又將我拍回原身了?!?/br> 沒等他說話,皎皎便又噌的一下,松鼠一樣蹦到湫十身邊去了。 湫十正在發愁。 莫長恒自從聽了這墓的消息,顯得急不可耐,在宋昀訶提出隊伍中的人該如何安置時,當即狠狠皺眉,不耐煩地開口:“讓他們在上面等著,修為不夠,強行帶下去也是送死?!?/br>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宋昀訶,你們再不下去,我就自己下去了。你不看重機緣,我可看重得很?!?/br> 湫十聽了這話,呵地笑了一聲,也沒什么好臉色,她指了指背后平靜無波的湖面,道:“來,你下,你第一個下?!?/br> “你不下我都看不起你?!?/br> 莫長恒怒目而視,憤然轉身的時候,被皺著眉的云玄不輕不重地拍了拍肩:“長恒,你太沖動了?!?/br> “這不是沖動,這叫沒腦子?!变惺那楸揪筒缓?,一路行來,天族的人一點作用都沒發揮出來,就各種唱反調來得厲害,特別是莫長恒,像個炸、藥筒,令人煩不勝煩,“我真是搞不懂,你這樣的性格,到底怎么當上的天族太子?!?/br> 湫十真要刺起人來的時候,專往人傷口上扎。照她的話來說,他自己都不要臉了,她還給他留什么臉。 莫長恒的臉色變得尤其難看。 在他看來,宋湫十和莫軟軟是同樣的人,從小到大,什么都不會,只會指使人搗亂,一旦出了什么事,不都是他和宋昀訶這個當哥哥的在前面頂著受處罰嗎,現在好了,長大了,一言不合便想著頂替兄長的位置了。 天族內部的事都傳到妖族去了,若說莫軟軟半點不知情,他根本不信。 但凡莫軟軟說句不,或是直接將駱瀛送走,他還覺得自己這個兄長,這么多年的付出不算全被辜負,可如今,再看她那副懵懂的樣子,他只覺得諷刺,莫大的諷刺。 連帶著看宋昀訶和宋湫十這對兄妹,都沒什么好語氣,特別是宋湫十的背后有個秦冬霖,她自身的修為和情況也比莫軟軟好,日后若是獲得妖月琴認主,宋昀訶的地位岌岌可危,到那個時候,他還笑得出來嗎? 兄妹情深的戲碼,他還演得出來? 云玄斂眉,看了眼天色,扭頭對湫十說:“罷了,也別多說了,我們先下去探探情況。只要小秘境里的東西全搬出來了,多少都會分到每個人手上,不下去,反而能保證他們的安全?!?/br> 湫十點頭。 莫軟軟沒進去,她修為才只到大宗師境,為保險起見,留在了上面,去的是天族另外一位嫡系,前幾日才踏入金丹境,算是勉強踩在了合格線上。 片刻后,七道身影從湖岸邊一躍而下,悄無聲息的沒有濺起半點水花。 在湖邊看不出來,可入了水,湫十才意識到其中另有乾坤。湖□□,顏色是淡而溫柔的淺綠,越往下探,便越能感受到一股極其強大的生命靈浪,等她潛入湖底,腳落在青銅澆筑的地面上時,那股靈氣波動,已經強到了令人心悸的地步。 即使湫十在靈脈的中心挖靈源石時,也沒感受過如此蓬勃而濃郁的生機,像是將整個世界的活力都匯聚到了一口泉眼中,就連咕嚕嚕冒出的小氣泡,都帶著常人難以想象的靈力威壓。 湫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恨不得將自身化為一灘水,雀躍歡呼著匯聚到主流中去。 她悟的琴便是生息之道,春日萬物復蘇,夏日葳蕤花木,秋日霜紅一片,冬日皚皚雪色中的一抹翠綠,皆是她走過的道路,這樣的生機,對她而言,比什么大補的靈藥都管用。 湫十甚至覺得,若是能在這樣的地方正兒八經修上千年,抵得上她在外面拼死拼活感悟萬載。 “哥?!变惺粗p飄飄落在身邊的宋昀訶,伸手拉了下他的衣襟,等后者看過來的時候,頓時愣了一下。 宋昀訶斂著眉,一副毫無所覺,嚴陣以待的警惕模樣。 再看其他人,也是如此。 他們感受不到這股生機? 湫十想了想,對宋昀訶傳音:“哥,你有沒有感受到什么?” 宋昀訶伸手,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后,繃著聲音道:“闖那么快做什么,遇到危險怎么辦?!?/br> 而后才問:“感受什么?” 湫十看他那神情,便懂了,她笑著伸手點了點前面那扇緊閉的門,無聲給他做口型:“宋昀訶,里面有好東西!” 她的臉小小的,眼睛卻睜得圓溜溜的,像一只貓,一只嗅到了魚味的貓。 宋昀訶示意她緊跟著,等其他幾個人都到了,才慢慢朝著前方百米處那扇巨大的青銅門潛去。 湫十原本以為那是道加持了禁制和封印的青銅門,需要費些心思轟開,可走近了才發現只是道水墻。見狀,天族的四人先走一步,過了水墻,便消失在眼中。 湫十跟在宋昀訶身后,是最后一個通過的。 一進去,宋昀訶和伍斐就都不見了,身邊安安靜靜,連細小的水流聲都聽不見。 這樣的情形,跟他們才進秘境,她被單獨傳送到一座偏僻古城城墻時的情況格外相似。 湫十抱著琴,并不顯得驚慌失措,她抬眸,環視周圍。 第一反應便是,她之前在水墻外感受到的那股靈力源泉,就在這里。 生機太濃郁了,甚至已經到了要將人壓垮的程度。 湫十需要為自己撐起防護罩,才能不受影響地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