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五條清聽的莫名其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什么水產公司的小少爺,還情人?這人是不是有毛??? 你是受了誰的委托過來的? 他皺著眉頭問道,早上的事讓他明白,這個和小少爺有著相同外貌和聲音的人應該也是那一邊的,和maifa沒什么關系,所以不太可能是意大利那邊派來的殺手。 委托??五條悟眉頭一揚。誰請的起老子? 囂張至極的語氣,即使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五條清也能想象到那張臉上現在肯定也是一臉輕蔑至極的不屑,讓他不由默了下,果然,不管什么時候,和小少爺有著同一張臉的家伙也同樣欠扁的要死。 你還沒回答我,你和那什么小少爺什么關系!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五條清動了動手,發現完全沒辦法抽回來,心里有些不耐。雖然不知道你怎么進來的,既然不是別人請來的殺手,現在出去,我當沒見過。 即使被人制在身下動彈不得,處于一個完全劣勢的情況,他卻好像才是掌握了主動權的那個,一臉的氣定神閑,篤定對方不會對自己動手一樣,淡定的,讓人蠢蠢欲動。 五條悟抵了抵發癢的牙根,瞇著眼打量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看著對方帶了幾分不耐卻愈發誘人的臉,心底住著的惡獸張牙舞爪。 這人完全不知道,即使不是他口中所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殺手,他面對的,也是一個對他意有所圖的男人。 這幅完全不把人看在眼里,毫無防備的樣子,讓人心底惡意頓起,欲//壑橫生。 想看他再也維持不了面上的鎮定,眼眶發紅,染上欲//色。 那張臉上滿是誘人的潮//紅和難耐的情//欲,紅唇溢出不堪重負的哀求,用沙啞的嗓音發出婉轉勾人的呻/吟和低泣。 夕陽西下,殘陽的余暉在房間里傾斜,高大的青年背對著光線,顯得一雙清透的藍眸愈發晦澀暗沉,猶如深邃沉靜隱蔽著兇獸的深海。 身下的青年被他籠罩在身下擋得嚴嚴實實,完全接觸不到一點殘陽,只有鋪散在榻榻米上的白色發尾,被余暉照射染上一點橘紅的暖意。 一種難言的氛圍逐漸在房間里蔓延,五條悟感覺自己的精神好像分割成了兩個人,一個在腦海里不停叫囂著,占有他,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打上屬于他的標記,讓他再不敢像現在這樣輕慢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另一個在不停說著冷靜,你們才剛認識,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不能沖動,不然真成變態了。 他看著身下人愈發不耐的眉眼,聽著腦海里的聲音,對方的名字卻好像刻在靈魂里一樣,呼之欲出。 清。 這個人,本該是他的,不管過了多久的時間,也不管經歷了什么事,他們本就是一體了。 這個人身上的每寸地方,都該是他的。 清。他低聲叫著對方的名字,視線模糊不清的五條清沒看到的是,他所以為只是和小少爺十分巧合長相相似的少年臉上,如今臉上全是他所熟悉的,和那個人一摸一樣的神色。 逐漸昏暗的房間里,身形高大的少年緩緩地下頭,眼簾微垂,稍長的白色羽睫輕顫著,視線瞬也不瞬地望著眼眸空茫沒有焦距,不知道正在發生什么事情的青年。 微啟的紅唇如同毒蛇準備的蘋果一樣,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引著人想要含在嘴里細細品嘗個中滋味。 少年像是伊甸園里被蠱惑的亞當,眼里只剩下散發著誘人香氣的蘋果,被蠱惑般一點點靠近。 眼前模糊的影子正在靠近,耳畔傳來的呼吸聲愈發清晰,甚至能感到些許熱氣噴灑在臉上,五條清眉頭微皺,有些不適的偏了下頭,卻被人捏住下顎,眼睛不由睜大。 你 好了,到此為止。 房間里突然響起第三個人的聲音,接著他感覺身上壓制的人不見了,還有什么重物撞在門板上的動靜。 夏油杰收回伸出的腿,蹲下身將榻榻米上的青年扶著坐起來,看著對方毫無焦距的眼和略顯茫然的神情,瞥了眼被自己踹到一邊的人,輕嘖了一聲,還說這人跑到哪去了,沒想到居然 他心里一陣無語,不過現在也不是和對方算賬的時候,夏油杰對身旁的青年笑了笑,溫聲問道: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五條清搖搖頭,耳邊熟悉的音色讓他認出這人應該是之前和剛才那人一起的黑發少年,彎了下眉眼,笑著回道:沒事,謝謝。 實在不好意思。夏油杰看著對方臉上的笑,眸光微閃,那家伙沒什么惡意,就是沒長腦子,做事不經大腦,給你添麻煩了。 略顯耳熟的語句讓五條清默了下,嘴角微微抽搐,早上沒長嘴這會兒又變成沒長腦子,就挺想問那人是個什么奇特生物。 吐槽歸吐槽,他更在意的還是這兩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清大人。門外傳來草壁的聲音,里包恩大人聘請的醫生到了,現在正在醫療室等您過去。 房間里的三人同時愣了下。 聘請的醫生? 你就是水產公司的小少爺? 五條清張了張嘴,腦中電光一閃瞬間想通關節,頓時有點無力吐槽,水產公司是個什么鬼啊,里包恩你就是這樣黑自家家族的嗎?彭格列又不是蛤俐。 只是面對外人,他也只好勉強笑了笑:如果你們說的是需要看醫生那個,不出意外應該是我。 這下輪到夏油杰無語了,他瞥了眼蹲在地上裝死的同窗,嘴角微抽,這個白癡在搞什么,跑來得罪金主是個什么鬼,硝子要是知道了,嘖。 他捏了捏發癢的手指,希望能挽回一點顏面的對著視力好像不太好的青年說道:我送您過去吧。 謝謝,到門口就好。 天色漸漸黑了,房間里沒什么光線,對正常人來說還好,但對五條清而言,視線像是糊了一層厚厚的馬賽克,能看到的只是一團模糊的影子,這種感覺其實算不上好,尤其是對一個好不容易得到光明又再一次失去的人來說。 面上的笑意散了不少,微垂的眼看著有些低落,不知道他的情緒為什么變化,夏油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沉默著將人從地上扶起來,送到門口。 草壁看到房間里多出的人時皺起眉頭。大人,這是? 和醫生一起來的客人,我有些好奇聊了幾句,你讓人泡點茶招待一下,順便把燈打開。 草壁看著周圍的天色,又看了眼對方的眼睛,抿了下唇:是。 五條清對身邊的人笑了笑:麻煩你們跑一趟,先在這里休息下吧。說完話,他有些不太適應的伸出手,草壁抬起手臂讓他放在上面。 五條清嘆了口氣,他的視力下降的太快了,要是那個醫生也沒辦法的話,說不定到明天早上,他就徹底看不見了。 草壁小心翼翼的帶著人去醫療室,夏油杰在門口看著兩人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抓著頭發回到房間里,剛才還囂張的打算做點什么不可言說事情的家伙這會兒縮在角落一動不動,跟個木樁子似的。 夏油杰蹲下身,狹長的眼過分犀利:你是變態嗎? 腦子里全是水? 精蟲上腦也不看看地方。 就你這還想談戀愛?我剛才都差點報警了。 沒把你送進去關幾年都算我還念在同學一場的份上。 渾身被插滿刀子的白發少年吸了口冷氣,用力抹了把臉,抬起頭,神情嚴肅的對著同伴說:杰,我懷疑那個人,不是人類。 夏油杰瞇了下眼,你說。 一看到他我整個人都不對了,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腦子里還多出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五條悟摸著下巴沉思:那家伙,不會是什么精怪或者咒靈變得吧? 看著他一臉認真思考的模樣,似乎真的這么想的,夏油杰呼了口氣,起身,掏出手機,手指快速在上面移動,按下撥通,面無表情的把手機放在耳邊。 喂,你好,這里發現一個闖進別人家里性sao擾的變態。 作者有話要說: 夏油杰:突然發現自己的同窗是個變態我該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第52章 麻煩你了。 醫療室里,家入硝子正在看手機的轉賬信息,尾款剛剛到賬,看著余額上一連串的零,她心情舒暢的從兜里拿出煙盒準備抽一支,聽到聲音后頓了頓,換成棒棒糖拿出來,撕開包裝塞進嘴里,咕噥不清的說著:不用客氣。 不過你身上的問題,要是找不到徹底解決的辦法家入硝子沒說完,聳了聳肩,看向手術臺上在那個人高馬大的飛機頭攙扶下起身穿衣服的人。 現在也只是減緩衰竭的速度,治標不治本。她含著棒棒糖,望著對方線條極美的蝴蝶骨逐漸被衣服遮擋,忍住吹口哨的欲望。 不得不說,那家伙雖然鼻孔都朝天上去了,但眼光是真不錯。 極品。 有錢有顏有身段,看起來家世教養極好,在老牌mafia家族地位也不低。 身世樣貌財富地位,這人看著什么都不缺,就那家伙的狗脾氣,能追上才有鬼了。 能做到暫時抑制的程度已經很厲害了。五條清穿好衣服,將長發攏到身后,轉過身對坐在一邊的少女笑了笑。 托您的福,不然我可能一覺醒來就變成睜眼瞎了。 溫和的笑容看得人心情愉悅,繾綣的嗓音更是讓家入硝子慶幸自己不是聲控,不然她都有點想搶人了。 男色惑人啊。 家入硝子感嘆了聲,擺擺手,臉上多了幾分嚴肅:你身上的問題不解決不行的,在你找到辦法前,我會定期過給給你做檢查和治療。 我知道了。五條清點點頭,彎了下眉眼:以后就麻煩你了,家入醫生。 家入硝子頓了頓,咬了下嘴里的棒棒糖,開口道:你付錢我治病,不用客氣。 嘁,那小子眼光是真好。 都不知道是該同情這位被兇獸盯上的大美人好,還是同情那個一見鐘情就找了這么個什么都不缺的極品,偏偏自己還一身少爺脾氣的混小子好。 一直到在管家的帶領下找到那兩個不知道跑去哪的家伙,一起離開這座復古宅邸的時候,家入硝子心里還在嘀咕。 尤其是聽到夏油杰說了對方的豐功偉業后,她停下腳步,想了想,拉著夏油杰和對方保持一米寬的距離才邁開腳步繼續行走。 ???硝子? 堪堪攔住報警電話,差點真的被同窗送到警署去的少年再次受到暴擊。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目不斜視充耳不聞,夏油杰問她:治療結束了? 算不上。家入硝子搖搖頭。那人的身體有點麻煩,身體器官莫名其妙的開始衰竭,找不到原因,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是用術式把壞死的細胞修復好,能頂一陣子,沒找到徹底治療的辦法前只能像現在這樣一次次的過來幫忙修復。 聽著好像 好像不是很嚴重?家入硝子白了他一眼,我把你身上的rou剜一塊下來再給你修復好,你覺得怎么樣? 而且還不是一次,以后要經常過來。她回頭看了眼已經只能看到輪廓的宅邸,將棒棒糖吃完的棍子取出來用紙巾包好,放回兜里,那人全程沒叫出聲我都驚訝了,不過想想那種環境下生存的人,應該也算家常便飯? 家入硝子有些不確定的說著,瞥了眼一旁從話題開始就沉默不語的少年,走了過去,拍拍他的手臂:加油,你要是把人追到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以后的治療費用我可以給他打九點九折。 雖然感覺不太可能。 但好歹同學一場,總要給人一點鼓勵才是。 所以那家伙的面子在你這兒就值0.1折嗎?夏油杰忍了忍,還是決定給五條悟留個面子,沒吐槽出來,雖然這個面子不是很值錢。 云雀宅里,經過治療后視力總算恢復了不少的五條清松了口氣,摸著自己的眼眶感嘆,還是能看到好啊,就是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所以你到底怎么搞的?把自己弄成這樣。一旁的屏幕上,一個戴著禮帽穿著西裝的小嬰兒正以一種和外表完全不符的嚴肅語氣說話,五條清瞥了眼他黑溜溜的豆豆眼,撇了下嘴。 就那樣唄。 五條清。里包恩壓低了帽檐,半張臉隱在陰影中,看著有些滲人。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在日本我就沒辦法了。 怎么會呢~五條清彎著眉眼,抬起手和那邊走進鏡頭的少年打著招呼,一邊說道:就是去個地方拿了點東西回來,總要放點什么東西回去才行。 你倒是大方。嬰兒以一種極其嘲諷的語氣開口:我看你早晚把自己折騰沒,用不用現在就給你弄副棺材備著? 里包恩!他身旁的少年大喊著,別說那種不吉利的話,前輩不會有事的! 我不會讓前輩有事的,一定能找到治療的辦法。少年語氣堅定,神色看著和五條清記憶中成熟了不少,讓他不由輕笑,看起來意大利那邊的學校倒是教了不少東西。 阿綱,放心吧。 他對著屏幕里的少年眨了下眼,嘴角微揚,語氣繾綣的說著:還沒參加你的就任儀式,我怎么舍得。 少年的臉唰一下紅了,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里包恩額上冒出井字符,手里的蜥蜴順勢變成一個大錘子直接朝人打了過去:給我收起你沒出息的樣。 里包恩你是想殺了我嗎??!少年慌亂的躲避著,腳下一絆,人直接摔出屏幕,五條清忍不住笑了起來,里包恩視線一轉,回到屏幕上,錘子變成一只小巧的手/槍對準上面的人。 還有你也是,最好收斂一點,到處亂撩早晚被人cao//死在床上。 五條清驚愕地睜大眼睛望著對面的小嬰兒,看了半晌,忍不住吐槽:里包恩你變了,說話好粗魯,就不怕教壞阿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