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
書迷正在閱讀:怪物[快穿]、夢境進行時[無限]、婚情不晚:郎少別來無恙、咸魚美人是萬人迷[重生]、鈔能力咸魚只想糊弄[穿書]、偏對你動心、穿成皇帝的竹馬伴讀、[娛樂圈]筆下星光不如你、這個幸運E我當定了[無限]、退婚后未婚夫對我真香了
這句話刺痛了趙影彤的神經。 她人生最巔峰的時刻,就在初出校門嫁做人婦之前。 自那以后,走的只有下坡路。當人生只剩了下坡路,該是多么絕望啊。 “我們走!”趙影彤挺直了脊背,醉的幾乎站不穩,沒有了年輕時絕頂容貌的支撐,卻依然不改曾經的傲慢驕矜,“跟這種人有什么好說的?”她不屑,歪歪斜斜往遠處保姆車走去。 *** 姜暖簡單擦過身上發間的香檳酒,換了最后一套品牌服裝,撐起笑容,毫無異狀地走完了最后一趟流程。 任誰都看不出她剛剛經歷了什么。 去機場的保姆車里,蔣湛抱著姜暖。 女孩乖乖窩在她懷里,不言不語,呼吸清淺,不知在想些什么。 蔣湛時不時低頭打量她的神色,淡聲道:“以后這種亂七八糟的活動,都不要接了?!?/br> 姜暖眼珠轉了轉,沒動,也沒回答。 蔣湛牽著她的手,“嗯?” 車子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上無聲行駛,前面的司機與何杰安靜地像是隱形人。 幽暗的車燈下,那一聲輕輕的“嗯?”響的卻像一聲驚雷。 仿佛一著不慎,就要引爆席卷一切的暴雨。 姜暖終于動了,她把臉埋在蔣湛懷中,晚上醒來時因為宿醉引發的頭疼,與晚宴時候經歷的沖擊,讓她此刻倦怠極了。 “我好困?!彼?,蜷縮在蔣湛懷里,全然信賴的姿態。 女孩的呼吸悠長輕緩起來——她睡著了。 蔣湛盯著她安靜的睡顏,神色陰晴不定。他的心里像是有天使和惡魔在激烈交戰。一方面,他異常心疼于女孩所遭受的一切,恨不能這傷害百倍千倍加諸于對方身上;可是另一方面,在內心某個隱秘的角落,他發現自己竟然有幾分欣喜。 欣喜于女孩對他的全然依賴。 就好像,就好像——她的世界只有他。 蔣湛閉了閉眼睛,知道有這樣想法的自己實在無恥。 原來他是這樣卑劣的人吶! 車子一停,姜暖就醒過來。 她睡得本來也不深,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問道:“到機場了么?” 姜暖醒著的時候,極少表現出這樣小女生的一面,她雖然不糙,但是絕對是自立偏冷靜型的——這一點,蔣湛在跟她交往后感觸頗深。 所以此刻難得見姜暖這樣的一面,蔣湛竟覺得心頭一熱,抱著她的手臂收緊——真的不想放她走。 姜暖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又動了動身體——忽然意識到從時尚晚宴會場到機場,這將近三小時的車程,蔣湛始終抱她在懷里。她心里一甜,攀著他的手臂,幾乎想要留下來,就在他身邊繾綣。 兩人靜靜偎依了十幾秒。 姜暖完全清醒過來,她伸手去摸著戴上帽子。 “還有口罩?!笔Y湛輕聲道,修長有力的手指撿起一旁放著的黑色口罩。 “哦——”姜暖答應著,伸手去接。 蔣湛卻繞過了她的手,親自為她戴上,溫熱的手指挑起細細的口罩帶子,掛在女孩小巧精致的耳朵上,那白嫩的耳垂上搖曳著的,正是他送給她的那對約瑟芬皇后的珍珠耳環——象征著她是他的。他俯身下去,在她微涼的耳垂上印下火熱的吻——還不夠,遠不夠,他用力吮吸起來。 分別在即,姜暖也舍不得他,忍著耳垂上微微的痛意,乖巧窩在他懷中一動不動。 直到將兩只耳垂都吮成惑人的粉色,分不出是吻痕還是女孩本身的羞紅,蔣湛才像是滿意了。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著女孩耳邊的長發,讓那緞子般的發絲滑下來,遮住了兩人曖昧的證據。 車內燈幽暗地亮著,更為此間的氛圍添了一抹情濃。 蔣湛圈著她,臉埋在女孩單薄的肩窩,聲音透著沙啞,還有一絲情動時的不穩,“我討厭你去工作?!?/br> 這句話,晚上姜暖剛醒來的時候,他在酒店也說過了一遍。 只是在酒店那一遍,蔣湛是克制的,聲音也淡然。 此刻佳人在懷,分別在即,那份離愁不舍百倍噴涌而出。 他的語氣很重,重的好像這個句子都承擔不了這么濃烈的情感,而斷的支離破碎。 “我、討、厭、你、去、工、作?!?/br> 蔣湛又低低說了一遍,一字一頓,像是立刻要采取行動的獵豹。 姜暖輕輕晃著他的手,柔聲道:“我討厭跟你分別,但是我喜歡你認真工作的樣子?!?/br> 蔣湛頓了頓,哼了一聲,隔著口罩按了按女孩柔軟的唇瓣,悶悶道:“說得好聽?!?/br> 姜暖從他懷中挪開,撿起手機,按亮屏幕,看了一眼就要下車。 忽然,她整個人被蔣湛攬了回去。 蔣湛單手奪走了她的手機。 手機屏幕亮起那一瞬,他看見了未讀消息的發件人——高云深。 蔣湛又怒又妒,“你們還有聯系?” 姜暖著急地拉開口罩,“沒有……” “那這是什么?”蔣湛把手機懟到她臉前,屏幕幾乎貼上女孩顫抖的睫毛,他冷諷道:“不回應?他自己發瘋?” 姜暖本來要說的話,被他這發狂的態度堵了回去。 “說話??!”蔣湛鉗住她的下巴,“怎么不解釋?” 姜暖下唇咬出了明顯的齒痕,她想徑直下車離開,抬眼看到蔣湛眸中驚痛,到底心軟,沉默著解鎖了手機,把跟高云深的來往消息調出來,安靜地擺到蔣湛面前給他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