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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三年后顧遠之就回來了,也不急于這一時。 至于有人想對顧遠之動手這件事,姜瑜也不怕。 反正在他們對顧遠之動手之前,先將人都解決掉,便沒有問題了。 然而,有些時候,事情并不像人想象的那么順利。 顧遠之孝期的第二年秋天,顧廷突然染上惡疾,沒能熬過那年冬天。 作者有話要說: 小公爺是單箭頭,所有男配都是單箭頭,遠之不會回箭頭的 第22章 顧廷的死打了顧遠之一個措手不及,他以為父親正當壯年,即便生個病,養一養也能挺過來的。 可沒想人卻沒能熬過這個冬天。 喪禮過后,顧遠之獨自一人搬了椅子在院里坐了許久。 他抬起頭望向那被切割得四四方方的天空,突然輕笑一聲,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下雪了?!?/br> 養心殿內,因著下了雪,宮人關上窗戶,再小心翼翼地退出去。 姜瑜埋頭批著奏折,習慣性地對身旁磨墨的人說了一句:“遠之,下雪了,朕私庫里有一張好皮子,你拿回去……” 話都沒說完,他手中御筆一頓,抬頭看向身旁磨墨的人。 只是個太監,不見顧遠之。 姜瑜在顧遠之不在的這段時日里已經盡量不叫自己不想對方了,可越是不讓自己去想,卻總是想起對方。 且習慣是很難改變的東西。 姜瑜已經習慣了對方跟在自己身旁,時不時便會喚出對方的名字,今日這樣已經不是頭一回了。 他也沒有心情去罰眼前這個太監,看對方戰戰兢兢跪在地上的樣子,與顧遠之相比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滾出去?!苯るp指按了按眉心,吐出三個字。 這一回顧遠之沒再到宮里去,也沒找人去跟姜瑜說什么,僅僅只是在家里辦完了喪禮,掐著手指算了算自己的孝期該是多久。 徐燁被貶到鎮遠府去,也在家的這段時日也沒人來找他喝茶,叫顧遠之除了看書習武也沒什么可做的。 至于錦衣衛,如今是由季英的父親季松接任。 季松也是當初王府屬官,與顧廷是同僚,兒子季英與顧遠之是好友。 顧廷死之前,季松本是堅持讓兒子靠武舉進入錦衣衛,可顧廷一死,姜瑜一讓他接手錦衣衛,他立刻便將季英接了過來。 于是在季松接任錦衣衛不久之后,顧遠之在京城見到了季英。 特地換了一身淺色衣袍的季英站在顧府大門外,看著一身素衣出來接他的顧遠之,一時有些恍惚。 顧遠之也有些恍惚,前年他們還在酒樓談笑風生,仗著自己父親是錦衣衛,在華亭跟世家出身的藍洪波叫板。 可如今顧遠之雙親具亡,一個人站在了京城。 “你,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可以到季家找我?!奔居⒉幻庥行┱ι?,好一會才說出話來。 顧遠之點點頭,沒有說會去,也沒不去。 他只是領著季英往里走,剛想往自己屋里帶,卻是聽見季英說:“父親與顧伯父兄弟相稱,我也想給伯父伯母上柱香?!?/br> 顧遠之停住腳步,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垂下眼想了一會,終是點了下頭。 上完香之后,季英便以剛到京城父親不太放心他隨處亂跑為由回去了。 顧遠之瞧出了點什么,卻什么都沒說,只放對方回去。 左右不放也不能怎么樣,若真有什么,也得等他孝期過了再說。 顧遠之回過頭看了一眼父母的牌位,也跟著上了柱香,便轉身往外走。 這是顧遠之孝期的第二年,姜瑜漸漸意識到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第三年,姜瑜總夢見顧遠之,他不相信自己會將一個人放在那樣重要的位置,也害怕顧遠之日后也會成為與自己作對的一員,遂沒有動作。 可第三年的冬天,姜瑜在又一次夢見顧遠之轉身離開自己之后,大半夜跑去了顧府。 深夜,顧遠之沉睡著。 他是個很怕冷的人,裹著被子縮在最靠里的地方,恨不得連臉都埋進被子里。 可睡著睡著,他卻感覺到有一陣涼風從背后傳來,本裹著自己的溫暖之物不見了,換上另一個又硬又冷的東西。 顧遠之皺起眉,有些不高興地又縮了縮,想將被子重新裹緊。 可這樣一縮,卻是讓那又硬又冷的東西不高興起來。 至于顧遠之為什么知道,那是因為他被那又硬又冷的東西撈了過去,死死按在懷里。 他醒了。 一睜開眼,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姜瑜那張如刀削般帶著些許異域風味的臉。 可不等顧遠之看清這張臉,尚未從姜瑜在自己家里,而且還鉆在自己被窩里抱著自己的沖擊中回過神來,便被姜瑜一把摟住腰直接按進了懷里。 “皇上,你怎么……嘶!”顧遠之好不容易從朦朧睡夢中回過神,有些無措地伸手去抓對方身上的衣服,試圖用這種方式讓人離自己遠一些。 可話都沒說完,他便被姜瑜咬了一口。 姜瑜這一口咬在頸側,說痛也不是很痛,更多的是一種就唇齒舔吻啃咬頸側的酥麻感。 從頸側蔓延至全身,姜瑜還緊緊抱著他,姿勢曖昧極了。 這樣的姿勢與酥麻感惹得顧遠之一聲悶哼之后差點發出不該泄出的聲音,眼睫沾上淚珠,整個人被咬得有些恍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