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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聲音。 被樹隙剪碎的光斑在兩人身上流動?;艚駮r不時低眸向身旁望一望,眼底柔和。 夏樹說:“阿珩,我問你,昨晚后來……我是什么時候睡在帳篷里的?怎么去的呢?” 方才剛醒來時,夏樹就很想問這個問題了。 只是有外人在,她不好說。 她明明記得昨晚自己睡在帳篷外面的,可是一覺醒來竟發覺自己在帳篷里面。關鍵是怎么回去帳篷的……她竟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半夜,換過來的?!被艚穹趾敛粍勇暽?,“你睡著了,我叫你,你一直沒有醒,就直接將你抱過去了?!?/br> 她抿抿唇角問:“你是定了鬧鐘嗎?” “嗯?!彼f:“兩點半的,不是你說的?兩點半輪換?!?/br> “哦……”她呆呆點點頭,心情忽然有點發悶。 她根本沒打算真的換過來的…… 昨夜為了讓阿珩放心,她特意當著阿珩的面定了兩點半鬧鐘,又趁他不注意時偷偷關掉了。 他平時那么忙,好不容易抽時間放松一下,怎么能不好好休息呢? 可是沒想到自己居然睡過去了…… 笨呀自己! 早該想到阿珩不會讓自己睡外面,很可能是也定了鬧鐘的。 她就該等他睡著了偷偷將他鬧鐘關掉的呀!怎么就完全沒考慮到呢? 真是…… 越想越氣,她忽然抬手敲了下自己腦袋。粉頰氣鼓極了。 霍靳珩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里。 黑眸無聲漾出笑意。 “哇靠兄弟!季揚!沈淮川!” 走了將近幾百里路,遠遠忽地聽到一聲呼喚,是秦野迎面正好同他們相對上。 季揚和沈淮川余光里就見對面人的衣服上有條代表紅藍隊的紅色一閃,下意識提搶就瞄過去。 秦野立刻舉起雙手大喊:“誒誒誒誒別開別開!我我我!我??!不認識啦?自己人!” 看清是他,季揚和沈淮川對視一眼。 季揚嗤笑,“什么自己人,你是紅隊我們是藍隊好不好!” 他說著立起紅外槍裝作要打他的模樣。秦野立馬抱頭,“別打別打!這怎么連兄弟都不認了??!我靠別殺我??!” 季揚和沈淮川大笑。 就這會兒夏樹和霍靳珩也已走過來,看見秦野,微怔了怔。 秦野也頓住。 自從上次在皇都盛會不歡而散后,夏樹和霍靳珩已經很久不曾見過秦野了。 這會兒乍見,總不免還是有點尷尬的。 看了他們倆少頃,秦野大咧咧笑起來,故作掩飾地喊:“哎呀,那什么,咱們一起走好不好?這兩個人一起走什么時候才能是個頭??!” 他說著想上前加入隊伍。季揚的槍指著他,“誒誒誒站那站那!別動!你一敵方隊友來我們這干什么!繳槍不殺啊我告訴你!” 秦野大叫:“我說能不能不鬧了??!你們真不要我了??!” “小木!”—— 就這時,遠處姍姍趕來的顧雨淳看到這邊,驚喜一聲飛快就朝這邊奔過來。 直接從沈淮川和季揚身邊擦過,顧雨淳和夏樹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顧雨淳開心極了,“我的天,可算找到你們了!你怎么樣?昨晚睡得好嗎?樹林里蚊子多你沒少遭咬吧!” “我還好啦?!毕臉湫Φ锰鹛?,“你們怎么都到這邊來了?走了很久吧?” “別提了!”一說到這個顧雨淳就氣得牙癢癢,肅殺眼神朝秦野瞪過去。 秦野也正瞪著她,不可思議,“喂喂喂!她也是紅隊的??!你們怎么不攔她就攔我??!你們這藍隊還眾女輕男?!” “我當然能過來啦!”顧雨淳得意洋洋地向他晃腦袋。手指抵在自己衣服的紅色圖標上,用力一撕—— 她紅色的圖標下面竟還粘著一個藍圖標。 ——顧雨淳是藍隊隱藏在紅隊中的間諜! “臥槽?!”秦野簡直懷疑人生了,一張懵逼臉,“你居然……你你你,臥槽——” 顧雨淳笑瘋了,“怎么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開不開心?你已經被俘虜了,趕緊繳槍得了!別不自量力!” “敢情你一直在蒙我??!”秦野快哭了,“你這女人也太惡毒了吧!” 沈淮川和季揚大抵也沒想到能是這樣的神反轉,笑得不可自抑。 樹林遠處忽地響起“砰”一聲。 有小音箱馬上傳出聲響:“紅隊45號,秦野,死亡。紅隊45號,秦野,死亡?!?/br> “我靠!”秦野懵了,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定位手機已經顯示出“die”的字樣,大聲喊:“你們居然真殺我?!” 季揚也怔了,懵懵看了看自己的手,“我,我沒開槍啊?!?/br> 秦野的后方,有兩個藍隊隊員冒出頭,“霍總!夏潄!” 原來是正往這邊過來的藍隊隊員,大概是聽見了這邊有動靜。遠遠的看見有紅圖標的秦野正跟著一隊藍隊員對峙,下意識偷襲開了槍。 得知真相的秦野“哇”的一聲哭出來,“蒼天??!我不活了!我還一槍子彈都沒打呢??!” 季揚和沈淮川樂瘋了。 被人“殺”掉的隊員都會有工作人員抄近路開車近來帶走,很快就有人過來,拖住秦野向外。 秦野嗷嗷大喊:“那個,那個!別啊大哥們!我還沒玩兒夠呢!那什么,再給我一條命吧!我被策.反了!我加入藍隊!那槍打的是我的腿!我就是瘸了你看我還活著呢!我活著呢啊啊啊啊啊??!” 周圍笑成了一片。 秦野最終還是被拖走了。 解決掉秦野,隊伍足足有七個人了。 一路上又碰到藍隊的人,藍隊同行的隊伍越來越壯大。偶時碰到有紅隊的落單的隊員,看到這邊這么多人,嚇得幾乎頭都不回就跑了,更是肆無忌憚暢通無阻。 霍靳珩和沈淮川將大家拿到線索綜合在一起一一分析。 霍靳珩折了樹枝,在地上邊劃邊說:“我與夏樹是從東邊來的,線索提示我們大獎在西南方、西北方、南方其中一個方向。顧雨淳是西邊,線索提示是東北方、東南方。我們的西北方和顧雨淳他們的東北方是重合的,大獎大概是在這個方位;” “沈淮川他們得到線索是大獎在洞里;68號隊線索是‘汕、沐、滂’,這是字謎,三字有三點水,山是山坡,木是樹木,旁是旁邊的旁,應該是掩藏大獎的洞,是個有山坡、有樹、旁邊又有水的地方;” “我們現在在東南方,一直朝著西北方的方向走,注意有山有水的地方……” 他在說話的時候,眉睫微微半垂著,冷白的手半握著樹枝,衣裳袖口挽上兩節,露出一截腕骨,神色言談間是種運籌帷幄的沉重與篤定。 隊伍里的女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