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養成手札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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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鄙蜱R已經加重了語氣,打斷她接下來的請求,“你阿爹還在這,他也病著需要你照顧。而且馬上到了年考,你這一年很認真,我不希望你一年的努力白費?!?/br> “好吧?!膘o姝乖順地應聲,抱住他的腰,小臉貼在沈鏡懷里,“我答應您早點回來就是了?!?/br> 靜姝想了想開口,“沈叔叔,我不在的時候您也要照顧好自己,您年紀不小了,不要總熬夜,公務處理不完就留著明天做,天冷要記得添衣?!?/br> “我最近研究了一個養生的方子,可惜不能親手給您做。您若是喜歡,我把方子給小廚房了,讓他們做給您喝…” 沈鏡聽著懷中人絮絮叨叨,她都照顧不好自己還來叮囑他,沈鏡輕笑,吻著她的眉心,“我知道了?!?/br> 又親著靜姝的眼,“這話從梧州離開時別對李玨說?!?/br> “為什么?”靜姝問他。 “我會不高興?!鄙蜱R貼著她的額頭道。 靜姝似懂非懂地點頭,“我以后只說給您聽?!?/br> 坐到馬車里靜姝臉上的紅還沒有退下去,或許是兩人這一別要太久,走的時候沈鏡又要了她一次。 到最后靜姝隱忍的哭聲越來越大,沈鏡才從她身體里退出來,拍著她的后背安撫。 靜姝小手揪著他的衣襟,軟糯地問他,“沈叔叔你會不會想我???” 她以為沈鏡會打斷她的話,別讓她想些亂七八糟的,結果沈鏡吻著她的唇回應,“會?!?/br> 靜姝有些呆,鼓著嘴道“那您要是想做了,可不許找別的女人?!?/br> 小小的人卻意外霸道,顯出幾分滑稽,又有點難得的俏皮可愛。 沈鏡的吻加重,“只想和你做?!?/br> 突如其來的話讓靜姝的臉紅得徹底,整個人像是被蒸烤一樣,明明是到了冬日,可她全身都熱,像被火燒似的。 若像以往,沈鏡的成熟與穩重絕不會允許他說出這樣的話,聽到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靜姝心里覺得怪怪的。 她是連夜趕路,沈鏡勸她再歇一晚,靜姝拒絕了,還撒嬌讓他別擔心,到最后沈鏡拗不過她,讓她在馬車里多睡會兒,雖是沒強硬留她,但靜姝感覺得到她走的時候沈鏡已經生氣了。 靜姝無暇去顧忌沈鏡的情緒,她現在只想著三哥哥千萬不要出事才好。 城郊軍營這幾日并不太平,訓練的甲兵甚至有些苦不堪言。 “頭兒,將軍最近怎么了,都不回府,不分白天黑夜的練,咱們可吃不消??!”守門的小兵看到宋瑜,在他耳邊悄悄抱怨。 宋瑜也覺得奇怪,似乎是在國公府表小姐走后將軍的情緒就不太對了,他狠狠地拍了下那小兵的后腦,“將軍的事哪里是你我能夠置喙的?將軍決斷自有他的道理,好好練,別凈想著偷懶?!?/br> 小兵捂著被打疼的頭,不敢再說話了,委委屈屈的模樣像是一個新守寡的小媳婦,“不讓問就不讓問,動不動就打人…” 靜姝快走了十日,愈往北愈加寒冷,上一世靜姝到死都沒離開過長安,沒去過別的地方。 前不久雖然到過梧州一次,但那時尚且夏末,還沒到嚴寒的時候,如今她坐在馬車里,身上裹著厚厚的外氅,懷里抱著熱乎乎的湯婆子還是覺得冷,凍得她忍不住發抖。 寒風從車簾不斷吹了進來,靜姝畏寒,來時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還是被漠北的寒風嚇著了。 好在沈鏡給她準備得充足,驅寒的羹湯隨時備著,靜姝雖不愛喝,但想到還有一段路要走,還沒到梧州自己決不能先病了。路上湯水不斷,湯婆子換了一個又一個。 “表小姐,前面有家驛站,您要不要停下來歇一會兒?”葉柳在外面問道。 靜姝一連趕了幾日路,睡覺都是在馬車里,她心里記掛著三哥哥,沒想過要休息?,F在卻她明顯感覺身子有點支撐不住,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她開口,“在這里歇一晚吧?!?/br> 葉柳扶著靜姝出來,已經接近日落,天邊泛黃,街上來往的行人都穿著厚厚的外衣,一說話,眼前就浮現出一團白氣。 靜姝凍得縮了縮手,一行人進了驛站。 夜幕深了,靜姝沐浴后躺在床榻上有點睡不著,她掖著被子,眼睛看向屋頂,心里想著亂七八糟的事。 不知道沈鏡現在在做什么,是不是還在生她的氣。他這個人最小氣了,嘴上不說,心里一直記掛著,她這次出來能守時回去還好,若是晚了一天兩天沈鏡到最后都會找她算賬,說不定又要抬她的腿,難受死了。 靜姝胡思亂想,伸出手指在空中描摹著沈鏡的臉,鼻梁挺拔,眉眼剛硬,抿唇時看著格外嚇人,對她時卻會露出罕見的溫情,最后靜姝又在他的眼尾添上兩道細紋。 忽地,靜姝像是想起什么,從床上坐起身,掀被下地。 她心道完了,已經快過了十日,她忘記給沈鏡寫信了。走的時候沈鏡叮囑過她,每過幾日就要寫一次信,離開長安這么久,靜姝一次都沒給他寫過。 長安城寧國公府 靜姝離開沒過幾日沈鏡就回了寧國公府。那日他本想把離開半個月的事情處理完然后再回府陪她。怎知她突然出現在軍營里,說過來找他。 沈鏡一開始并沒想別的,以為她真的是單純地過來,這孩子看似乖巧,實則膽子大著。但當沈鏡看到她露出討好又溫順的笑時,沈鏡最初的心思擱置,目光淡了下來。 又是為了別的男人。 他最近太忙,沒顧得上李玨的事,想不到卻被鉆了空子。 沈鏡隨手拿起案上的密信,都是最近新打探到的消息,沒有她的來信。沈鏡看完后把信箋放到燭火上燒了,面上沒什么情緒。 又過了幾日,靜姝終于到了梧州。 靜姝對梧州城沒什么好印象,奈何三哥哥病了,她不放心,必須要親自來看看。 剛入城,靜姝就聽說了新來的按察使病重的消息,靜姝心里急切,沒顧得上休息,帶著郎中就去了按察使的府邸。 李玨的下屬并不知道她是誰,把靜姝擋在了外面,靜姝沒有法子,說自己是來給按察使治病的,那人才放了她進去。 李玨新買的宅子并不大,沒走不遠就到了他的屋子。李玨的病確實很嚴重,只是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生的病,突然之間就重病臥床,再后來沒過幾日就昏迷不醒。 靜姝推開門進去,李玨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臉頰消瘦不少,安靜地躺著連呼吸都微弱。 郎中上前給李玨把脈,靜姝坐在床邊,輕輕叫了一聲,“三哥哥…” 她的聲音很輕,聽著有些哽咽,李玨依舊躺在床榻上沒有動靜。 郎中把完脈,眼里驚異,捋著胡須自言自語,“奇了?!?/br> 靜姝焦急地問他,“郎中,怎么樣了?我三哥哥得的是什么???” 郎中搖搖頭,拱手回靜姝,“李大人并無病癥,身上也沒有一處傷口?!?/br> “那他為什么會一直躺在這昏迷不醒?”靜姝開口又問。 郎中再次搖頭,“這其中原因,老朽也不知道,但大人確實沒什么病?!?/br> 靜姝沉默地坐著,三哥哥病得奇怪,沒有任何征兆就昏迷不醒,連醫術最好的郎中也診斷不出來病癥。 沈鏡只給她一個月的時間,而三哥哥病的重,又沒人能醫治,她在這必是要耽擱上幾日,現在靜姝已經無暇去想沈鏡是否會生氣,她只想三哥哥趕快醒來。 靜姝以給李玨治病為由留在府上,如今李玨病倒,府中管家也是萬分焦急,聽說靜姝能治好大人的病,也沒過多地問,讓她住在了府上。 夜里靜姝去小廚房做了粥端到李玨的房間,現在他昏迷不醒,只能喝些粥和羹湯。但這兩樣李玨吃著也萬分艱難。好幾次靜姝喂給他,那些湯水都灑在了外面。 一碗粥好不容易喂完,撒出來大半。靜姝沾濕帕子給他擦嘴,“三哥哥,你快些醒來吧,等你醒了我多留在這里幾日,陪你四處走走?!?/br> “才多久沒見你就瘦了這么多,三哥哥你太不乖了?!膘o姝躺在他身側,像小時候一樣靠在他懷里,“三哥哥,你怎么不理我呢?以前都是你說的話最多,還總要顧忌我高不高興?!?/br> 說著說著靜姝就小聲哭了出來,“三哥哥,你快些醒來吧,我害怕?!?/br> “阿爹還不知道這件事,我沒敢和他說。阿爹現在身子好多了,什么時候你也去長安看看阿爹,我離開前去過一次,阿爹總提起你,他也想你了?!?/br> 靜姝夜里說了好多話,李玨始終沒有回應她,后來靜姝的聲音越來越小,忍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她太累了,一連趕了那么多日的路,到了梧州也沒得時間歇息,一直在照顧李玨。 葉柳在外間等了許久都不見表小姐出來,她心里著急,偷偷過去看了眼,里面靜悄悄的沒有動靜,唯有昏暗的燭光閃爍。葉柳看到床榻上相擁的兩人嚇得連連向后退。 她對表小姐的事全都清楚,知道李玨并不是表小姐的親生哥哥,寧國公也不是表小姐真正的表叔,而且表小姐和國公爺私下的關系,國公爺對表小姐的態度明顯是當了府中女主子養。表小姐性格柔弱,心思簡單或許沒意識到國公爺的意思,但她作為一個旁觀者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如今表小姐和國公爺有那樣的關系,再與李玨睡在一起,定會惹得國公爺不悅。葉柳心里害怕,若不又不知該如何提醒表小姐,表小姐明顯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蛘哒f表小姐對國公爺和李按察使的情感是一樣的。 葉柳心里一時五味雜陳,她又偷偷看了眼里面,表小姐躺在李按察使懷里睡得沉,怕真的是累壞了。葉柳沒有進去打擾,悄悄退了出去。 這里是梧州,并不是寧國公府,國公爺應該不會知道這件事,葉柳僥幸地想。 靜姝半躺在李玨懷里,一夜睡得別扭,醒來時脖子有點疼。伸展身體后,靜姝垂眼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三哥哥,面露愁容地退了出去。 當乞丐時在大院里靜姝沒少和李玨阿爹擠著睡,她并不是很在意和李玨在同一個屋里睡了一夜這件事。 雖然靜姝習以為常,別人卻并不是這么認為。當她醒來推門出去,迎面就看到了李府的管家。 靜姝沒覺得哪里奇怪,福禮。 管家叫住她,面露詫異,“姑娘在屋里待了一夜?” 靜姝并沒否認,“管家放心,大人醒來后不會怪罪的?!?/br> “怎么不會怪罪?”管家看靜姝年歲不大,模樣生得乖巧溫順,把要說出口的重話咽了下去,“姑娘有所不知,以前只要是有女婢進大人的屋子,都要被大人斥責,趕出李府。你竟然在大人屋子里睡了一夜?” 靜姝沒想到三哥哥會這樣,她問道“這么嚴重嗎?” 管家連連嘆氣,“趁著大人還沒醒,我會進去把屋子收拾好,姑娘以后可千萬不要再做這種事了?!?/br> 靜姝應聲。 長安城郊軍營 沈鏡打開靜姝送過來的第三封信,她已經超過他限制時間一個月,離她離開長安已經有兩個月了。長安城昨夜又下了雪,烏云蔽天,冬日愈加寒冷,再用不上多久就要趕至年關。 “沈叔叔,三哥哥病得很重,到現在都還沒有清醒,郎中也診治不出倒底是什么病。我不放心三哥哥一個人在梧州,想留在這陪他。年考我可能趕不上,又讓您失望了,或許也不能在這個除夕趕回去陪您,您要好好的,多穿衣,少熬夜,不要生病?!?/br> “最后,”筆墨的印記加深,“我想您了,很想很想,每夜夢里都有您的影子?!?/br> 直白親密的話語仿佛那個乖乖的姑娘現在就坐在他懷里,溫順地靠著他,臉頰羞怯漲紅,向他訴說那些女兒家的心事。 沈鏡面無表情地收了信,給她自由她就越來越有恃無恐,肆無忌憚。 他又拿起另一封親衛傳過來的信,目光停留在靜姝三次留宿李玨的屋子,只一瞬,他接著向下看,看完后把信箋折疊在一起放到了炭盆里。 給她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沈鏡不不想再等了。 雖然管家幾次三番叮囑靜姝不要再進李玨的屋子,但靜姝并不在意,因為她知道三哥哥也不會在意這些事。而且她在李玨的屋子更方便照顧他。 郎中日日過來給李玨診脈,卻依舊和剛來的那日一樣,李玨并沒生病,也沒中毒,只是昏迷不醒,氣息微弱。 事情轉折發生在三日后。 夜里靜姝給李玨喂完粥,又幫他擦臉,她這夜并不困,就坐在床頭看著他。 “三哥哥,過了這么久,你怎么還不醒。我和沈鏡說了梧州的事,但是他到現在還沒回我?!?/br> 靜姝心里斷定,沈鏡現在必然生氣了。她若是回去,或許還承受不住沈鏡的怒火。 靜姝彎下腰看著李玨,“三哥哥,你快點好吧,和我說說話,像以前一樣?!?/br> 她的手停留在李玨的眉間,驀地,李玨的眼睫忽然抖動了一下。靜姝難以置信,“三哥哥…” 聲音很輕,仿佛怕嚇到他。 李玨手微動,慢慢睜開眼,看到面前熟悉的臉,一時晃了晃神,開口,“小六,這是第幾個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