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養成手札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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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被陸庭堅說得一噎,原本的恭維之詞都咽了下去。 何瞬見態勢不對,立即插話,“都是些孩子玩得游戲,咱們老了,早就不參與了,讓他們鬧去吧?!?/br> 這話一落,不知為何眾人目光都投向了沈鏡,這些人中不乏有向國公府提過親的,陸庭堅也去過,所以他才明白沈鏡有多重視這個表姑娘,現在他們拿靜姝打趣,不亞于在沈鏡頭上動土。 沈鏡淡淡地收回目光,近乎平常地說了一句,“孩子們的游戲罷了?!?/br> 靜姝離席時沒見到沈鏡,她還在猶豫要不要等他,陸遠之就追了出來,“阿姝,我送你回去吧?!?/br> 靜姝正要拒絕,沈鏡就從后面走近,靜姝見到他,眼睛瞬間亮了,礙于陸遠之在場,靜姝小聲地叫了一句,“表叔?!?/br> 沈鏡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發頂,叫了一聲,“乖孩子?!?/br> 不知為什么,靜姝聽到這聲乖孩子有些發冷,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 靜姝自覺地沒有說話。 陸遠之拱手,道“國公爺?!?/br> 沈鏡是行伍出身,身形高大,面目威嚴,今日穿了淡青的常服,即便顯得人年輕和順幾分,也掩蓋不住周深冷冽的氣息。他掃了陸遠之一眼,語氣不是靜姝熟悉的和善,“回去問問你父親,本公曾說過什么?!?/br> 他說完就走了,留下滿頭霧水的陸遠之。 靜姝還在回想沈鏡話里的意思,就聽他道“跟我回去?!?/br> 何瞬送沈鏡出府,靜姝跟他上了馬車,沒多問關于避嫌的事。 馬車里,沈鏡坐在軟榻上,靜姝乖巧地躺倒她懷里,她身上多多少少沾了點沈鏡陌生的氣息。許是別家貴女的胭脂水粉,也許是陸遠之身上的。 馬車里氣氛一時怪異,靜姝蹭了蹭沈鏡的下頜,您不高興嗎? 沈鏡按住她不老實的手,聽不出喜怒地問她,“今日玩得可開心?” 靜姝明白他帶她出來是為了散心,道“陸三姑娘帶我去玩了投壺,陸大公子教我,他教的很好,我第一只翎羽就中了?!彼袷钦f道開心的地方,并未注意到沈鏡變化的神色,接著道“我一直以為陸大公子是個有野心的謀略家,想不到是我猜錯了,他人很好?!?/br> 靜姝從未在沈鏡面前夸過別人,她唯一說過很好的人只有沈鏡和她的阿爹,現在又多出一個陸遠之。 沈鏡斂眸看她,神色波瀾不動,看不出任何異樣,開口阻止住靜姝開始喋喋不休的小嘴,一板一眼地給她分析利弊,“陸遠之能憑借自己得到皇上賞識,年僅二十余就坐到翰林博士的位置,城府之深非你能想象,如果你知道他暗中做的事,就不會這么夸他?!彼父鼓チ四レo姝的不知為何紅了的臉,開口,“日后不許再與他來往。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但有來往的人不許瞞著我?!?/br> 靜姝在思考他口中“來往的人”是什么意思。她明顯感覺得到,他又生氣了,可是靜姝卻不知道為什么,她想說不論陸遠之對外面如何,但對她很好,就像他對自己一樣。靜姝看著他些許淡漠的臉,她有點怕,肚子里的話卻是如何都說不出口。 面對一個比自己大二十歲的男人,靜姝有時可以撒撒嬌,但她做不到去反駁他的話,也不敢去反駁。在她心里,沈鏡與別的男子不一樣,他的話,他的命令,在她的心里都被奉為圭臬。 夜里主屋的水聲響起,一陣又一陣,撞碎了寂靜的夜色。 靜姝被他抱出凈室,沈鏡拿著巾怕慢慢擦掉她身上的水珠,動作緩慢而優雅。一雙棱骨分明的手滑過白膩的肌膚,漆黑的眸色沉靜,若忽視掉女郎時而的輕喘,這其中則沒有半分旖旎之色。 沈鏡擦完她身上的水,給她裹了件寬大的里衣。她的衣裳全部丟在凈室,被水打濕,是不能穿了。 靜姝面色依舊紅著,事后的余韻讓她許久都沒緩過來。沈鏡給她蓋了被子,自己躺在外面,懷里抱著香軟的人,大掌撫摸著她烏黑的發鬢。 靜姝縮在他懷里,眼尾透著疲倦,清澈的眸子卻沒有困意。這夜的沈鏡有些奇怪,雖然放縱,但靜姝依舊感受到了他的隱忍。 她慢慢湊近,親了親沈鏡露出的胸口,仰面看他,彎唇笑,“您高興點了嗎?” 沈鏡感受到溫軟的觸碰,身形微僵,很快緩過來,指腹碾磨兩下她柔軟的唇瓣,又是說教的語氣,“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男人都會像我一般,以后不許再這樣?!?/br> 靜姝眼神懵懂,“像您什么?” 沈鏡緩緩吐出兩個字,“克制?!?/br> 剛剛弱冠的男人火氣正旺,他們不會顧忌別人的感受,此時若是別人,只怕她這一夜都別想睡個好覺。 靜姝或許猜到了他的意思,抱緊他的腰,“您不需要克制的,我沒關系?!?/br> 夜色最會勾人,她那雙清澈的眼直白地說著最為惹人心亂的情話。 沈鏡的眸色更深了,指腹在她方才哭紅的眼尾停留,“日后這些話都不許和別的男人說?!?/br> 那些男人不會像他一樣疼她。 第8章 換衣 讓他走! 靜姝一向有自知之明,她明白自己于寧國公府不過是一個外人,這里的一切都不屬于她。沈鏡雖然說可以收留她一輩子,但萬事都有變數,靜姝害怕變數,她害怕調出長安的沈念臻會回府,害怕沈念臻成親,那是她前世擺脫不掉的噩夢。 即便她知道,這一世跟了沈鏡,那些事不會再出現,可是她還是怕,怕被人打,怕被關進柴房暗無天日的日子。 這一日的事讓靜姝睡得很不踏實,最近她有些摸不清沈鏡的脾氣,他會生氣,會嚴苛地訓斥自己。 但轉過頭來,他對自己又有足夠的耐心,給她沐浴,凈身,連她長長的烏發都擦拭的毫無水漬。靜姝開始困惑了,他為什么會這樣。 夢里,她孤身一人站在車水馬龍的長街上,來往的行人把她撞倒,靜姝腿被磕的青紫。她無助地擦著眼角的淚,冥冥中有一個意識,爹爹不要她了。 靜姝一面哭,一面想要爬起來,“爹爹,你在哪,我會乖乖地。我不會哭了,我想回家,我想找爹爹…” 長街上行人來往,無人回應她,她成了被遺棄在街頭的孤女。 “爹爹,爹爹!”靜姝從夢里驚醒,哭得滿臉淚痕,沈鏡早已經醒了,把懷中的人緊了緊,拍著她的后背,輕聲,“不哭了,我在,不哭了?!?/br> 靜姝一時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只聽到男人刻意壓低聲線的安撫,和一句“我在?!?/br> 她再忍不住,撲倒沈鏡懷里,“爹爹,你為什么不要我,我很乖的,您為什么不要我?我想和你回家…” 靜姝哭得越來越急,豆大的淚珠子全都砸在沈鏡赤著的胸口。 沈鏡沒有糾正她不妥的稱呼,輕拍著她的后背,垂下眼,看著懷里哭得一顫一顫的人,抿了抿唇,開口,“我沒有不要你,你很乖,我很喜歡?!?/br> 耳邊是熟悉的聲音,總能讓靜姝不自覺地安心。 靜姝已經分不清她在哪,抱著的人是誰,可她知道,這個男人對她很好,他說喜歡她,不會不要她。靜姝才逐漸安穩下來,哭得累了,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沈鏡把她揉亂的被角掖好,掌下是一片滑膩和獨屬于她的柔軟。這個夢后,靜姝貼的沈鏡更緊,那兩團綿軟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圓潤飽滿,她雖生的瘦,可該有rou的地方卻一點沒少。 沈鏡按了按她的腰,靜姝秀眉蹙起,小聲呢喃一句,沈鏡才放了手,又看了她一會兒,見她確實安靜了,許久才合眼睡去。 過了幾日靜姝的病徹底好了以后,去了學府,沈鏡也開始忙了起來。到晚上過了亥時也不見他人回來,靜姝不情不愿地被葉柳叫了回去。 已經有小半月她沒見到沈鏡了,雖然知道他忙,可靜姝心里還是不好受。 學府開始學畫,這次作畫要去山里。如今已到了暮春時節,天色正好,不像隆冬時的那么冷,也不會像夏日的那般炎熱。 靜姝到城郊的山里時,學府已來了不少人。 陸荷玉見到她,立即招手,“阿姝,你可算來了!” 靜姝朝她點點頭,兩人碰面。 今日學畫的人聚齊后,教習畫作的先生才姍姍來遲,后面還跟著一位年輕的郎君。待瞧見后,陸荷玉驚詫的撇撇嘴,“大哥哥怎么來了?” 她剛說完,看到身邊的靜姝,像是想到什么,心里更加不屑了,直嘆美色誤人。 靜姝看到陸遠之來這,心里除了驚異后,還有點害怕。沈鏡不讓陸遠之接近她,雖然這次是事出有因,但她還是有點心虛,怕沈鏡知道。 先生介紹完陸遠之的來意,他作為翰林博士,特奉皇上旨意,前來指導這些孩子,實則陸荷玉知道,大哥哥就是奔著靜姝來的。 今日的考題是山中之物,要進山里作畫。 說是進山,其實就是在山外面尋些物事來畫罷了。學府進學的大都是長安的世家子,沒人敢讓他們去山里冒險。 靜姝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準備畫地上的石頭。大道至簡,越是簡單的事物越考驗畫功,越能磨煉人的心性。 陸荷玉沒同她一起,她性子活潑,定不安于山外,許是已經去山里了。 靜姝提了筆,剛要落下,只聽遠處傳來說話聲,七七八八的嘈雜,人聽著動靜不小。再仔細一聽,好像是男人的聲音。靜姝立刻起身,吩咐葉柳幫她一起收拾。 “什么人?” 兩人收拾好,剛要走,遠處的腳步聲加快,兵甲摩擦的聲響也逐漸清晰,靜姝一抬頭,就看到一隊甲兵已經把自己圍在了里面。 靜姝定下神,斂起眸中有些驚恐的神色,站在原地。 這些甲兵能堂而皇之的在長安活動,就說明他們并非外敵。這里又是城郊,沈鏡的兵就在城郊,靜姝壓下心中的恐懼,告誡自己,有沈鏡在,不要怕。 為首的人過來道“姑娘何人,怎到了后山有兵士駐扎的境地?” 靜姝緩緩回道“我是學府的學生,今日來這作畫?!?/br> 一路過來宋瑜倒是看到了些世家子弟,又道“這里離軍營近,還請姑娘速速離開?!?/br> 靜姝應聲,正要走,就聽到遠處的人聲,“阿姝!” 靜姝抬眼看向來人,是陸遠之。 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陸遠之,又當著沈鏡兵的面,她怕沈鏡知道生氣,提了裙就朝著與陸遠之相反的方向走。 巡邏一圈回來,正巧趕上了下雨,宋瑜進了門,向沈鏡匯報巡邏的情況,轉身時他抬頭望向外面的瓢潑大雨,感慨了一句,“這么大的雨,那些個貴公子小姐們可遭殃了!” 他說完正要出去,就聽沈鏡道“回來?!?/br> 宋瑜腳步頓住,有些摸不著頭腦,將軍向來嫌棄他廢話多,每次他都沒等說完話就被趕了出去,這次將軍怎么叫住他了,他回身拱手。 沈鏡放下手中的書,撐起左腿,胳膊搭在上面,抬眼問他,“你方才說什么?” 宋瑜想了想剛才說過的話,斟酌地回道“屬下方才巡邏,看到學府的學生來作畫,這才沒過多久就下了大雨,想必他們還沒走?!?/br> 說完又補了一句,“屬下還遇到一個叫阿姝的姑娘,她被一個郎君追著跑到山里了?!?/br> 他如實交代完,只見將軍立即起身,道“備馬?!?/br> 沈鏡拿起架上的外氅抬步就要向外面走,面上平淡看不出神色,只是那步子比以往都要急。 宋瑜來不及多想,立即應聲。 沈鏡拿了外氅也不穿,裹成一團塞到胸前,他翻身上馬,雨水淋漓到他的身上,沈鏡躬身,極力護住胸前的一團,又對宋瑜道“備輛馬車到后上軍營北,里面放上干凈的衣裳,火爐和姜湯?!?/br> 宋瑜連連應聲,再一抬頭,將軍已經不見了。 沈鏡大約知道她往哪個方向去,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生她的氣,心里只擔憂這么大的雨,她若是一直淋著,恐怕還要病上兩個月。沈鏡心性素來沉穩,即使是現在,面上依舊讓人瞧不清真實的情緒。 沈鏡已經到了宋瑜說的那個地方,他還要往里走,只見里面出來黑白交織的身影。陸遠之頂著大雨,懷中抱著靜姝一步步從山里走了出來。 他看到遠處站著的人,用胳膊蹭了蹭面上的雨水,道“國公爺?!?/br> 沈鏡下了馬,雨珠順著他剛毅的下頜緩緩留下,眉峰上都是雨水。沈鏡到了陸遠之面前,展開外氅鋪到靜姝身上,一句話都沒說把人接了過來。 靜姝額頭的發黏糊糊的粘在一起,看到是他,疑惑道“您怎么來了?” 沈鏡聽到她這句話,終于忍不住開口,“我和你說過的,這么快就忘了?!?/br> 陸遠之傻傻地站在原地,沈鏡甚至都沒看他一眼,抱著靜姝就走了。 宋瑜辦事妥帖,不僅備好馬車和姜湯,還備了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