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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姥爺當年腦中風,都不帶祁羽聲這樣虛弱的。 祁羽聲抬眼看向兩人,心情似乎很是不錯,顯然他聽到了剛剛的那番話,在祁羽聲的耳朵里,那句話無疑就是“只愿君心似我心”的簡略版,但看到安然在與易冷的距離,還有安然在那眼神,不知為何他有點不悅,他抬手對易冷說:“過來?!?/br> 易冷只得乖乖過去,將小白白交給他。 祁羽聲撫摸小白白,懶散地抬眼看向安小侯爺,說:“又有何事?” 安然在一點也不客氣地坐在祁羽聲床頭,看向祁羽聲,依然笑吟吟的樣子:“這么冷淡?還是說怪我跟你打賭,害你受傷了?” 祁羽聲:“我向來受傷不會怨人?!?/br> “哦?那為何如此冷淡?”安然在眉眼彎彎,手卻已經悄無聲息地從被子伸了進去,活像是一條靈活的蛇精。而祁羽聲的臉色也不太對了,他的視線掃到一旁站立當背景板的易冷,易冷也奉行著自己是背景板的原則,降低存在感,不過很明顯他做背景板很不合格,因為長得這么好看本身就不適合當背景板。 祁羽聲低聲呵斥:“休要胡鬧!” 安然在也瞥了一眼旁邊的易冷,再看向祁羽聲,說:“我偏不?!?/br> 祁羽聲的臉色漸漸沉下來,抬眼皆是殺氣,說:“我接下這單任務并不只是跟你打賭?!?/br> 安然在的笑容依然,眼神卻有些許收斂了,說:“好好說話不就行了,嚇著你寶貝的義子可就不好了?!?/br> 祁羽聲臉色不太好,終于還是叫易冷出去了。 易冷樂得不攪和進這兩人之間的關系里,馬上出去等著,安然在吩咐了他一句:“我也帶了禮物來,但是在外面的馬車上,麻煩你去拿一下了?!?/br> 易冷應下,便出去府邸,看見了安然在的那輛馬車停在了府邸不遠處,侍衛將禮物遞交給了他,他正轉身走了幾步,卻被一個書生給撞了,其中一盒還掉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糕點。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人偷了我的錢袋,所以我就去追他……”那書生不停地向他道歉,隨即抬起頭,看見他的容貌,頓時失神。 易冷也在端詳著他,長相清俊,有顆標志性的痣在鼻側。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這個時候會出現原身的心上人,失散多年的初戀情人,也就是小時候的白月光,在還沒被祁羽聲買回來的時候。 最重要的是,原書里,這人是安小侯爺派來對付他的。 于是,易冷一笑,對方卻漸漸紅了臉,將計就計,故作驚訝:“原來是你,好久不見?!?/br> 第24章 出逃 人約黃昏后,月上柳枝頭。 在某處小樹林里,站著兩個男人,一個書生模樣,一個青衣墨發,容貌出眾。 易冷是趁著袁在途向祁羽聲稟告事情的時候,抓緊時間跑出來見人的,也差不多要回去了,便對柳書生道了再會。 “易冷……”柳書生叫住了他,欲言又止。 自從那天遇見了柳書生后,易冷便按照原書里所寫的那樣跟他相認了。 然后,隔三差五會在外面遇見柳書生,再加上柳書生約他,易冷想著做場戲給那些人看,便應允了。 “雖然你不肯告訴我你這些年是怎么過的,但是我能看出來你過的不開心,你好像是被困在那座府里似的。連出來跟我見面都很匆忙的樣子……”柳書生蹙眉,滿是擔憂地看著他,似有nongnong的蜜/意,下意識地向易冷靠近,想要握住他的手。 易冷卻下意識地躲了去,柳書生愣了下,易冷趕緊補救,反握住柳書生的手,回想電視劇里是怎么演的,也裝作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 “無事,不過都是為了謀生活罷了。你不必太過為我擔憂?!闭f完,他牽動唇角,露出一個勉強但很堅強的笑容。猛地,柳書生攥緊了他的手,看著他張了張嘴,眼神復雜,最終似乎鼓起勇氣說:“我要帶你一起逃出去!只要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哪里都可以生活?!?/br> 語氣真切,眼神真摯,仿佛真的是戲本里為愛而沖昏頭腦的書生。 可惜,易冷卻不是戲本那些會傻乎乎會上鉤的女子。 他還在感嘆,這演技,夠可以的,在現代也是一線小生了。 易冷糾結地露出為難的神情,柳書生看他這樣,沉思了下,下定了決心似的,說:“不著急,我等你,后天黃昏,在老地方等?!闭f罷,要放開易冷的手時,又有點不舍得,偷看了易冷幾眼,快速地在易冷手上親了兩下,飛快地放開易冷的手,紅著臉跑了。 易冷:“……” 真沒想到劇情居然走到了這里……這跟原書里描述的不太一樣,原本應該是原身提出來的……而且這時間和地點也不對…… 易冷回去的時候,府邸里如同往常般像兇宅似的,靜悄悄,沒有一絲人煙氣息,他臉上并沒有暴露太多的情緒,但實則心里還在盤算著下一步的事情。 正巧碰上了袁在途從祁羽聲房間出來,似乎剛剛稟告完事情,但臉色極其不虞,看向易冷時,那眼神簡直要吃人,恍若實質,嚇得易冷都不由后退了一小步。 畢竟袁在途雖然是個異域風情的美男,但深邃的五官若是板起臉來,卻十分有氣勢。 易冷露出一抹笑,問:“怎么了?” 袁在途還是盯著他,正想說話時,后面房門被推開,居然是蘇巖,看著易冷笑了起來,還說了句:“回來啦,那我就先告辭了?!被剡^頭還問袁在途,“在途,一起走嗎?” --